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嬌嬌是性情中人,但也執拗。
唐麟和古云染是沒招了。
司徒潤玉也快自閉了。
唐麟安慰道:“別急,慢慢勸說吧。她現在正是對你感興趣的時候,等過幾天這股新鮮勁過去了,說不定就放過你了。”
司徒潤玉苦笑。
古云染道:“就怕過幾天司徒成了她名正言順的小嬌妻。”
司徒潤玉嘴角一抽,“你能換個詞嗎?什么小嬌妻,你就不能跟唐麟學點好。”
“他有好的東西讓我學嗎?”
“那倒也是!”
唐麟無語道:“喂,你們倆是不是當我不存在?”
這時,一個侍女走進來。
“大小姐,左管家求見。”
魚嬌嬌道:“讓他進來。”
左順走了進來,行禮后說道:“小姐,老爺忙完了!”
說完,看向司徒潤玉,心道:這年輕人果然長的俊俏,難怪小姐將他搶了回來。
他又看了一眼唐麟,心道:完了,一會有得洗眼睛了。
“走吧,我帶你們去見我父親。”
魚嬌嬌說道。
不多時,幾人跟著魚嬌嬌來到一座大殿前。
無需通報,魚嬌嬌直接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大殿內,只有一個身材高大,面相英武,身穿紫衣華袍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上無意間泄露的氣息,壓迫感十足。
魚嬌嬌一指對方,“他就是我爹。”
中年人面露苦笑。
因為聯姻的事,他這個寶貝女兒這些日子一直在跟他鬧別扭。
唐麟幾人行禮。
“見過紫獄王。”
紫獄王揮揮手,“無須多禮。”
隨即,看向司徒潤玉,“你就是嬌嬌搶回來的哪個男人?”
之所以認定是司徒潤玉,是因為另一個紅皮猴子實在太丑了,他女兒才不會這么沒眼光。
司徒潤玉表情尷尬,被一個女人搶回家,實在不是什么露臉的事情。
“在下司徒潤玉。”
紫獄王笑呵呵的說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英姿不凡...聽說你毀了古神族的第七十一座神殿?”
“紫獄王謬贊了,確有此事,但并非我一人的功勞,全靠長者相助。”
紫獄王微微點頭,“不驕不躁,是個人才。”
唐麟撇撇嘴,以前大家都是這樣夸他的。
都是這身紅皮膚鬧的。
“你是唐麟?”
紫獄王的目光落到唐麟身上。
唐麟點頭,“正是!”
紫獄王好奇的打量著唐麟,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紅皮膚的人。
“聽說你毀了古神族的第六十八座神殿。”
唐麟笑著點點頭。
紫獄王夸贊道:“相貌奇異之人,必有不凡之處。”
唐麟:“......”
去你大爺的!
這叫夸人嗎?什么叫相貌奇異,不就是說他長的難看嗎?
等小爺恢復本來容貌,驚掉你們的下巴,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帥的無法無天。
“幾位請坐。”
紫獄王位高權重,但還是給了唐麟幾人極大的尊重。
畢竟這幾個人可是敢跟古神族對著干的少年英才。
紫獄王打量著幾人,心里大概有譜了。
憑著幾個人,肯定沒有毀掉神殿的本事,他們背后有人。
具體的情況他已經派人去查了。
本來他對這事不感興趣,畢竟毀多少座神殿,也跟他血腥地獄無關,頂多是幸災樂禍一番。
但現在這幾個人出現在他府中,他就不得不派人去調查清楚了。
紫獄王看向唐麟,“聽說你有要事找我商談?”
唐麟點頭。
“如果是你朋友跟我女兒的婚事,那就不必談了。嬌嬌已有婚配,搶你朋友回府,純屬玩笑之舉。”
魚嬌嬌昂著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才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紫獄王不由得輕咳一聲,示意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誰知魚嬌嬌完全不給面子,說道:“你咳嗽我也是認真的。”
紫獄王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瞪了一眼魚嬌嬌。
“你瞪我我也是認真的。”
紫獄王:“......”
唐麟忍住笑,臉色一正,道:“紫獄王,我要談的,不是魚小姐和司徒的婚事...而是另外一件事。”
“哦?什么事?”
