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
孫承、何柳來探望溫辰墨,兩人帶了大包小包的營養品給溫辰墨補身體。
何柳跟舒夏、溫辰墨吐槽,“大少奶奶、溫總,你們是不知道,現在外頭鬧得多厲害!”
“大街上的武j和警察,防爆盾配警棍,一天24小時巡邏,我還見過一回配槍的。”
“事情曝出來才3天,全國已經發生不下10起的暴亂了。”
“凈是因為約不著號,跟醫院打架的,還把醫生打傷了。”
孫承心有余悸,“我撞見過一次暴亂,磚頭、鐵棍直接招呼,當場就躺下一個。”
何柳:“宗家讓人砸了個稀巴爛。”
“患者家屬往宗家潑紅油漆,拿油漆寫一個個又大又紅的‘死’字,還有詛咒的話。”
“可嚇人了!”
孫承:“我閨女上下學,要么我去接送,要么何柳接送,我們就怕她趕上暴亂給傷著。”
何柳:“我表姐她公公,那天剛從醫院開了速心健,晚上第一次服用,就看見新聞了。”
“給老頭嚇得,立馬沖進廁所扣嗓子眼,趕緊吐出來。”
“氣得老頭罵了半宿,越罵越精神。”
孫承:“我身邊好多人都吃速心健,聽說有個老太太,當天晚上嚇得犯了心臟病,現在還跟icu沒出來呢。”
何柳:“方氏的股票瘋狂的跌,已經停盤了。”
“方氏這回,得賠死。”
孫承:“方氏害慘了股民,有人一下子腦溢血,還沒送到醫院,人就沒了。”
舒夏、溫辰墨聽著孫承、何柳介紹外面的事,兩人對于方氏、宗家的遭遇,仿佛在聽陌生人的事。
只是苦了患者和股民。
何柳特別感慨,“誰能保證一輩子只吃速心健,不用別的藥?”
“誰能保證心臟的狀態一直不惡化?”
“真應該好好感謝那個發現了速心健有問題的人。”
“趁著還沒有大規模的釀成慘劇,及時的救患者于水火之中。”
“那人真是積了大德!”
聽到這兒,舒夏笑了一聲,順著何柳的話,“這份功德,確實極大。”
這會給溫辰墨積許多的福報。
對于才度過死劫不久的他來講,是非常好的。
孫承神色猶豫,他想說話,又閉了口。
溫辰墨:“孫總想說什么?”
孫承想了想,決定還是要說,“溫總,你別嫌我多嘴。”
“我覺得,你得考慮一下百納業務劃分的事。”
“你和二少爺分完以后,誰的業務出了問題,誰負責。”
何柳贊同,“溫總,我老公說得對!”
“別回頭二少爺那邊出事了,他往你這兒賴。”
“宗詩白娘家的德性,大家都知道,指不定將來他們就玩兒個大的,拖溫家下水。”
“你和大少奶奶可別受牽累。”
孫承:“是啊。”
“這真說不準,你們不得不防。”
舒夏蹙一蹙秀眉,思考的樣子。
溫辰墨沉吟了一下,道:“我們會考慮的。”
兩人像是被孫承、何柳提了個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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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個月,全國暴亂的次數由多轉少,由重轉輕,患者及親屬也逐漸的能夠冷靜下來了。
眼看過年了,與其激動的鬧事被抓,在看守所關著,還不如老實點兒,跟家吃頓團圓飯呢。
醫生根據每一位服用過速心健患者的情況,制定出適合他們的治療方案。
譬如——
用哪種藥物代替速心健風險小?
又是按照怎樣的用量?
