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將混亂的思緒一一排空，重新考慮起所謂的“超凡造物”。
目前在他的腦海中，他還沒聽過任何能夠直接創造人類的超凡能力，如果真的有，那應該也近乎算得上神跡了。
至少所有序列6，他見過和聽過的眾多序列5，以及序列4的黑帝，都沒有創造人類的能力。
但不能排除某些途徑的序列5或者序列4能夠創造人類。
根據超凡能力來分析，序列5想要擁有創造人類的能力，實在太過困難，如果真的能創造人類，那也應該是序列4的能力。
現如今，華夏的序列4，曾經有四個，現在只有三個。
執政官林卓已死，剩下的三個，分別是黑帝，白帝，教皇，全部都屬于王庭一方。
其中黑帝的能力，羅熙已經在戰場上見過，從序列上分析，黑帝也不像是擁有創造人類能力的人。
如此一來，擁有這個能力的，最可能的兩個人，就只有教皇和白帝了。
雖然不能完全排除，封印物擁有創造人類的能力，但能夠創造出序列5巔峰實力的超凡者，使用者序列很低的話，也不符合常理。
最大的可能性，依舊是上面提到的兩個。
“莫非！？”
羅熙瞪了下眼睛。
他想到了一個近乎顛覆過往一切認知的猜測，雖然聽起來怪異到無以復加，可一旦這么認為，便會覺得每一環都能完美相扣，讓人不禁膽顫。
這個猜測就是，無面人其實是鬼影軍團的領導者，王庭的五王之一。
序列5巔峰，來去無蹤，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真正的名字也無人知曉，這與鬼影軍團士兵的認知完全符合。
而這一認知，對反抗軍來說，也是一樣的。
無面人既可以是反抗軍領袖，也可以是鬼影軍團領導者。
亦或者說，他兩者都是。
一個穿梭于王庭和反抗軍，同時帶領兩支敵對軍隊，并且對殺掉任何人都不懷有心理負擔的人。
簡而言之，他是一個永遠也不會輸的人。
宏觀形勢上，王庭的勝利已經板上釘釘，但其實從絕對理性的角度分析，王庭的勝利概率，并不是百分之一百。
哪怕它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勝率，卻終究是預留出了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為了這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而多做一手準備的人，恐怕不只一兩個那么簡單。
他清楚記得，H城的尚芳伯爵，就曾主動向他示好，并在私下表以忠心。
所有聰明人，都在做兩手準備。
鬼影軍團領導者，很可能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如果羅熙真的這么想，那接下來的路，又該如何走下去？
帶著鬼影軍團領導者回到自己的故鄉，這種引狼入室的行為，他絕不可能做出來。
他也不允許自己這么做。
“要不要測試他一下...”
“但僅僅因為一個剛加入的人，就懷疑一起作戰許久的戰友，會不會太過刻薄...”
“可聶芊也沒有對無面人表示出敵意，所有的結論都是我自己推理出來的...”
“更何況，就算我證明了無面人的真實身份，那些跟隨他征戰許久的戰士，真的能相信和接受嗎...”
“現在，到底該怎么做...”
羅熙越想，眉頭便皺得越緊。
他思前想后，始終拿不出一個完美的方案。
直到無面人從他的身后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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