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胤接過，拿著機票準備離開，卻沒想手指捻了捻，從下面摸出了另一張紙，是一張支票。
不過才走了幾步，他一回頭，看到羅素朝他親切地笑，還揮了揮手。
似乎在說，拿了支票就閉上嘴。
可倒底，慕胤還有自己的堅守，他鎮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把支票還到公爵的手里。
“我不能收，”他認真道：“我只聽從上級的命令，以外的事情一概不做。”
不等羅素反應，他轉身就離開了。
羅素拿著那張仿佛燙手的支票，隨手撕了扔在地上，斂起了笑意：“回去。”
……
時間過得很快，慕胤回到了帝京，上級暫未給他安排任務，他就回到了家里休息兩天。
慕璽就住在他隔壁，每日每夜翻看新品企劃，一大早就頂著雙黑眼圈走出來，雙臂無力地甩動，兩頰消瘦得快凹下去，緩慢地從慕胤的房間門口走過。
這副頹廢的模樣，倒讓慕胤嚇了一跳，他本就開門準備下來，看著他的兄弟如同喪尸游魂一般地飄下樓，頭腦頓時清醒了。
“你在干嘛？”他緊跟著走下去。
“哦，你在啊，”
慕璽抬了抬眼皮，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問他道：“要嗎？”
“不喝，”慕胤雙手抱胸，斜倚在墻上，問他道：“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慕氏的新品發布會，”慕璽喝了一口水，咕嘟一聲咽下喉嚨：“過兩天就開始了，你說沐沐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候跟我作對呢？”
他實在想不通，不就是沒合作沒讓利嗎？她未免也太過分。
要不是認識了二十多年的情面，他可不會對冷氏手下留情。
“她干什么了？”慕胤不知道他們的情形，隨口一問。
“她！居然想靠冷氏的工廠，拿我七分利！”慕璽提到這個就來氣：“就算我不善經營，也懂這七分利代表了什么！慕氏本就要靠這一次翻身，超越冷氏，她居然想仗著以往的情面，坑害我！”
面對兄弟，他的話比以往多了，憤憤不平的情緒，也在這時得到了釋放。
“你說的是沐沐？”慕胤奇怪道：“她一向公私分明，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我還奇怪呢！她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慕璽嘀咕道：“但想想她前陣子聯合菲達給我使絆子，那肯定是她想搞垮我。”
“這丫頭怎么變成這樣了！”他憤恨地罵著，又灌下一大口水。
連涼白開都平息不了他的怒火。
“慕氏的新品，是你研究的智能保姆？”慕胤問道：“這個東西你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做了，還能被他們超過嗎？”
“你知道？”慕璽的眼睛一亮，面上帶了一抹喜色：“沒想到你在部隊里都還關注著慕氏的動向。”
“回來的時候，路過公司看到了廣告。”慕胤解釋道。
放下了空水杯，慕璽明顯有些失望，他還指望著兄弟過來幫幫他，現在估計指望不上了。
“想想我耗費多年研究出來的東西，竟然要被一群不懂智能系統的商人比下去！”慕璽嘆息一聲：“實在是不甘心！”
“冷氏也做出來了？”慕胤驚訝道：“他們一向科研能力不強啊。”
慕璽惱道：“他們做出來什么啊！分明就是抄了我的。”
說著說著，他突然懊惱地拍了拍腦袋：“也怪我犯蠢，為了哄好沐沐，居然把我們一套試用的新品先寄給了她，被她當作是炫耀不說，干脆直接抄了我的創意。”
慕胤聽得膛目結舌，也不怪他這兄弟被人算計，合著是自己送上門給人家的。
“兩位少爺，可以吃早飯了。”傭人已經把早餐準備好。
桌上擺好了剛榨的豆漿，還冒著熱氣，幾疊小菜一碗清粥，還準備了包子饅頭和卷餅，都按照他們倆口味做的。
慕璽的口味偏重一些，愛吃咸辣口，卷餅里就愛涂一層豆瓣醬；慕胤則是無所謂吃什么，有的吃就行，常年在部隊里餓出來的習慣。
“你什么時候走？要不要來看看我的新品發布會？”慕胤一邊咬著肉包，一邊口齒不清地問。
慕胤細嚼慢咽，似乎是想了一下：“兩天以后，有空就去。”
慕璽喝了一大口豆漿，把卡在喉嚨里的包子順下去，才喘了口氣說道：“后天，你過來給我提點意見。”
“我能提什么？”慕胤奇怪道：“給你的安保措施提提意見？”
“好歹你也算我們產品的消費群體吧？你從消費者的角度，給我提提意見。”慕璽解釋道。
這么一說，慕胤明白了，點頭答應。
一天以后，慕氏上下都忙著為新品發布會做準備，連慕璽都早早地到了會場，監工讓他們快點把場地布置好。
從門口的導購，到里面負責產品講解的員工，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臨時搭建的一個巨大舞臺，他們模擬了家中的廚房、衛生間等房間，分別放置了對應的智能保姆。
慕胤先指揮著他們掩飾了一遍用法，再看著那幾個不算龐大的機器人，思索著要不要組成一個完整連貫的故事，就像現場廣告一樣，還能讓人印象深刻。
但事實根本沒給他機會多想，不過才彩排了兩次，門口就有顧客開始排起了長隊。
本就是期待很久的產品，創新程度當屬世界第一也不為過。
要是能投入日常的生活里，這絕對是人工智能研究的一大進步。
“新品發布會，”慕璽站在舞臺的中央，拿著話筒神情鎮定，嚴肅道：“現在開始。”
隨著兩個禮炮聲起，門口的保安再也攔不住魚貫而入的客人，幾乎是瞬間擠滿了人。
而楚沐沐卻是在最后入場，她的身邊跟著一個穿著休閑服、戴著墨鏡的男人，看起來很不好惹。
她站定在了新品功能展示的面屏前，透明的立體屏幕分為好幾層，有大有小，拼在一起正好能展示新品的立體效果。
“這是廚房保姆，”講解員介紹道：“功能是簡單的洗切菜和炒菜烹飪，當然還有最實用的揉面功能，很適合北方的顧客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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