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麥生氣地質問余曼寒的事情開始,冷峻都是如實回答,不生氣不回避,就意味著他行的端坐的正,毫無愧意,況且蘇麥的吃醋還進一步增進了感情。
“這是對的嗎?”蘇麥倒是糊涂起來:“那我是錯哪里了?”
冷峻轉身坐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說道:“錯在這種小事就可以在電話里說清楚,你還一個人生悶氣;錯在我用心給你準備驚喜,你卻全當沒看見;錯在你明知道我對感情粗線條,還疑神疑鬼!”
說到最后一個字,他的手從腦袋移到了額頭前,重重地點了點,湊近在她眼前,問:“知道了嗎?”
溫熱的氣吐在她的臉上,仿佛是灼熱的溫度,一下把她從腦袋燒到了脖子,結巴得連話都快不會說。
“知,知道,明白了。”
“既然如此,吃飯。”冷峻看她還一副呆愣的模樣,唇角勾起來,抓住了她的手放在餐桌上,把筷子塞進她手心里。
蘇麥嘴里含著一口氣,羞得鼓起了臉,手里拿著筷子竟然都忘了怎么吃菜。
都怪這個男人,明明不會花言巧語,一本正經說的卻更像情話,讓她又驚又喜又羞的,那些話就在耳朵里穿來跑去,反復地回蕩。
“要我喂你嗎?”冷峻夾了塊牛肉,支著下巴看向她。
漆黑的眸子里隱隱蕩漾著笑意,在水晶燈的反射下,看起來更是波瀾勾人。
“不用。”蘇麥抓緊了筷子,頭埋進了飯碗里,幾乎是直接用牙啃著菜吃,筷子鏟著飯進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
冷了的菜上還掛著紅油,入口少了些灼人的辣意,吃起來是少有的咸香。
冷峻慢條斯理吃著剛夾的牛肉,側頭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樣,抬手抽了張餐巾紙,為她擦去嘴角的油光。
“慢點吃。”
遠在四季酒店余曼寒不知他們的親熱,砸了房間里的一套杯具,指著妹妹的鼻子責罵。
“你是不是個啞巴?從看到她們開始,連一句幫我的話都不會說,一個勁地道歉,怎么了?”她兩步走到余畫晴的面前,朝她吼道:“是覺得我丟臉嗎?!”
余畫晴死咬著唇,坐在沙發上,連兩條腿都是緊張得并在一起,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承受著來自姐姐的狂風暴雨。
“你聾了是嗎?”余曼寒大力地戳她的腦袋,戳得她一晃一晃。
“你也覺得我可笑?我和羅素離婚了,你覺得你也能踩我頭上了?!”
她咄咄逼人的口氣比戳在太陽穴上的指尖還要讓余畫晴頭疼。
“沒有。”她松開了嘴唇,小聲地否認。
“真不知道余家養你這個廢物做什么!”余曼寒看到她這畏畏縮縮的模樣就來氣,抬腳往她腿上一踹,罵道:“從小就是這副樣子,看著就煩!”
想到自己小時候就被姐姐兇過罵過,但年紀小忘性大,現在又被這樣對待,那些痛苦又恐怖的回憶又涌了上來。
從小她母親就心疼余曼寒幼年失母,更偏愛這個繼女,反倒對她這個親生女兒不聞不問,連被姐姐打罵了也不敢說,幾乎每晚都是哭著入睡。
“夠了!”
余畫晴站起來,將她推開:“你倒底想干什么!”
這是她第一次反抗余曼寒,提高了音量,兩眼憤怒的瞪了回去。
受夠了,她真的受夠了每次都要看余家人的臉色!
余曼寒一個踉蹌后站定,氣得揚起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臉上。
“你什么態度?!敢和我這么說話!”
她躲不及,白皙的臉上頓時多了紅色掌印,火辣辣的疼。
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一時間委屈、憤怒的情緒涌上腦,余畫晴快喘不過氣來,跑著離開。
“你給我站住!”余曼寒還在后面怒吼,舉起抱枕往她身上扔。
軟軟的枕頭毫無攻擊力,很快被彈了回來,掉在地上。
余畫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背后的門關了,姐姐的聲音也消失了,自己的心卻還沒辦法平靜下來。
只要她吵架、著急說話,就會控制不住地流淚。
車還停在酒店的停車場里,她卻已經沒了開車回家的狀態,一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大門,風吹得緊,發絲瘋狂地上下飄動,貼在她黏糊糊的臉上。
她忍不住的流著淚,一步步走了出去。
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馬路上突然一聲鳴笛,斑馬線上一個中年婦女騎著腳踏車倒地,車前籃里的瓜果蔬菜撒了一地。
余畫晴呆滯地望過去,看那個婦女一邊道歉一邊撿起東西,又匆匆忙忙騎著腳踏車離開。
“媽的!居然闖紅燈!”車里的人罵了一句,開著車窗往外吐了口痰。
余畫晴回過神來,隔著一層衣服,手機還在震動。
沒看來電顯示,她直接接通了電話。
“你考慮好了吧?我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你都沒接,是不是在忙?”
話筒里一個清澈、明亮的男人聲音,莫名地熟悉。
“你是?”余畫晴還有些恍惚,聲音沙啞帶著鼻音。
“冷楓,”他嘆了一聲,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你感冒了嗎?怎么聲音不太對勁。”
“沒什么。”她清了清嗓子,眼淚又控制不住流了出來。
她這次的回答帶著哭腔,冷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哭了?”
旁人的關心一下讓余畫晴內心積壓的委屈決堤,情緒瞬間崩潰,抽抽搭搭地蹲下身來,還嘴硬地說:“我沒事,沒哭。”
冷峻無奈:“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不用。”余畫晴依舊嘴硬。
“你是晚晚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冷峻耐心地給她解釋:“你有什么困難也可以跟我說,更何況你不是要做我們戰隊的教練了嗎?我很在意員工的心理健康。”
他的話滴水不漏,反倒是讓余畫晴覺得不太好意思。
“那,那就麻煩你了。”余畫晴吸了吸通紅的鼻子。
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干脆給他發了個定位,蹲在原地發呆。
天已黑了,下班高峰時間,來往的車輛逐漸變多,聲音也嘈雜起來。
“滴滴!”
路邊一輛銀黑色的跑車停下來,使勁摁了兩下喇叭,頂棚緩緩打開,露出一張帥氣的臉。
“余畫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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