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節門下大弟子李浩然去平安客棧問劍蘇先生啦!”
一人在大街上叫嚷道。
眾人齊齊扭頭。
“真的?!”
“那可得去瞧瞧看。”
“同去同去。”
一時間,平安客棧外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街道上人頭林立。
前來問劍的李浩然抱著劍站在客棧之外,閉著眼睛靜候蘇寒到來。
周圍人議論紛紛。
“我就知道那位京城第一劍會忍不住找蘇先生算賬。”
“好歹只是弟子來了,要是祁家節本人親至,蘇先生就真的危險了。”
“哼,那家伙敢來么?敢來就是一張老臉都不要了。”
“就是就是。”
“蘇先生來了!”
眾人扭頭看去,李浩然也是睜開眼,眼中有銳光閃爍。
一襲月白長衫的蘇寒從客棧內走出,身形修長,豐神俊逸。
“就是你找我?”
“不錯。”
李浩然傲然道:“你對我師出言不遜,評說言語多有損我師父在天下的名聲,故我特來問劍。”
“既然如此,為何你師父不自己來?”
李浩然聞言輕蔑道:“就你還不配讓我師父出劍。我就足夠了。”
蘇寒笑了笑。
“你?怕是不夠吧。”
李浩然大怒。
……
街道上的一間酒樓二樓。
一名戴著面具的獨臂劍客和葉孤城對坐,兩人看著樓下人群中的那襲白衣。
“他就是蘇寒?那道劍意的主人?”
“模樣倒是不錯。就不知道劍術如何。”葉孤城道。
“二品境界,葉前輩,你覺得他能贏?”
“境界有時候并不能決定一切。”
葉孤城飲了口酒道:“說不定結果會讓每個人都感到意外。”
他扭頭看向一個方向。
獨臂劍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一名白衣似雪的男子站在遠處的屋脊上,靜靜的看著街道那邊。
“那是……西門劍仙?他也來了。”獨臂劍客驚訝道。
西門吹雪扭頭朝這邊也看了一眼,和葉孤城四目相對,兩人都能看到各自眼中的戰意。
同時兩人還都察覺到了數道不俗的氣機,有幾道甚至都不輸兩人。
葉孤城笑了,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
另一頭的街道上。
酒攤邊。
一名牽著劣馬,背著劍匣的小老頭接過掌柜遞過來的酒葫蘆,打了個酒嗝,然后慢悠悠的牽著馬朝人群那邊走去。
他要去替公子看看,那名蘇先生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
平安客棧的屋頂。
一名戴著斗笠,面佩灰鐵面具的劍客站在那里,負手而立,看著街道人群中的那襲白衣。
她眼中帶著一絲笑意。
“倒是長高了一些。”
“比以前也俊秀了些。”
“二品……雖然有些低了,但以你的破爛資質也算不錯了。”
“話雖如此。”
“但一聲不說就偷跑出去一年之久,休想為師簡單就饒過你。”
她說著,看向蘇寒對面的李浩然,察覺到他的境界后,面具下的眸光瞬間變得冰冷。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仗著境界高欺負我的弟子。”
要是被她知道師承是誰。
那她就要問劍了。
分生死的那種。
就在她思索的功夫。
街道上。
李浩然已經拔劍了。
一柄泛著幽幽青光的三尺長劍懸于他的身前,發出陣陣劍鳴之聲。
李浩然負手傲然道:
“我有七劍,學自我師祁家節,劍劍可比指玄,你若認輸投降,我可以放你一馬。”
見到這一幕。
唐蓮臉色凝重。
“好強的劍壓,他不是在說大話。”
蕭瑟也是臉色微凝道:
“他比起昨天的灰衣劍客起碼要強出數倍。”
“完了完了,堪比指玄的七劍,這讓蘇師兄怎么擋啊?”
雷無桀慌張道:“要不還是趁早認輸吧?”
面對他的劍勢威壓。
蘇寒只是淡淡道:
“出劍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李浩然臉色一冷,
“我給過你機會了,別怪我。”
他握住懸在空中的三尺長劍,朝著蘇寒揮劍斬出,青芒吞吐間,凌厲的劍氣四溢,將地面都給切出道道裂縫。
“第一劍,名為一線潮。”
一道青色劍氣宛若來勢洶洶的錢塘浪潮一般,橫切一線的朝蘇寒斬來。
屋脊上的李寒衣一怒,正要出手,卻突然一愣。
只因為感受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劍意從蘇寒身上散發出來。
隨著蘇寒握住手中含光的劍柄。
仿佛沉睡的洪荒猛獸睜開了雙眼。
一股滔天劍勢沖天而起。
宛若天河倒流。
李寒衣瞪大眼。
“這是?!”
蘇寒淡然道:
“我有一劍,學自北離雪月劍仙。”
“劍名:八月飛雪。”
手中凝聚出無形劍刃的含光裹挾著大河劍意豎直斬出。
觀戰的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皆是眼眸一亮。
眾人耳邊仿佛聽到有大河奔流的呼嘯聲,眼前好似有雪花飄飛,山河冰封。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緩慢了起來。
包括李浩然的劍氣。
唯有那一劍不受絲毫影響。
“唰!”
在李浩然的駭然失色中。
他足以匹敵指玄一擊的一線潮被摧枯拉朽的撞碎,斬裂地面,去勢不減的直沖李浩然而來。
“!!”
李浩然驚慌之余,趕忙揮劍。
“第二劍,白蛇。”
蜿蜒劍氣化作一條雪白大蛇,撲殺向前,但瞬間又被那股如大江般浩瀚的劍勢所碾碎絞殺。
感受著那股裹天地之威撲面而來的恐怖劍勢。
李浩然滿臉慘白。
他好似變成了螻蟻,而眼前是百丈高的海嘯。
螻蟻之力如何抗衡天地之威?
一瞬間。
李浩然心生驚恐膽怯退縮之意,忍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
而就是退這一步。
讓他的一顆劍心瞬間蒙塵,渾身劍意一失。
再出不了第三劍。
蘇寒斬出的那一道劍氣重重劈在李浩然手中的劍身上。
嘎吱!
劍身發出悲鳴。
李浩然雙臂衣袖瞬間撕裂爆開。
“砰!”
他整個人飛快的倒退滑去,竟是被一劍劈得從客棧門口倒退出七八米之遠,雙腳在地磚上留下兩條深深的溝壑,就連鞋靴都磨的不成樣子。
蘇寒收起手中含光,對他道:
“連我一劍都受不了,也敢來找我問劍?”
“看來你師父的劍術不行,教出來的弟子同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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