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仙道:其實我只是個普通文官罷了 > 第195章 含了糖
  許游面無表情道:“我身上沒有案底,清清白白,自然無恙。”

  “許大人如此說...”司馬信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所以我是有恙了?”

  “案犯王某,你印堂發黑,臉龐發青,額角脫發。”

  許游離著司馬信半丈,雙眼看著水中月,一本正經道:“病的不輕,離死不遠,記得死之前去芒軒城自首,說不定官吏可以給你留個全尸。”

  司馬信呼吸急促了些,忍不住摸了摸額角,便觸碰到了濃密的頭發,他閉目做了兩次深呼吸調整心緒,繼而維持笑意道:

  “許大人口似利劍,可惜術法卻差了點,呵呵...學我的靈氣劍學成了靈氣棍,不三不四,枉費滿嘴尖牙;

  “幾個月過去,也不知許大人那一手棍子術法是不是越發嫻熟了?”

  “自然越發熟稔,只是你說是學的你?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子,我那術法叫‘打狗棍’,你不知道,那時芒軒城有一只蒙面惡犬;

  “我見此犬總是狂吠,聒噪的很,便想著給它兩棍子,結果我天資驚人,忽然就掌握了打狗棍術;

  “此術威力不低,且專門打蒙面狗,越打越趁手。”

  司馬信:“......”

  許游臉不紅心不跳,張嘴就現編了一個故事,司馬信本想損他,卻又吃了癟。

  他頓了頓,又仿佛想起什么開心事,嘴里發出頗為怡然的笑聲,聽在司馬信耳中不免有些刺耳:

  “呵呵...有些術法賣相很好,可惜施展術法之人,卻總免不了以臉接拳,王小二,你說說看,此人是不是故意如此,以顯豪情?

  “關鍵,他還用臉接了兩次,當時我只覺得震撼,不過如今想來...他這么做,難道是在熬煉臉皮...修什么神通?

  “這神通不簡單啊,怕不是修煉到高深處,臉皮便能厚如洛陽城墻,以后行走江湖,就能以臉開路,橫行無忌,厲害的厲害的。

  “案犯王某,本官猜測的對不對?”

  司馬信額頭跳起兩根青筋,眼中冒火,這次做了四次深呼吸才平復下來;

  ——其實面對別人時,他似乎都不會這么容易被引起火氣,比如顧山舟、孫八九總會與他明嘲暗諷;

  然而面對他們,司馬信就從未失態過,且總能夠在交談中占據上風。

  可換成許游,他仿佛就很容易情緒外露,其實歸根結底...

  在司馬信心中,許游值得信任,某種程度來講,甚至算是‘自己人’;

  雖他知道彼此之間不太可能成為朋友,但欣賞仍然是欣賞,信任依然是信任;

  并且,他一直認為,自己是許游的‘大舅哥’,如此相熟的關系,自然便會降低心防。

  一官差,一案犯;

  兩人之間有洛青風作為紐帶,便仿佛可以串聯在一起;

  可以于某些事情上,站在一條戰線;

  對于此,兩人這時剛剛再見面,便幾乎心照不宣。

  ——那一日,芒軒南城處刑臺前,司馬信對許游隱晦透露,取洛青風性命之人在洛陽;

  而當時的處刑臺周圍,令萬余百姓陷入瘋魔一事的主要之人,亦是那位四神教長老。

  兩件超出許游底線的事疊加,他便想要在未來某一刻埋了那金丹境長老;

  或者揚了他。

  ——這讓接收到司馬信深意的許游產生了來洛陽城的心理動機,并且付諸了行動,沒幾日就離開了芒軒城,來到這座陳留國都。

  又恰巧在彼此第二次交手時,司馬信為了給自己妹妹報恩,且知妹妹心意,不想許游因取走‘相思簪’而被長老尋到平白喪命;

  于是他告知了許游那位長老的修為境界。

  因此,許游在那時便知道了自己與四神教長老的實力差距,所以他來到洛陽之后,就規劃好了以后的行動方案:

  藏器于身,伺時而動。

  說的簡單些,便是‘從心’二字。

  可是若是自己一人在洛陽城尋覓目標蹤跡,卻是太難太難,譬如初來的幾天時間,許游連四神教的影子都沒看到。

  不過他知道一個不暴露自身,又能找到四神教蹤跡的辦法,那就是引出司馬信,只要能跟這個‘反骨仔’接觸,自然就能通過其得到有用的信息。

  只是洛陽這么大,要找司馬信也沒那么容易。

  于是在知曉洛陽‘樂會集’的影響力之后,許游就有了一個放餌釣魚的想法。

  若能通過這個集會,使得自己與司馬信之間連接成一條線,那有些困擾就不再是困擾了。

  事在人為;

  樂會集第一日把名聲打響,第二日更是奪魁揚名,此名就成了魚線,成了餌料;

  只釣一條魚。

  卻是不僅有了名,還有了錢,甚至還得到一件靈物‘仙音燭’,那日許游心中很是寬慰,想著就算‘魚餌’沒能釣到司馬信,也不虛此行了。

  今日令他欣喜的是,魚兒咬鉤!

  ——而對于司馬信能否信任,許游報肯定態度,至少他知道,彼此如今有一個目標是相同的,此目標便是那個金丹長老。

  許游到了錦繡橋就有意言語刺激司馬信,也有一層試探的意思在里面。

  若是司馬信因自己幾句話便要掀桌子斗法,那么,許游會立刻與之保持距離,不再接觸。

  ——畢竟一個容易情緒化的‘盟友’,很容易會帶來意料之外的麻煩;

  以后需要面對的可是第五境修士,若之后的計劃因這種‘意料之外’而讓自己身陷困局、死境,那未免太愚蠢了;

  此不可取。

  不過司馬信果然沒讓許游失望;

  生氣歸生氣,這位王家侍衛到底能控制情緒。

  此時,錦繡橋石質欄桿一側,瞥著少年的竹編斗笠,司馬信艱難維持住笑意,慢慢道:

  “許大人跟以前一樣,與人說話時喜歡嘴里含糖,只是要小心些,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噎死了。”

  “何似糖霜美?”

  許游輕笑道:“有糖吃,不算差了,我其實還好,吃不吃糖都可以,只是王小二啊,你應該多吃些糖才是。”

  ‘這小子可恨,怕是又要損我,需要仔細聽,好咬回去。’司馬信心里嘀咕了句,凝神道:

  “什么意思?”

  夜風蕩起少年衣角,他搖了搖頭道:

  “你總是吃苦的,不是么?

  “王小二,我們聊聊正事吧。”

  他想起上次二人芒軒南城再見的時候,司馬信那化不去的悲傷與苦澀之意全藏在了眼神里,其意若飲苦酒,使得肝腸寸斷;

  不與人知;

  許游卻分明看到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