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是我,你手中的佛像。”

  佛像?

  這家伙不僅能動,還會說話?

  秦獸趕緊低頭看向手中的佛像,果然看到這家伙嘴巴一張一合,正在與自己對話。

  確認了是佛像在跟自己說話,秦獸卻沒有絲毫慌張。

  他已經經理了太多離奇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

  再者說了,柳軟兒遲早是自己的人,動手摸幾下怎么了。

  又不犯法。

  哪里輪得到一個出家人插嘴,而且還是一尊雕像。

  于是,秦獸指著佛雕的鼻子說道,“出家不出家的,管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和尚,哪有什么清規戒律,你這個禿頭少摻和我的好事。”

  被金鑲玉佛雕打擾了與柳軟兒的深入交流,他非常不耐煩。

  即便這家伙是金身僧佛,秦獸也照罵不誤,不留半點情面。

  說著,秦獸毫不客氣,氣呼呼地將佛像丟到了離自己不遠的桌子上。

  由于太用力,佛雕根本沒站穩,直接倒下了。

  “哎喲,我的屁股。”只見佛像好像受了虐待,咧著嘴抱怨道,“你這恬不知恥的登徒子,調戲良家婦女不說,還有臉指責我,要不是被你身上戴的吊墜召喚出來,你當我愿意看你在這里惡心人啊。”

  “什么,我胸前的吊墜召喚你過來的?”

  一聽金佛會開口說話,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秦獸趕緊看向脖子上的吊墜。

  只見琥珀吊墜正在散發著閃閃金光,與佛像身上的顏色,竟然出奇的一致。

  “吊墜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是我秦家的至寶,與你有何相關?”

  原本秦獸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這個金鑲玉的佛雕,與自己的琥珀吊墜聯系到一起,畢竟它倆并不是出自一處。

  一個是鐘老三的傳家寶,一個是自己祖上傳下來的東西。

  不說毫無關系,可以說是八竿子打不著。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與你身上佩戴的東西來自同一個遙遠的地方,并且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這個人將我封印在了金佛上,他就戴著吊墜消失了,臨走時他告訴我,想要解除封印,就必須借助他這串吊墜。”

  金佛的情緒十分激動,用顫抖的語氣說道,“我苦苦等了這么久,顛沛流離幾百年,經過了無數個人的手,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吊墜了,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金佛可不光嘴能動,原本倒在桌子上的它,不知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自動站立了起來。

  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把柳軟兒看得直害怕。

  “秦獸,這佛像怎么還會自己動啊。”

  說著,她趕緊躲到秦獸身后去了。

  不光柳軟兒感到驚訝,就連秦獸看到金佛能自己動彈時,也感到震撼。

  本來能張口說話已經出乎他的意料,現在親眼這家伙能跑會跳,看來真是成精了。

  并不知道這金佛到底什么來歷,對自己有沒有壞處,所以秦獸顯得十分謹慎。

  他一手護著柳軟兒,一手伸進了腰間,將快當簽子握在了手中。

  如果金佛做出威脅自己的舉動,他就會毫不猶豫將簽子刺進去。

  誰知這金鑲玉的佛雕,對秦獸的舉動視而不見,意猶未盡地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就在我已經絕望之時,想不到你把它帶來了,大恩不言謝,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沒說三句話,就要認自己做主人,金佛這做法把秦獸都整蒙圈了。

  “等等,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么就成你主人了,再說了,留下你是福是禍,誰能預料。”

  雖然這個活寶非常愿意跟著自己,可秦獸并沒有打算將能說會笑的東西帶在身邊。

  畢竟這家伙可是鐘老三的傳家寶,秦獸本來是當作一件值錢的古董收藏的。

  現在它卻突然活了,如何處理成了一個難題。

  秦獸心理都有了把它重新還給鐘老三的想法。

  “你可以叫我智丈禪師,我可是得道高僧,擅長預測未知之事,有我輔佐,保證你遇事逢兇化吉,總之有利無害。”

  不等秦獸問自己,金佛就已經將他心中的疑惑,一一道出了。

  顯然,金佛已經猜出了秦獸的心思。

  從它的言談中可以看出,這個智丈是一心想跟著秦獸了。

  “你說自己可以預知未來,我不是很相信,這樣吧,容我考察兩天再做決定,讓我看看你這出家人說話是否老實。”

  一聽金佛說自己可以預測吉兇和未知,秦獸頓時來了興趣。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以后為人處世,就有了一個可靠的參考。

