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開著,夜風徐徐。
少年瞇著眼,躺在柔軟的被褥上,腦袋枕著一雙雪嫩的大白腿,嗅著滿室的幽香,感覺安逸極了。
下午剛受傷的心靈,已經得到了徹底的治愈,人間還是有真善美的!
就是……頭有點大!
他睜開眼,只看到一片紫色的胸衣,巍然如峰,擋住了香姨那張美艷絕倫的俏臉兒,紫紗薄透,圓月朦朧,上面繡著竹,讓眼前這無比動人的一幕,多了幾分文雅的味道。
一縷縷青絲垂落,撩到他臉龐上,癢癢的。
一只玉手撫在他臉頰上,輕輕摩挲。
不得不說,香姨的腿枕起來真舒服,些微的豐腴肉感,讓這種舒適感達到了極致。
而且,還特別長,比例極佳,他親手丈量過了。
她本來就高,一米七多,要是穿雙高跟鞋,能到一米八多,這雙豐腴肉感的大長腿,會更加的性感。
他又瞇起眼,微翻了個身,將后腦勺換成了臉頰,貼在腿肉上,觸感冰潤潤的,像玉一樣滑膩……
他感覺舒服極了,整個人泛起了倦意,很想就這么睡過去。
忽然間,他很想讓這一刻永久地停留,原本心中模糊的家,也有了個具體的形象,有香姨這樣美貌又溫暖的女孩子陪伴,幸福地過上一生,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日三餐,暖她一被子,再生幾個胖娃娃,多好!
但很快,他又糾結了,像他這般風一樣的男子,豈可為一個女人而停留,還是只進入身體,不進入生活的關系最適合他。
“玉郎!”
她低低喚了一聲,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撫著,像是在摸一只小貓兒。
“嗯?”
“沒什么,就是叫叫你!”
她抿嘴輕笑,美艷的臉蛋在燭光映照下,煥發著動人的光彩,嫣然百媚。
“呀!”
下一刻,她驚呼出聲,白嫩的臉頰飛起兩抹紅霞來,卻見少年爬了起來,往上挪了挪,不斷得寸進尺。
她咬著紅唇,想斥上一聲,但還是沒舍得,只在他腦門上輕輕拍了一記,算是默許了,輕輕將他擁在懷中。
兇手到底是怎么下的咒?
不可能憑空下咒!
修仙世界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則,沒有憑空產生的力量。
再不濟,也得知道生辰八字什么的吧!
還有,那串數字究竟是什么,不可能是日期,兇手又轉變手法了,哎呀!好軟!想岔了……
五個數字,有什么東西,是這個形式的?
對了,案卷!積案的案卷!就是這個形式的!
我真聰明,不不,是香姨的功勞,是她的益智波啟發了我的大腦!
不急,再休息一會,等下再去衙門。
閉上眼,繼續享受了一會,忽聽樓下傳來了敲門聲,篤篤的,將兩人驚醒過來,沈玉下意識一個激靈,翻身下床,像做賊一樣。
靠!我慌什么,人家是寡婦,又不是人妻!
旋即,又鎮定下來。
她下意識也有些緊張,接著噗嗤一笑,示意他安靜,再是起身,披上了一件寬袍,系好腰帶,下得樓去。
“是王婆啊!這什么?”
“你們雷州特產啊!煙兒魚,你不認得了?”是一個老婆婆的聲音。
“噢!沒看清呢!我這怎么好意思收!”
是香姨柔媚的聲音。
“沒事,別人給我拿的,多了,就給你送條過來,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王婆熱情地道。
推脫一番,香姨還是收了下來。
一會兒后,門關上,她踩著樓梯回來了,見到沈玉已經收拾好,便訝道:“玉郎,要走了嗎?”
“嗯!該回衙門了!”
沈玉點點頭。
“我送你!”
她跟著下樓,送他出門。
走出一段距離,沈玉駐足,回身看去,見玉人正在二樓倚窗,探出半張俏臉,還朝他揮揮手,嫣然笑著。
他怔了一下,許久才轉身,喃喃自語:“是我想多了吧!”
回到衙門,孟捕頭他們還在牢里,審著鄔府一群人,那徐管家被用了不少刑,滿身血污,相當凄慘。
“五三六九四……沒有!怎么會這樣?”
翻了一下所有的積案案卷,并未發現有此號碼的案卷。
“難道不是?不可能啊!沒有其他的可能了!可為什么沒有這一卷?”又翻了一遍,沈玉眉頭擰了起來。
“案卷少了?不可能啊!”
孟捕頭也有些納悶,跟著翻了一下,“還真沒有,怪了!五三六九四……是什么案子呢?我看看,五三六九五……竊案!噢!我想起來了!”
“是什么案子?”
沈玉問道。
“是……是……”
想起什么,孟捕頭臉色一變,支支吾吾了起來。
“說啊!”
