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她的抵觸,心里微動,說道:“夫人說的沒錯,您的身體早已被寒癥折磨得千瘡百孔,虛弱不堪,想要徹底根治,無外乎天方夜譚,但是——”

    她話鋒一轉,語氣帶著些許蠱惑意味,“如果能夠減少發病頻率,甚至是終生不再病發,不知道夫人是否愿意?”

    “終生不再發病?”

    安若晴眼中閃動著一抹亮光,但隨即想到什么,又快速湮滅了下去,唇角微抿,勾起自嘲的弧度。

    “之前潘副院也說過,我若是能常年居于溫暖的室內,嚴格把控日常飲食,克制思慮,這病也就不會發作。

    可是,這樣沒有自由,處處小心的生活,和那櫥窗里的木偶有什么區別?”

    安若晴苦笑地搖了搖頭,朝秦舒看去,“如果這是你說的終生不再發病的法子,那就不必多說了,因為我確實做不到。

    ”

    秦舒動了動唇,沒等她開口,辛寶娥的嗓音從身后傳來。

    她從門口走進來,一邊輕聲說道:“我們全家人都勸過母親了,但是她執意不肯,說再多也是沒用的。

    所以這些年,我也只能按照潘老師的建議,研制滋補的藥方,幫我母親調理身體。

    ”

    讓秦舒幫她母親治療怎么能行?

    秦舒,絕對不能跟辛家有太多牽扯。

    辛寶娥垂眸,掩去了眼底深處的思緒。

    宋瑾容聽著安若晴和辛寶娥的話,眼看這件事情就要作罷,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那……”

    “我并非要讓辛夫人您做那櫥窗里的木偶。

    ”

    秦舒冷靜自信的嗓音響起。

    宋瑾容眼底一喜,下意識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再看安若晴和辛寶娥,神色都有些意外和不解。

    “秦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辛寶娥脫口而出,語氣露出幾分連她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緊張。

    她不相信,連身為國醫院副院長的潘老師都親自下過診斷,說她母親的病毫無他法。

    秦舒又能有什么別的辦法?

    除此之外。

    她心里還有種很不情愿的感覺,那就是——不希望秦舒把安若晴治好。

    雖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萬一呢?

    萬一真的治好了,那秦舒勢必成為整個辛家的救命恩人,她與辛家的淵源又更深了一層!

    辛家人跟她的聯系必定更加緊密,那秦舒身世隨時可能暴露!

    想到此處,她又忍不住多說幾句,勸阻道:“你跟我母親才見過兩三次而已,可能對她的情況還不太了解,她這病只敢調養,不敢隨便亂治的。

    ”

    她極力闡明此事的嚴重性,好讓秦舒知難而退。

    秦舒沒說什么,宋瑾容卻看了辛寶娥一眼,只覺得這平日里性格溫良,落落大方的辛家四丫頭,今天怎么說出的話,有些不對味兒。

    不過,她自然是站在秦舒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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