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資料你滿意吧？記得給雙份傭金，”電話里的人說道：“我再給你去查查江煦親生父母的消息，你可要再加一倍傭金。”
“行。”楚沐沐幾乎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了。
掛斷電話沒多久，她又撥出一個電話。
“琪琪姐。”她喊了一聲。
電話對面有些嘈雜，似乎是在酒吧里，音樂律動感很強。
“怎么了？”慕琪躺在皮質的沙發椅里，慵懶地看著珠簾外扭動的身軀：“平常你可不會打電話給我。”
她在離華夏不遠的霓虹國，連時差都僅僅只有一兩個小時。
“你知道江煦嗎？”楚沐沐直接切入主題問道。
“什么？”
慕琪以為自己聽錯，一下升高了音調，嚇得身邊倒酒的店員顫了顫，酒水都灑在了桌子上。
“不好意思！”店員手忙腳亂地清理桌面，還偷偷抬眼看她的表情。
“等一下，”慕琪對手機里說了一聲，離開了包廂走進人比較少的衛生間門口，才繼續道：“你再說一遍。”
楚沐沐聽見對方音樂聲小了，想著對方現在是一個人。
于是她大膽地說道：“我聽說干媽曾經收養過一個叫江煦的男孩。”
“對，”慕琪靠著墻，眼里閃過一絲落寞：“他曾經是我們的兄長。”
“那他現在……”楚沐沐小心翼翼地試探。
“死了，”慕琪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地說道：“墜崖，尸骨無存。”
短短的一句話，楚沐沐感覺自己扒開了琪姐的心，又捅了她一刀。
“對不起，”楚沐沐有些愧疚：“我不該提起這種事情。”
現在可以確定，她身邊的這個江煦與慕家沒有絲毫關系。
“沒事，”慕琪假裝不在意地笑了笑：“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很少再提他。”
楚沐沐明白她的意思，不提并非不想，是怕自己和其他人難受，干脆壓在了心底里，不說就不會痛。
“你怎么會問這個？”慕琪奇怪道：“是小璽告訴你的？”
“不是，”楚沐沐否認：“前陣子我招了個保鏢，也是叫江煦，我覺得他有些奇怪，查了他一下，這才知道帝京還有一個名叫江煦的男孩。”
“原來是同名同姓啊，”慕琪也沒懷疑：“那個保鏢有什么特別的嗎？”
“也沒什么，”楚沐沐一怔，下意識地隱瞞：“就奇怪他家境不好，怎么會花錢買學歷。”
在她還沒有查清楚這個江煦是干什么的之前，是不會說出來讓別人平添擔心的。
“興許是借了高利貸呢，”慕琪的狀態恢復過來，看了一眼走廊口，已有兩個帥哥在等著她，便說道：“不說了，我要忙了。”
掛斷了電話，楚沐沐看著兩個的地址，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江煦的離開，對楚沐沐幾乎沒有影響，她照舊晚睡早起，除了有一些心神不寧。
離慕氏的新品發布過去才兩天的時間，冷氏的新品發布就開始了。
主打的女仆機器人非常受宅男歡迎，早上七點開始的展覽，八點就擠滿了人，高矮胖瘦的男人全都擠在這體育館內。
“冷氏新品，仿真科技～”音響里反復播放著這條廣告語。
楚沐沐就坐在監控室里，托腮看著屏幕里幾乎擠在一起的人臉，驚訝道：“這真的那么受歡迎？”
“菲達真的很懂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么。”秘書點了點頭，贊嘆道。
這個機器人的設計完全都是菲達科技做出來的，連原材料都是從m國進口過來，由冷氏的工廠組建拼裝。
要這么說，冷氏只是充當個生產和售賣的媒介，居然還能和菲達五五分成，真是不可思議！
原定的楚沐沐要在新品介紹時出現，向大家展示如何使用機器人，因為一個不速之客，只能推遲十分鐘。
“恭喜，新品按時發布了。”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幾乎不用擠，就走到了展示臺下面。
男人身高腿長，長相英俊，人群里都是獨一份的氣質斐然，他們自動會給他讓開一條路。
他伸出手，看樣子是表示禮貌與親切的問候。
“謝謝。”楚沐沐也伸出手，與他的手掌輕碰了一下。
很短的時間，像是羽毛騷刮了一下手掌，軟軟的，癢癢的。
“和菲達花錢做的營銷，效果真不錯啊。”慕璽掃了一眼在場的顧客，淡淡道。
“看現在的客流量，錢花得很值。”楚沐沐大方地承認，甚至向他挑了挑眉。
慕璽很想質問她，為何要逼著他提前進行新品發布，明明冷氏的新品與慕氏根本不是一樣的東西，不存在市場競爭。
轉而一想，該不會還在記恨他拒絕合作的事吧？
“要是沒別的事，我上臺了。”楚沐沐本不想等他說話，找了個借口轉身就走。
慕璽緊盯著她的背影，腳步動了動，卻只是移了個角度，身子還在那里。
“回去。”他簡單地說了兩個字。
身邊的秘書似乎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問道：“需要訂購一個嗎？”
“嗯，以你自己的名義。”慕璽說完，轉身就走。
楚沐沐在臺上演示了一分多鐘，底下的宅男們開始尖叫，甚至想讓她在臺上多講一會兒。
誰能想到冷氏科技的副總居然長那么漂亮！
“我要訂一臺。”秘書走到售賣口，推了推眼鏡，從口袋里兩指夾出一張卡。
是屬于慕璽的黑卡。
“慕璽想要的？”楚沐沐不知何時走到了這里，目光戲謔地盯著他：“一個小秘書，不會有黑卡吧？”
“這，”秘書磕巴了一下，很快恢復一臉正經：“這是慕總借我的錢。”
“為了買我們公司的新品？”
楚沐沐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忠實粉絲呢。”
秘書尷尬地回以一笑，看到工作人員已經開始登記信息，還問他道：“需要給你郵寄過去嗎？當日送達。”
“要，”他回答：“地址是……”
他甚至都不敢抬頭看楚沐沐，報地址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是工作人員跟他確認了兩遍才結束。
“慕家的地址啊，”楚沐沐笑吟吟問：“你也住在慕家嗎？”
“那個，麻煩早點送啊，我先走了。”秘書根本不敢回答，溜之大吉。
“楚總，這真的要送過去嗎？”工作人員看到楚沐沐的笑臉，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送，為什么不送？”楚沐沐拿起一支筆，在剛簽好的訂單上寫了個“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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