等等。
溫辰墨的針孔愈合以后,只要天氣好,舒夏便用輪椅推著他出去曬太陽,一曬就是一小時。
要不是時間再久舒夏就不樂意了,他還想再曬曬,畢竟跟床上躺得太久了。
他從坐輪椅,到坐輪椅和走路交替,再到自己走路,這就臨近了除夕。
溫辰墨睡午覺時,舒夏去了柯灼那兒。
她推開病房的門,聽見柯灼講電話的結尾,“是,羅總。”
“多謝羅總關心。”
年關前,這間病房只剩下柯灼一個人了。
柯灼抬眸間,看到舒夏進來。
他一邊放下手機,一邊有點委屈不滿地說:“姐姐,我住院一個月,算上現在,你才來看我3次。”
她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溫辰墨。
舒夏落坐床前,笑道:“怎么,3次還少?”
她覺得剛好。
柯灼的眸子,閃動起曖昧撩人的色彩,“當然少。”
“我希望,姐姐每天都來看我。”
舒夏沒接這個茬兒,“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哪天出院?”
柯灼:“我爸媽晚上關店以后來接過,今晚回家。”
母親說,過年能不在醫院就不在醫院,能不吃藥就不吃藥,否則不吉利。
舒夏:“你家的餐館,生意怎么樣?”
柯灼流露出滿意和幸運,“生意非常好。”
“我爸媽兩個人忙不過來,雇了兩名伙什。”
他家去年3月份起,開了快餐店,賣早點和小吃。
本來以為剛起步會很困難,其實并沒有。
父母一邊摸索,一邊經營,快餐店很快就起來了。
然后,快餐店改成小餐館,連著正餐一起做。
近1年經營下來,生意不是一般的好,新老客戶都多。
自己開店當老板,這種事,他家以前想都不敢想。
如今,不僅實現了,收入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腰包開始鼓起來了。
舒夏點點頭,“你家已經步上正規了。”
柯灼試探性的邀請她,“姐姐什么時候來店里,嘗嘗我爸媽的手藝,你一定會喜歡的。”
舒夏隨口,“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的。”
柯灼知道她在敷衍他,“溫總什么時候出院?”
舒夏:“辰墨下午還要再檢查一次身體,沒問題的話,也能出院回去休養了。”
一個月的時間,只是讓溫辰墨的身體基本無礙。
想徹底恢復到從前,還得再注意調養一段時日,不能馬虎放松。
柯灼動著小心思的打聽,“姐姐春節時,就在家陪著溫總么?”
舒夏瞟一眼他打著石膏的腿,“不然呢?”
這小子,行動還不利索呢,又不老實了。
柯灼攛掇她,“姐姐給我打視頻吧,我想和姐姐聊聊天,說說話。”
他和她相處的時間太少了。
這樣的話,怎么才能推進感情,讓她喜歡上他?
舒夏也不推辭,“好啊。”
“我和辰墨,可以跟你玩兒斗地主。”
她講“好啊”,柯灼心中一喜。
她說完后面,柯灼有種被虛晃一槍的感覺,不開心,“姐姐,我希望只有你和我,沒有溫總。”
他心里醋淋淋的。
溫辰墨已經進駐到她內心的全部了么?
舒夏挑了挑眉梢,“小弟弟,你又慫恿我婚內出軌。”
溫辰墨睡醒后,病房內沒有舒夏,她的手機也不在。
他本來想給舒夏打電話,轉念,又沒打。
他猜,舒夏應該是去看柯灼了。
溫辰墨走到病房門口,正好聽見舒夏說,柯灼慫恿她出軌。
他停下腳步,身軀一轉,后背靠著墻壁,沒進去。
“又”字是個危險訊號。
柯灼到底慫恿了舒夏多少回?
柯灼的手掌撐在床上,他朝舒夏傾過去身體,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
他妖魅的眼神,透著絲絲邪氣,“姐姐,你和溫總沒有孩子。”
他沒有講得太清楚,只是點了舒夏而已。
聽懂的不止舒夏,門外的溫辰墨也明白了。
柯灼的心機,令舒夏眸溫微涼。
一個23歲的年輕人,心機太重,并不是一件好事。
男人要有城府,但不是這樣的城府。
溫辰墨面罩寒色,他沒再往下繼續聽,腳步無聲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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