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救我！”
兩個小孩手臂撲騰著，顯得驚慌失措，根本抵擋不住水流。
“大家快救救我孩子，求求你們了，現在流速小了。”
中年婦女見沒得到理會，不禁道：“你們還是人嗎？就這么冷血無情？”
眾人的怒火都未平息，見對方仍然沒有歉意，還厚顏無恥地批判著，更是胸口起伏。
但到底是兩條生命，猶豫著是否下去。
因為還有第二波的水流，這次沖擊更大。
中年婦女又走到了剛才救人的年輕人面前道：“小伙子，你救救我兒子吧。”
“不好意思，我本來就沒那個能力，現在受了傷更不行了。”
牛小天決定讓她認識到錯誤，自己還有時間去救。
“……”
中年婦女連連轉頭，在水下多呆一會兒，就多一分危險。
何況流速不小，等會不知會卷在河底哪一塊，慌張得不行。
以往的處事風格使得她無往而不利，此時卻不管用了，猛地就跪在地上哭出了聲。
“小哥，求求你了，那是我的親骨肉，他們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嗚嗚嗚……只要你救上來，想要多少錢，我都去給你湊。”
“別人不幫是本分，幫就是一份情，你的死活與我無關！別把陌生人的好當成理所當然！”
牛小天見她腦袋都磕破了，淡淡道：“救你孩子上來后，給我轉二十萬吧。”
“好好好，如果我不給錢，就真讓我斷子絕孫！”中年婦女發誓著。
緊跟著所有人看向了年輕人，后者揉了揉受傷的部位，便跳了下去。
牛小天明顯感到水位上漲，水波涌動的厲害，是流速增大撞在岸邊產生了回流。
兩個孩子再次看不見了，卻讓他升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這次很容易被卷到河底。
如果被枯草遮擋，或者栽進了淤泥，就不妙了。
向前游動了片刻，果然沒看見人，看來如同自己猜想的那樣。
接著浮出水面使勁吸了口氣，便重新扎了進去。
等快到了河底時，翻了個跟頭，雙腿猛地下墜，踩在了淤泥中，吃力地向前走著。
岸邊的人越聚越多，經過互傳，都知道有兩個小孩落水了，還是第二次。
看著翻滾的水面，以及剛露出腦袋的年輕人，頓時清楚小孩估計被回流卷了下去。
這種情況一般就是回天乏術了，卻緊張地捏著拳頭，希望奇跡的出現。
“虞小姐，你這位老板是一個好心人，還第二次下水救人，在商場中可是大忌！”
一個中年男人站在河邊向下看去道：“同一個地方，不能摔倒兩次。”
“蔣廠長，有愛心的人才有想象力與創造力，才能使得公司走得長遠。”
虞嵐笑了笑，盯著他道：“才不會把自己的人丟下，你說是嗎？”
見對方沒回話，而是目光閃動著，感覺讓其加入的幾率，增加到了百分之六十。
剛才打電話，就是這個中年男人要求的，目的為了觀察牛小天。
旋即也看向河水，眼中流露出了擔憂，看了看表都下去五分鐘了。
此時的牛小天艱難前行，雙手不斷摸索著。
底下渾濁不堪，普通人根本無法看清，他也只是仗著傳承，才能依稀觀察到些情況。
以為碰到了孩子，卻是一塊石頭，急切的心使得他氣息跟著不穩定了。
突然腳一陷，河底似乎形成了強勁的吸力，讓他大驚失色卻掙脫不得，反而在一點點進去。
以前聽說在河面或者河水中，不慎掉入這種恐怖漩渦，會通向另外一個世界。
平緩了下心神，在慌亂中只會做出錯誤的選擇，感受到口徑不算大，按照順時針方向朝著旁邊側身，便摔了出去，旋即觸摸到了一個孩子。
“這都八分鐘了，三個人都沒上來，應該活不成了。”
“那兩個小孩死了活該，可惜了那個小伙子。”
“快看，人出來了！抗衡激流實在了不起！”
兩岸的人激動地大叫起了好，有人適時拋下了繩子。
牛小天晃晃悠悠的，為了穩住身形不斷運轉著內氣，使得自己虛弱了不少。
手趁機抓住繩子，在眾人的拉動下就起了身。
“小明，小明，你沒事吧？不要嚇媽媽……”
中年婦女緊跟著磕頭流淚道：“謝謝你小哥，謝謝你救了我兒子，我這就轉錢。”
眾人看著這女人都呆傻了，知道慶幸還活著一個兒子，另一個應該是無法相救了。
轉眼間過去了十幾分鐘，除非出現奇跡。
恐怕她深深地陷入了后悔與自責當中，這教訓實在太過慘痛，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錢就算了，我再找找你的孩子吧。”牛小天猜測也是兇多吉少，不過還心存著希望。
“小天，我知道你于心不忍，打撈隊已經來了，讓專業人士做吧。”
虞嵐阻攔著勸道：“你的狀態不好，可能會成為他們的麻煩。”
這時救援隊長慢悠悠地走到跟前道：“你好這位女士，我們知道你的心情，但請交一下撈尸費，一共是兩萬塊錢。”
中年婦女不禁氣得眼淚直掉，大喊道：“我的孩子還沒有死！你們能不能有點人性？快去救人呀！”
“我們都是先交錢，后打撈，要不然就走了。”救援隊長歪著脖子才不管是否死了。
中年婦女剛才對眾人的態度，此時反作用在了自己身上，無奈地交了錢。
這一耽擱幾分鐘又過去了，救援人員不慌不忙地將船只固定了，使用著專用工具。
好在河面平穩了，卻效率十分緩慢，進行了半個小時才找到孩子。
大明的臉都成為了紫色，中年婦女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卻怎么也沒讓兒子醒來。
牛小天嘆了口氣，今天可謂見到了社會上兩種丑陋的現象，之所以他們活得很滋潤，那是還沒感受到徹骨的疼痛。
忽然注意到虞嵐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一直在盯著自己。
“嵐姐，這位是？”
“哦，他叫蔣華北，在魅力化妝品公司擔任廠長一職，管理的非常出色。”
虞嵐接著道：“那邊的工人叫不來，我只請來了這位領導者，一個人能頂上百人。”
牛小天就猜測到是這樣，目光卻是一亮，向前一步與之握手。
“蔣廠長你好，很少聽到嵐姐這樣的評價，看來你很有能力。”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工人再有能力也運轉不起來。”
蔣華北與之握起道：“牛總你好，我來只是看下，你先把工人搞定再說，不過我不會在這里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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