  在以后的生意場上,能少走不少彎路。

  放著這樣一尊活佛不用,豈不是腦子有包。

  但他故意表現出一幅冷漠的姿態,目的就是要檢驗一下這個老和尚是不是在說話。

  見秦獸想要檢驗自己,金佛頓時胸有成竹地頷首道,“這個簡單,我現在就能告訴你一件事,靈不靈驗,你一看便知。”

  “什么事?”秦獸忍不住問道。

  沒想到這老和尚這么上道,現在就要向自己證明自己。

  不過,他的好奇心還真被勾了起來。

  立馬就想知道這件即將發生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看秦獸如此著急,這個智丈禪師反倒賣起了關子,“你數三個數,這件事就會立即應驗到你身上,并且這事與‘八’有關。”

  說什么數三個數就會應驗,還與“八”有關。

  這也太邪乎了。

  秦獸才不信這禿驢的話,就這么靈。

  他偏不信邪。

  數就數,“一...二...”

  “老弟,錢我已經裝好了。”

  還沒等數到“三”,鐘老三就沖到了自己跟前,手里提溜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不過,鐘老三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他還沉浸在被秦獸活生生擄走了三件至寶的悲傷中,不能自拔。

  愿賭服輸,秦獸可不會心疼他,想讓自己把這些寶貝還回去,門都沒有。

  他的心思全在鐘老三的錢袋子上。

  看樣子袋子里裝了不少錢。

  難道金佛預言的事,就是鐘老三從東間里跑出來。

  這未免也太小兒科了,秦獸感覺這家伙像蒙騙自己一樣。

  長這么大,秦獸就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

  如果這老家伙膽敢騙自己,非把它的金鑲玉砸壞了不可。

  這老和尚不是說了,這件事還與數字“八”有關,那就問問鐘老三。

  眼睛盯著鐘老三手中的錢袋,秦獸忍不住問道,“一共是多少錢,你說一聲,到了縣城,如果你二哥問起來,我也好有個交代。”

  早料到秦獸會過問錢數是多少,鐘老三連忙騰出右手,將大拇指和食指撐開,做了一個“八”的手勢。

  “一共是八萬八,給,這些錢你拿著。”

  八萬八?

  果然與“八”有關,而且還是兩個“八”,看來金佛并沒有騙自己。

  這老和尚還真有兩把刷子。

  “那我就先收下了。”

  秦獸也不客氣,從鐘老三手里結果了錢袋子。

  別說了,這滿滿一袋子錢,還真夠沉的。

  畢竟還是第一次手上拿這么多錢,雖說不是自己的,但秦獸不免有些興奮。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趕往朝陽縣城,你就安心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把錢袋子挎在自己的脖子上,秦獸和柳軟兒每人手里都拿著一件古董,準備妥當,眼看就要出發。

  可金鑲玉佛雕,還一動不動地在桌子上立著呢。

  “別把我忘了,我明明已經幫你預測出了鐘老三袋子里的錢數,身為未來響當當的大人物,你可不能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啊。”

  聽到金佛扯著嗓子喊自己,秦獸回頭看了一眼。

  這個老禿驢還真會拍馬屁,說自己是響當當的大人物。

  不過,好像這家伙說話,只有自己能聽到,不然鐘老三也不會無動于衷,一言不發。

  秦獸并沒有說話,一把抄起佛雕,攥在手里拿走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與柳軟兒靜悄悄地出了門,并沒有讓鐘老三出來送自己。

  確認了一眼,鐘老三并沒有跟過了,秦獸這才不慌不忙地從腰里掏出一個包裹來。

  “軟兒,來,把這四件寶貝都裝進去。”

  看到秦獸手里的空袋子,柳軟兒立即露出笑容,“太好了,人常說,財不外露,有了這個袋子,就沒人知道咱們手里拿著的是什么了,我剛才還擔心被賊人惦記手里的東西,正牽腸掛肚呢。”

  說著,她立刻將手中的寶貝放進了袋子里。

  放完了自己手中的東西,她接過袋子,讓秦獸將自己手中的東西也放進去。

  可就當秦獸拿著金鑲玉佛雕往袋子里裝時,這家伙卻死活不愿意,“我才不想與這些破銅爛鐵待在一起,這么多年一直與它們作伴,我早就受夠了,現在一看到它們就想吐。”

  “你掙扎個什么勁兒,你這么大個體格子,不把你跟它們放在一起,難道還放我手心里捧著你不成,你不怕被人盯上我嫌你累手呢。”

  看到金佛對自己的處置不滿意,秦獸一臉嫌棄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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