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南的小臉糾結的要擰到一塊，都憋到嗓子眼的話又因為沈懷稷的這番操作，給活生生按了回去。
最后他想了想道：“沈相跟我爹爹長的很像，我太久沒見爹爹了，所以想來見見您，順便看看您的傷好了沒？”
沈懷稷想起之前黑風總聽到小家伙喊他爹，再結合沈知南的這段話，心中有了答案：
應該是小家伙之前認錯人了，才會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想到此處，他竟頗有耐心的問道：“你爹爹現在在何處？”
若是能知道一些特征，他或許能幫這孩子找找。
沈知南心說，就在我面前啊。
沈懷稷見他搖搖頭，又接著問：“他叫什么名字？”
沈知南試探性的問道：“好像跟您同名？”
黑風嘴角抽搐，他懷疑這孩子又開始犯糊涂了，他出聲問道：“相爺，要不要讓方太醫再過來看看？”
不復診一下，他心里沒底。
沈懷稷輕笑，沒把小家伙說的話放心上，他出聲道：“罷了，那本相派人去查查，與本相同名同姓的都有何人。你爹爹還有其他特征嗎？待找到后本相派人去通知你。”
沈知南想了想道：“很好看，很聰明，很愛我和娘親。”
沈懷稷：“……”
說了跟沒說一樣，空泛的很。
沈知南見他沒說話，忍不住問道：“那我爹爹沒找到之前，我可以先叫你爹爹嗎？”
沈懷稷：“？”
黑風：“？？？”
“不能。”沈懷稷輕笑著，嘴里卻無情道：“以本相的年紀，做不了你爹。”
沈知南撇撇嘴，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不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等爹爹跟他再熟一點，他再詳細跟爹爹說。
沈知南問道：“對了，上次跟您說的那位大人，您有防備嗎？”
暗室里光明正大偷聽的季綰綰：“？？？”
上次？
你倆啥時候背著我偷偷見面了？！
沈懷稷反問：“你覺得呢？”
沈知南篤定道：“肯定有，相爺很聰明，絕對不會吃虧的。”
沈懷稷挑眉：“你倒是怕本相吃虧。”
沈知南點點頭：“相爺是個很好的官，南南希望相爺一切都順利！”
黑風在旁邊見問不出來什么，倒不如他們自己來查的快，于是便道：“相爺，天色不早了，屬下送小公子回季府吧，季家估計都找瘋了。”
至于暗室的季綰綰，相爺應該還有話要跟她說。
“嗯，去吧。”
黑風將沈知南送出府后，便打開暗室將季綰綰接了出來。
她一出來就開始裝傻道：“看吧，我就沒說謊，南南就是單純的想來看看相爺。”
雖然跟她編的理由有部分出入，但起碼沒啥大差錯！
沈懷稷無奈的搖頭，朝黑風道：“去拿本相的貼身玉佩來。”
黑風愣了下，還是去照做了。
季綰綰不明所以，可當那玉佩到她手里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奇怪的，沈懷稷把他的貼身玉佩給她干什么，電視劇里演的這種東西不都是定情信物啥的嗎？
沈懷稷道：“印刷坊一事已經牽扯到了巡城司，此事已經有官員涉案，怕是你之后的日子不會好過。那免死金牌本相不便還你，就將這玉佩贈與你，危機時可救你一命。”
季綰綰一聽說能救命，瞬間感覺到手了一件寶貝，到底笑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那就多謝相爺了。”
沈懷稷嗯了聲道：“回去吧。”
季綰綰正要走，就聽見男人囑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道：“季姑娘，你也馬上要議親了，日后不要單獨再去只有男子的府上，聽女夫子講禮儀課的時候，也別左耳朵聽右耳朵冒。”
季綰綰：“！”
這妥妥的親爹語氣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比季老爹還像她親爹！
不過……他是在她家裝監控了吧！
不然咋知道她沒好好聽課？？
那女夫子教的確實不錯，但都是古代純粹的三從四德、女人沒人權的一些東西，能聽的她聽的，剩下的聽完就忘了。
不過……
季綰綰疑惑道：“我不是帶著青桔來的嗎？是你的人沒讓她進來。”
言下之意，這都是你的鍋！
沈懷稷扶額。
也是，她不知道青桔也是他的人。
季綰綰還想再問，就見那狗男人朝她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季綰綰內心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就這急切趕人的樣子，真是注孤生。
待人走了以后，室內又陷入了安靜。
黑風上前道：“相爺要不要去床上再休息會兒？”
沈懷稷擺手：“不必了。對了，青桔剛剛與你說了些什么？”
黑風從外面進來的時候，臉上有些奇怪，不過那會兒他沒去問。
黑風道：“青桔說季綰綰和沈知南在家都是以母子相稱，提到自己爹爹的時候也都是說的您，而且她們會避諱所有人，卻從不避諱青桔。”
青桔聽的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季綰綰那對姐弟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
黑風甚至開口道：“相爺，屬下其實一直覺得沈知南那孩子跟您長的挺像的，包括今日金奎能把那孩子錯認成程志陽，也是因為兩人長得像，程志陽確實是程家最像您的人。”
他大著膽子試探性問道：“您，真的沒可能在外面流落過一個孩子嗎？”
沈懷稷聽他如此揣測，又好氣又好笑的問道：“推到五年前，以本相十五歲的年齡，確實有機會流落一個孩子，但十歲的季綰綰能生？”
黑風：“……”
那應該不能，不然十歲的季綰綰能靠早孕在一夜火遍四國！
不過黑風又道：“那會不會他母親不是季綰綰？屬下想了想，五年前，您確實有一晚上失去了意識……會不會是那晚？”
那時的相爺剛入朝為官一年，官職還不是很高，因屢屢與勤王作對，被勤王一氣之下打暈扔到墳地里了，那一夜的相爺確實沒什么意識，醒來就被勤王送回來了。
當年那事他就覺得奇怪，按理說勤王想嚇相爺應該在扔到墳地后叫醒就好了，為什么等送回來了才叫醒，那樣恐嚇的作用不就起不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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