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水目光一亮，牛小天再如何改變，也褪不去善良的本質，不忍心患者成為“吸血鬼”。
同時對醫院仍有感情，曾經的同事受到傷害無法坐視不理，大概也有他嫂子的原因……
“在乞水鎮！我們已找執法員抓過，但狡兔三窟，每次去都落空了。”
牛小天以為在縣城的隱秘據點，乞水鎮更為落后，人們的思想頑固不化，行動不會太順利。
“好，我回去收拾下再過來，你在這兒盯著點……”
還未講完，忽然興沖沖跑來的孫菲菲尖叫出聲道：“啊……快坐回去，你們今晚要造反嗎？！”
兩個人抱著絲腿，第三個就要將她壓倒，目光流露出貪婪的兇殘。
若非真實看到，還認為是在拍電影，病癥能使惡人轉善，也能讓普通人喪心病狂！
以前存在文化程度不高，或者相信神靈的人，會選擇用偏方治療，比如喝符水，吃雞屎。
喝血也是有的，認為血液不干凈了，需要健康的中和，才能讓病好轉起來。
“胡主任，傻愣著做什么？還不趕快過去搭救！”牛小天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胡長水倒吸一口氣，被摔得還未泛過來，又遭了重擊，疼得臉都綠了，這小子太過放肆！
本想盯著他怕耍花招，但在嚴厲的眼神下，不爽地屈從了，硬著頭皮阻擋在前。
“住手！醫院已給了你們最大的包容，別聽信傳言便趁機胡作非為，否則別想再繼續待著！”
不愧為醫院主任，威嚴的聲音一出，似乎令他們三人產生了畏懼。
孫菲菲趕緊顫顫巍巍地跑了過來，差點衣領被撕，緊緊摟著牛小天的臂膀不放了。
“這位胡主任天天吃好的，喝好的，還坑騙我們的錢財，血液應該不錯。”
“他也比較肥胖，也夠我們喝，那娘們雖然漂亮，畢竟是陰性的，還是找男人更補。”
三人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就將其圍攏了。
胡長水內心不由得打了個顫抖，做著提防的姿勢道：“你們想干什么？還打算分配新藥嗎？”
“喝了血便會恢復得差不多，就留給其他人吧，也算做了奉獻，我有點怕再患了富貴病，嘿嘿嘿……”
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笑著，便猛地抱住了對方，一口咬了上去！
“臥槽！給我松開！”胡長水驚恐之下，掄動著拳頭打向面黃男的臉部。
好在這幾個皆是病懨之軀，力氣不大，掙脫開了，但另外兩人又按住了他，張嘴便咬！
“啊……”
胡長水疼得不行，胳膊上出現了兩個血牙印，這次任憑用力都無法脫離，慌張道：“小天，救我，小天快來救我呀。”
但沒得到回應，孫菲菲擔憂道：“牛先生，你不出手嗎？他可能會被咬死的。”
盡管對那少毛的大腦袋沒好感，也不希望在面前出事，后續少不了挨批。
但眼下沒幾個人敢上前，只有這小子擁有功夫，才可阻止慘狀的發生。
“沒那么嚴重，其實我想讓胡主任幫幫忙，做次實驗體，來完成我的研究。”
牛小天不等詢問，繼續道：“看看咬完之后，會出現什么反應，他跟著我不就是為了支持嗎？”
孫菲菲：“……”
胡長水聽到不加掩飾的話語，氣得胸口快爆炸了，罵道：“牛小天，臥槽尼瑪的！”
牛小天置若罔聞，轉身道：“走吧，調取監控，查出來了嗎？不會正好那幾天的沒了吧？”
“倒是有，你往前走進步，不方便講，那個中年男人是……”
孫菲菲拉著狐疑的牛小天，朝后看了眼道：“是你要帶走的母女二人的家屬，關系為丈夫和父親，但人在幾天前已癥狀惡化而死。”
牛小天點了點頭，頓時心情更加不好了，無聲地向門外走去。
記得中年男人被檢查后的絕望之色，以及跪地磕頭祈求能活下去，聲稱上有老下有小，當時還保證會治療好他，卻因為事情耽誤了。
沒料到會如此巧合，又遇見了他的老婆與孩子。
到了車前，才意識到孫菲菲還卡著自己，盡管很有感覺，卻無心細細體會，抽出了手臂。
“孫主任，感謝幫助，現在不晚了，你回家去吧。”
“我想跟著一起去搗毀血族，以我的身份能打聽到血液會販賣到哪里，更容易收集證據。”
孫菲菲努力爭取著與他多呆的時間，又補充道：“至于我的安危，你不用管的！”
“這是你說的，我了解那些血販子，手段殘忍至極，若是打斗起來，我可能無法顧及到你。”
牛小天拉開車門，見她猶豫了下坐進了后排，為郝強讓出了副駕駛，倒也挺佩服她的勇氣。
那母女二人也坐在后排，并不清楚兩人的對話，顯露著小心翼翼的神情。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到了藥材市場，各家店鋪早已歇業，奇怪的是神農藥鋪還亮著燈光。
牛小天掏出鑰匙打開門，當即有些驚訝，一個寬厚的身軀正坐在椅子上，像在閉目養神。
“雷大哥！你可把我嚇到了，這次昏迷了幾天，比之前長多了，我不該讓你對付那些人……”
禁察軍很敏感，沒有表達出來，他明白什么意思，也準備去虞美人公司接他的。
雷戰擺擺手，笑了笑道：“不完全因為那件事，我跟虞嵐說來找點藥材，你見了我格外高興，貌似有吩咐吧？”
“還真瞞不過你，也談不上吩咐。”牛小天明白表情出賣了自己，有點不好意思道，“你的身體還能行嗎？我想讓你幫這母女二人，壓縮一下她們體內的霧氣……”
接著把醫院的經過講了，也提及了中年男人因救助不及時死的事，心理有著極大的愧疚。
“紅霧？”雷戰不解其意，二指搭在女孩的腕處，皺起了眉頭。
中年婦女一看他，不知怎么有股極強的氣勢，能令人鎮定下來，有心質疑卻沒發出聲。
“怎么樣？”牛小天迫不及待，畢竟他年紀大段位高見識多。
雷戰卻搖了搖頭道：“從未遇到過這種奇特癥狀，簡直聞所未聞，我確實可以壓縮，難度并不大，你放心去辦事吧，她們就交給我了。”
少女微不可查地浮現譏誚，什么病癥都看不出來，就大包大攬，這一大一小的男人看似有地位，恐怕是坑蒙拐騙偷來的。
“你們若要治療我，或者維系我的生命，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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