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顧晚問。
她看宋蘊蘊很驚訝的樣子，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她說著還往片子上看了看。
但是她看明白。
她看不懂，但是宋蘊蘊是醫生，她看的懂。
顧晚的記憶神經處，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東西。
從片子上來開，就不是瘤子，位置形狀，都不是瘤子的樣子。
宋蘊蘊問，“你的頭痛，是怎么一個疼法，是一陣陣的，還是持續性的？”
顧晚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但是又記不起，用力去想，就會頭痛，一陣陣的，有時候又會持續的痛，最近痛的頻率特別高。吃藥也無法緩解。”
宋蘊蘊好像知道了什么，又看了看片子，說道，“我們回去吧。”
顧晚點頭，她又問了一遍，“我剛剛看你的臉色不對，是我的病又嚴重了嗎？”
宋蘊蘊搖頭說，“沒有，您不用擔心。”
“對了，您說您有一個女兒，您女兒沒和您一起過來嗎？”
“我女兒在M國，我們也一直生活在那邊，不是因為我的病，振庭也不會回來。”顧晚說。
宋蘊蘊問，“國外的醫療條件不比國內低，為什么專門回國內？”
顧晚回答說，“朱席文和振庭是多年至交，關系很好，振庭說，別人看他不放心，這才回來找朱席文，而且上次手術就是他給我做的。”
“你知道你做過手術？”宋蘊蘊驚訝。
因為她從片子上看，顧晚腦子里的東西，是人工植進去的。
她知道自己手術？
“是啊，前幾年我也是像這次一樣的癥狀，就是朱席文給我做的手術，幫我取掉了瘤子，我就好了，這次是又長了……”
宋蘊蘊恍然，顧晚知道自己手術，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腦子里的不是瘤子。
誰在欺騙她？
她的丈夫，顧振庭？
為什么欺騙？
顧晚還說自己忘掉了一些東西。
而她腦子里的東西有在記憶神經處。
這怕不是巧合吧？
是陰謀？
“晚晚。”顧振庭走過來，他和朱席文已經商量好了手術方案，第一時間來看顧晚。
他大步走來。
很熟稔的扶住了顧晚的手臂，溫柔的問道，“累嗎？”
顧晚溫聲說，“不累，就是做個CT而已。”
顧振庭卻說，“你身子弱，我時時刻刻的擔心，這次手術和上一次不一樣，我……”
“好了，我不會有事的。”顧晚握住他的手。
宋蘊蘊跟在后面看著他們。
他們真的挺恩愛的。
都了這個年紀，還能這么愛著對方，真的是感情甚篤？
還是別的什么？
她盯著顧晚的背影看。
這份感情，恐怕并不單純。
宋蘊蘊回到朱席文的辦公室，把片子給了他。
朱席文看了看。
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宋蘊蘊問道，“主任，我能問你一個事情嗎？”
朱席文看她一眼，肯定的語氣，“你看過片子了？”
宋蘊蘊直接承認，“嗯。”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保證，不能說出去。”朱席文坐到了椅子上。
宋蘊蘊沉默。
這個她不敢保證。
如果查證顧晚就是江曜景的母親。
那么，她是一定要告訴江曜景的。
而且現在江曜景可能就在查這個事情。
所以，她不能保證。
“嗯？”
朱席文抬眼看著她。
“我覺得顧晚身上有秘密……”
“她的秘密關你什么事情？”
朱席文是不喜歡此刻宋蘊蘊的態度的。
他之所以讓宋蘊蘊參與，就是覺得她是一個可以守住秘密的人。
可是現在她的態度，明顯是不能守得住的。
宋蘊蘊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主任，你不知道吧，我已經結婚了，我的丈夫叫江曜景，剛剛那位顧女士，和我丈夫的母親很像……”
朱席文辦公室的門，忽然被大力推開。
“你說什么？！！”
來人明顯是聽到了宋蘊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