“是……是個命案,死者是個妙齡女子,被人發現死在城外的清河里,死狀凄慘,當時是馮法曹調查的,后來沒什么線索,就不了了之。”
孟捕頭遲疑道。
“馮征?”
沈玉臉色一沉。
這份案卷丟失,跟這個馮征脫不了干系,就是他干的臟事之一,而這個命案,肯定不簡單,或許涉及到朝中權貴!
“這個王八蛋!”他氣得一拍桌子,破口大罵。
“你都知道點什么,一五一十說出來。”
深吸了口氣,他看向了孟捕頭。
夜半時分。
縣衙一僻靜角落,沈玉取出了那塊圓玉,像召喚燈神一樣搓了搓,沒什么反應,便注入了一絲魂力,也可以叫做道元。
“嗬!是你啊!”
“少年,你想好了嗎?不是本天才吹牛,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本天才做不到的事!”
伴著一聲孤傲的冷笑,那一襲白衣又憑空閃現,當空踏立,背負雙手,一副仙氣飄飄,遺世獨立的模樣。
明顯是想學祝老師的氣質,但奈何,他并沒有那樣的仙氣,不過是畫虎成犬罷了!
“下來!”
沈玉咧咧嘴,一點不慣著他。
“你……你怎么說話的!跟本天才說話,客氣一點,知不知道!”他一瞪眼,嘟囔幾聲,想要硬氣一些,可一看少年威脅的目光,瞬間慫了。
沒辦法,誰叫他落了把柄在人家手中呢,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讓祝老師知道!
“我問你啊,你會招魂嗎?”
沈玉肅容道。
“招魂?小意思!本天才有什么是不會的!”男子嗤笑,不屑一顧,“你還不知道,我是幾品……”
“我沒興趣知道!”沈玉冷冷打斷了他。
他噎了一下,面龐漲紅,竟還有些委屈。
“吶!我跟你說,召魂這個術法,也得看情況的,一般人死了,魂就沒了,散入天地,入輪回了,只有一些特殊的情況,才會留下,比如,怨氣特別重,執念特別重的。”
他落下來,嚴肅地道,“或者,是當場被一些邪魔妖道攝取了。”
“如果是被咒殺的呢?”
沈玉沉吟片刻,蹙眉道。
“咒殺?那直接沒了啊,當場魂飛魄散,不入輪回。”男子道。
“嘖!”
聞言,沈玉登時咧嘴,心下一陣失望。
沒了呀!想體驗一下包府九朵金花的夢想,就這么無情破滅了!
“怨氣特別重……只能試上一試,看運氣了!”深吸了口氣,沈玉打開一旁的木盒,取出來一串金鏈子。
正是那五三六九四案,死者被發現時,足上所戴的。
她身上,僅此一物。
積案的案卷是馮征管的,可以輕易弄丟失,但證據就沒那么容易,加上就這么一條鏈子,也不重要,所以才能保存下來。
“就這個嗎?在哪里死的?如果還在,一定是在死亡地附近。”男子問道。
“城外,清河!”
沈玉道。
“走!我帶你去,提前先說好啊,不管成不成,這都算一件。”
“行!”
“還有,你絕對不可以告訴祝老師,等辦完三件事了,你要立誓!”
“好好好!怎么這么啰嗦!”
男子上前來,抓起沈玉的手,下一刻,只覺虛空像水波般搖晃,眼前的場景就變幻了起來,從縣衙,變成了河畔的曠野。
水波蕩漾,冷月無聲。
撥開半人高的野草,沈玉走去,來到了河邊。
“給我!”
男子跟上來,伸出手,要過了沈玉手中的金色足鏈。
他握緊了,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嘴唇翕動,念念有詞,頃刻間,只見一股股無形的漣漪,以他為中心,往四方散去。
“有,我感應到了!”
“來了!”
忽然,他喝道。
“在哪?”
沈玉四下張望,什么也沒看到,倒是忽然覺得有些冷,有陰風吹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連開靈目都不會?你不是修道的嗎?”
男子扭頭看來,愕然道。
“你怎么知道?”
沈玉訝道。
“本天才什么不知道,一觀你的氣息,就能看出來了,不過就是個剛修幾個月的小菜鳥吧,跟本天才不能比!”
男子一揚臉,得意洋洋道。
“什么幾個月,才七天好不好!”沈玉微翻白眼。
“啥?”
男子登時一怔,呆若木雞,“哈哈,你肯定在騙我,不可能!”
“別廢話,趕緊教我開靈目。”沈玉沒好氣道。
“不用那么麻煩!”
男子肅容,抬起另一只手,屈指一彈,沈玉變得視線模糊了一下,眨眨眼,很快變得清晰,再一看,便嚇了一跳。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就那么飄在那兒,渾身血淋淋的,一張同樣血肉模糊的臉,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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