“隊正,伙長,那他們會不會找過來索要呀?”偷摸摸蹭過來探聽消息的史大俊,不由有幾分擔心的問道。
“不會的。”陳玄帆擺手,“再說了,就算是來了,咱們也可以說沒見過什么儲物袋,誰知道他們掉在哪了。我是他們的敵人,又不是他們的管家,誰還能幫他們看守財物不成?”
抵賴不認不就行了,他們又有沒有證據。
這就叫活學活用!
“有本事他們上來,把我抓走,來個屈打成招!”陳玄帆得意地一笑。
史大俊張了張嘴,想說,屈打成招好像用在這不是很對。
可是轉念一想,好像也沒毛病。
反正堅信自己沒拿,并且打死不認,那硬要逼著他承認,還真就是屈打成招了。
伙長,還是有一些學問在身上的。
“哎呀,隊正,老崔,我跟你們說呀!”
這時候,陳玄帆見船離開岸邊有段距離了,兄弟們也都圍過來了不少,立刻就來精神了。
要好好吹一吹,剛才小王山劍派等人是怎么夸他的。
然后就見霍山坐的有些遠了,怕他會聽不清楚。
便沖他連連招手道:“山爺!你過來這邊坐,坐我邊上來,下面我說點開心的給你們聽聽!”
“什么開心的?”
史大俊一聽就高興了,伙長又要講有趣的故事了嗎?
伙長最會講故事了,他愛聽。
毛三茍四幾人聞聲而來,連曹勝衛東牛元良這些,不愛湊熱鬧的,也都往這邊投注了視線。
可是等陳玄帆張嘴,他們聽了一會兒才知道。
果然說的都是開心的。
只不過開心的是他們伙長。
而他們,不過是一群,被伙長用來炫耀別人的夸贊,并獲得第二次開心的可憐人罷了。
史大俊不由暗暗發誓,等船靠了岸,他要比之前跑的更快才行!
趕緊的快到洛陽城吧!
隊正說過,洛陽城里大官多。上次來的的時候,就警告伙長,言多必失,讓他少說話。
這次肯定也是一樣的!
和史大俊一樣想法的兄弟們很多,大家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
都覺得不該坐船的,坐他娘什么船呀!
游過去多好!
游過去還能快一點!
他們伙長很厲害不假,他們平常也很喜歡吹捧一下伙長的厲害之處,可是聽著伙長這么惟妙惟肖的描繪著,剛才小王山的人是怎么夸贊他的,他們卻有些聽不下去了。
這也太露骨了吧?
是不是在拍馬屁?
可是小王山的為什么要拍他們伙長的馬屁?
“這還用問嗎?”
毛三自豪的挺著胸膛,滿臉與有榮焉的道,“他們這么拍咱們伙長的馬屁,肯定是害怕咱們伙長以后成了大能修士,把他們小王山給鏟平了!這是在提前討饒呢!”
“……”
“……”
“三兒這是在中了像柳的毒,還沒好全吧?”
“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好不要臉呀!”
“可是伙長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你看你看,伙長把靈米飯團給他吃了!”
“……那我們?”
“……”
“伙長,伙長!我覺得小王山那些人說得對呀!你就是這么厲害!”
“伙長!你何止像他們說的這么厲害,簡直還要更厲害才對!”
“是嗎?”
“當然是了!他們門派里的天驕,肯定連你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說他娘什么呢?伙長的腳指頭,也是他們能比的?”
“哎呀哎呀哎呀,你這話過了,過頭了。腳指頭還是能比的。嗯,小腳指頭吧,怎么樣,伙長?給他們個體面。”
“……”
一時間,馬屁聲四起,船上這一片區域,立刻就彌漫著奇怪的味道,正常人是待不下去了。
崔霽和霍山默默的將拍馬屁更佳的位置,留給了更需要的人,撤到了遠離此處的干凈之處。
“山爺,小王山等人突然退回,你怎么看?”崔霽笑著小聲問道。
“他們為何而來,當然就是為何而回了。”霍山負手而立望向船外,淡淡的說道。
小王山的人明知道已經不可能,抓到他們回去交差的情況下,還要追過來,無非就是為了有一個能交代的過去的托詞。
而陳玄帆已經把這個托詞給他們了。
那就是甲字隊的實力太強了。
這個太強了,不是說甲字隊已經強到他們來的這些人對付不了,而是有如此實力的甲字隊,他們無法輕易的帶走人。
大唐也不可能放任他們這么做。
相州丙字營甲字隊有著很大的成長潛力,沒有哪個勢力會不去看顧這樣的后起之秀,讓他們被其他勢力干擾甚至傷害。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甲字隊的軍卒們的修為也許在獵妖軍中,目前還進不了最強的那一部分,但他們的成長速度卻足夠引人側目了。
和實力相對年齡上,他們也值得被上面格外的注意。
何況,還有一個陳玄帆的存在。
河北道所有的將軍都出手了,里面有巴鵬的面子,有紫云山劍派的無私奉獻,更重要的是經略使的態度。
那是什么讓代表大唐官府和大唐獵妖軍的經略使,以直白的袒護姿態,站在甲字隊這邊呢?
是他們大唐子民和獵妖軍軍卒的身份,還有他們的實力與潛力。
不然,將他們調動到洛陽的命令,又怎么會來得這么快?
其中固然有相州朱雀軍都尉李瑤的助力,河北道朱雀軍也出了力,但上面對相州丙字營甲字隊的態度,才是這道調令能來得如此迅速的主要原因。
兩天,興許還不到兩天。
從李瑤的文書上報之后,接著一封調令被簽發,從長安到洛陽,又從洛陽到相州。
軍令,軍卒調動的軍令,是要道道審批而下的,一絲差錯都不許有。
自古兵權不可假人之手。
尤其獵妖軍軍卒的調動,而且是從相州調到洛陽,這道命令必須要呈交御覽首肯。
這足以表明很多東西。
小王山劍派的來人之前也許沒明白,但當他們看到陳玄帆之后就知道,眼前這只軍隊,他們動不了。
人家避開了,不是怕你。
而是為了兩邊都不傷和氣,更是擔心你這老鼠不小心傷了人家的好種子。
“呵,還有磨礪我等心性的意思在里頭。聽說上面的人,最喜歡的就是說那句,玉不琢不成器。”崔霽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霍山看了他一眼,不太贊同地道,“老崔,回護之情,不是假的。”
不說感念,也不該心生怨氣。
“我豈會不知?”崔霽笑道,“只是順嘴說說罷了。洛陽城就在眼前,進了洛陽城,這話就不能說了。”
“你還算明白。”
“我一直是個明白人,何況這道理是隊正教訓咱們陳伙長的,我怎么會明知故犯?”
“哦豁!你們兩個家伙,躲在這里說我壞話呢?不過我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你們了。來,吃飯團。”
陳玄帆從他們身后冒了出來,哈哈笑道,然后一人給了他們一個用飯團。
“多謝伙長。”兩人自然的接到了手中,崔霽還道了一聲謝,霍山是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就咬了一口。
“哎呀?你們就這么吃了?”陳玄帆不贊同的斜眼道。
“不然還要如何?”
“說兩句好聽的給我聽聽會死嗎?”
“不會死。”
“那就說呀!”
“不說也不會死。”霍山又要了一口飯團,理直氣壯地道,“我不說。”
“……”他娘的,山爺是有點骨氣在身上的。
崔霽也咬了一口飯團,覺得山爺的骨氣和伙長的學問,還有史大爺的詩作,堪稱甲字隊的瑰寶。
輕易都不能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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