“想必紫獄王對我等的事跡有所耳聞,我們現在可算是把古神族得罪的死死地,毫無回轉的余地,不死不休。”
唐麟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跟血腥地獄合作,煩請紫獄王能幫我引薦獄主。”
紫獄王怔了怔,忍不住笑了起來。
“年輕人,說句難聽的,你什么身份,獄主什么身份?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唐麟笑道:“血腥地獄跟古神族是敵非友,古神族對血腥地獄虎視眈眈...我們合作是雙贏的局面,我想獄主會很樂意見我們的。”
紫獄王淡淡的說道:“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想要合作,就得拿出同等的實力來...不是你毀掉兩座神殿就能跟我們血腥地獄合作。”
“我明白紫獄王的意思了,您說的沒錯,合作也得講究門當戶對,我們這幾個人在偌大的血腥地獄面前,的確不值一提,直接提合作的確有些可笑。”
司徒潤玉突然開口,平靜的說道。
紫獄王沒說話,他的確是這個意思。
說白了,就是唐麟幾人沒有跟血腥地獄合作的資格。
司徒潤玉道:“血腥地獄的確強大,但我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螻蟻...實不相瞞,我們身后,有至少五位半圣級別的強者。”
紫獄王瞳孔猛地收縮成麥芒狀。
左順的臉色也變了。
他們可以不把唐麟這幾個人放在眼里,但不敢不重視半圣級別的強者,而且還是五位。
關鍵是司徒潤玉剛才說的,至少五位半圣,這就說明可能不止五位。
司徒潤玉繼續道:“唐麟毀第六十八座神殿的時候,我當時應該在毀第七十一座神殿...當時我們身邊,各自有一位半圣。”
“這件事紫獄王一查就能查清楚。”
“至于我們身邊其他的半圣現在還沒露面。”
“我之所以說至少五位半圣,是因為來的路上,唐麟僥幸救了正在渡劫的神獸獬豸,我想它也算我們的靠山之一。”
紫獄王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這么多的半圣,誰都不敢小覷。
司徒潤玉繼續道:“血腥地獄很強大,這我承認,但偏居一隅,資源匱乏,我想你們也不想長久屈居于此吧。”
“我可以向紫獄王保證,如果我們合作,打下古神族的第一座城池,歸血腥地獄所有...包括所有的資源。”
“據我所知,神州大地靈石礦脈,各種資源,幾乎都掌握在古神族的手里...如果我們贏了,這些資源礦脈,血腥地獄占兩成。”
“安睡之榻豈容他人酣睡?血腥地獄一直都是古神族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做夢都想拔掉你們這根刺。如果這根刺不插深一點,遲早被拔掉。”
“我們已經拿出了最大的誠意,我知道這件事紫獄王一人無法做主...可以三天后再給我答復。”
紫獄王盯著司徒潤玉看了半晌,突然間笑了起來。
“年輕人不錯啊,句句直中要害。”
司徒潤玉笑道:“晚輩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我說的不對,紫獄王自會分辨。”
紫獄王目光閃爍,笑著說道:“幾位暫且住在我府中,三天后,我會給你們答復。”
唐麟欲言又止,但最終什么都沒說。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靜候紫獄王佳音。”
幾人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當啷”一聲!
唐麟走的時候,身上突然間掉下來一件東西。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那是半塊暗紅色令牌。
紫獄王卻是表情大變,騰地站了起來。
唐麟將地上的半塊令牌撿起,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紫獄王,然后站起身,笑道:“告辭!”
說完,朝著外面走去。
待唐麟幾人出去,紫獄王看向左順。
“你剛才看清唐麟身上掉下來的東西了嗎?”
左順點頭,“看清了,是半塊令牌。”
“看清上面的雕刻了嗎?”
左順不明白紫獄王為何這般激動,說道:“邊緣好像是火焰紋路,中間是...半個鬼頭。”
“地獄令。”紫獄王脫口而出。
左順也是表情劇變,他終于明白紫獄王為何這般激動了。
地獄令可是血腥地獄第一任獄主的私人令牌,代表著最高權威。
據說一半丟失了。
現任獄主手里也只有半塊。
當然,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
左順道:“老爺,如果唐麟身上的是地獄令,這東西據說遺失幾千年了,怎么會在他手里?會不會是假的?”
紫獄王沉吟了片刻,道:“現在還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地獄令?我們得先搞清楚。”
“如果真的是地獄令,那這個唐麟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左順道:“那我現在去將唐麟抓起來,審問清楚。”
“胡鬧,唐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站著最少五位半圣。”
左順一縮脖子,他差點將這事給忘了。
“老爺,那怎么辦?”
紫獄王目光閃爍,思索了一會,道:“你去安排,晚上我要宴請唐麟幾人...到時候,我再找機會試探。”
“我懷疑剛才掉出地獄令是唐麟刻意為之,故意讓我們看到的。”
左順狐疑道:“他直接拿出來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呢?”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唐麟不確定我們是否認識地獄令。”
“你去安排吧,到時候問過唐麟就什么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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