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倆好厲害啊，這么快就將那人拿下來！”季綰綰又興奮又遺憾，沒完整的看完整個過程。
都怪那個沈懷稷！
一想起自己連金牌都被套出去了，更加吐血了。
沒愛了。
季明景嗯了聲道：“走吧，回家。”
至于小賊，聽聞賀老將軍審訊手段一流，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
季綰綰回家的時候，沈知南已經下學了。
待沒人了，她拉著自家兒子就開始瘋狂控訴沈懷稷強盜一樣的惡行，最后總結道：“你的免死金牌被他套走了。”
沈知南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爹爹年輕的時候竟然這么冷酷無情。
“可是爹爹以后會對娘親很好很好的……”
季綰綰眼淚汪汪道：“沒有以后了，這貨就長著一張注孤生的權臣臉。兒啊，咱不能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有機會還是可以看看外面的小白楊的！”
“……”沈知南弱弱的問道，“小白楊是誰？勤……勤王嗎？”
“嗯？我跟勤王有啥關系？”
季綰綰只知道沈懷稷和勤王相愛相殺，這里面又有她什么事？
沈知南老實道：“爹爹說，勤王一直在覬覦娘親，每次勤王回京的時候，爹爹也都不帶娘親出門，娘親說的小白楊是勤王嗎？”
季綰綰：“……”
快別說了，不然她一會兒要在夢里笑醒了。
鼎鼎大名的少年丞相和少年將軍為了她爭風吃醋，茶樓里那仨女人都沒沈知南這么能編！
不過，不對！
“每次勤王回京的時候，他都不帶我出門？”
然后沈懷稷就跟勤王偷偷幽會去了嗎？！
季綰綰：？？？
但她自己其實就是兩人打掩護的擺設？？？
她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
這破cp突然不想磕了！
沈知南哪知道她心里想的，只點頭道：“是啊，爹爹連我都不帶，南南都錯過好幾次跟爹爹學東西的機會了。”
大徹大悟的季綰綰當即愛撫的摸摸他的腦袋道：“乖。”
人家是嫌你像電燈泡啊！
不過這么一想，多年后沈懷稷愿意娶她這個四品官家的女兒，就是為了他和勤王的事當掩護才對吧，小官家的女兒畢竟好拿捏一些。
阿西吧！
這個狗玩意兒！
季綰綰憤憤的在心里又給沈懷稷記上了一筆！
印刷坊弄好以后，書館的位置更好選，由于租的原因，租金并未花費太多。
待季明景將工人們給她買回來，季綰綰又籌備了半個月后，書館就準備開張了。
開張前一夜，季老爹又一次真誠的建議道：“閨女啊，你這書館名字確定不再改改？”
季綰綰堅定道：“不改，就叫這個。”
翌日。
東城街，一家超大書館開張了！
鞭炮聲噼里啪啦的響著，門口的小二熱情的喊著：“隨便書館開業大酬賓，全場書籍半價出售，數量有限，歡迎各位前來選購！”
“隨便書館？！”
“隨便？！”
圍觀的學子們腦瓜子都嗡嗡的。
他們附近好不容易來了一家大書館，結果就取了這么個名字？？
真的靠譜嗎？？
“書館敢叫這種名字，這老板要么是沒文化，要么就是大智若愚，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這種書館名字！”
“什么大智若愚，我看這老板就是個純粹的商人，錢多的燒不完了才取這個名字，哪有一點讀書人的風骨！”
“趙兄說的極是，這老板一點風骨都沒有，你快回書院吧，我要先去買他十來本書！半價啊我的娘！這老板是來撒錢的吧，我可從來沒見哪家書館開業有這么大方的！”
“我也我也，剛好最近該買書了，這書館這么大估計種類也很齊全，走，進去看看！”
學子們一窩蜂的涌進來，小二們熱情的招待著他們，邊介紹邊找書，整個書館的客人越來越多。
“這個寫史書和四書五經的人字跡真干凈，整本書別說錯別字，就連一個筆畫都沒錯，真不知道是何人所抄，想來應該是極其細心的人！”
“這些三字經和百家姓倒像是孩童寫的，字跡雖然稚嫩但是很工整，給小孩子們讀書倒也應景，我也買兩本回去給家里弟弟看。”
“咦？你們發現沒，整個書館的書都是這兩人寫的？除了這幾本幼童讀的書，其他都是出自同一人的筆跡！”
眾學子被這么一提醒，忙翻著手邊的書，果然一打開里面都是同一人的筆跡。
他們望了望碩大的書館，那一排又一排的書本，難道全是一個人抄的？！
他抄這么多書，手真的不疼嗎？！
然而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他們，隨便書館的小二從里到外都忙碌著，尤其是柜臺那邊的兩個賬房先生，開了兩個通道都排出了大長隊！
“別擠別擠，老板已經在雇新的賬房先生來了，很快就過來！！”
季綰綰想到半價賣書會有很多客人，卻沒想到有這么多，這些學子們都這么有錢的嗎？
不過好在賬房先生雇傭比較方便，很快就又請了兩位上工，排隊的人這才少了一些。
結賬的時候，還聽見有人討論：“這么多書全是半價，這老板估計還賠銀子呢，今天來的人太多了，這附近書院多，估計消息都傳開了。”
“不過這書館也是奇怪，就只賣兩個人的手抄本，真不知道他們賣完以后再上誰的書。”
其他書館，距離這邊遠的倒沒什么影響。但是距離近的幾個書館就不妙了，一整天了店里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有。
直到他們聽說隨便書館的情況后，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半價賣書，嘩眾取寵！成本價都不止這些，那些學子可不認這一套，等恢復正常價格就沒人去了，這傻老板等著賠哭去吧！”
“就賣兩個人的字跡，看來是黔驢技窮了，想來那老板也沒啥收書的來源，指不定過幾天就因為缺貨而關門大吉了！”
“讓隨便書館先嘚瑟，幾天后還得看我們瀟湘書館！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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