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省人事的女人,馮巖帶著黃漬的牙齒呲著,瘋狂的笑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起身,晃到寧酒的身邊。
男人低頭在她脖頸處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氣,足足品了四五秒才直起身。
人已經栽自己手里,馮巖也不著急,不緊不慢的翻開她放在旁邊椅子上的手包,翻了兩三下,便看到一個小巧的錄音筆,上面隱約閃爍的燈光顯然是在開機狀態。
他干這種勾當不少,這種錄音偷拍的手段在他面前都是小兒科。
剛要銷毀手中的證據,身后反鎖的房門突然被人用力從外面踹開,馮巖被巨響嚇得一哆嗦,手里的錄音筆摔到地上滾了幾圈,剛好滾到門口男人的腳邊。
宴柯一踹開門就看到沒有反應的女人身邊貼著一個猥瑣男,頓時通體生寒,憤怒不斷沖擊他的理智和淡定。
“你誰啊,沒看見爺正辦好事呢?經理呢?”
驚嚇也只是一瞬間,馮巖反應過來后,面色不善的怒罵,極其不滿自己的好事被打斷。
他打量著面前男人穿著最次面料的西裝,腳上的皮鞋都沒了光亮,一看就是個窮鬼,全身也就他手上的手表稍微值點錢。
宴柯向來沒有弧度的薄唇噙起一個莫名的弧度,他活動了活動脖子,默不作聲的上前。
兩人本來就離得不遠,男人的動作都在一瞬間,馮巖臉上的跋扈還沒消失,整個人就被一腳踹飛到餐桌上,然后又滑落到地上,桌上的飯菜碗碟都落在他身上,狼狽不已。
“咳咳……你知道……我是誰么!你給我等著……”
馮巖痛苦的捂著自己好像碎掉的蛋蛋,疼痛讓他咬著牙放了兩句狠話便暈了過去。
宴柯從頭至尾都沒有回過他一句話。
他彎腰拾起地上完好的錄音筆放進自己的褲兜,將椅子上的包掛在自己脖子上,彎腰抱起不省人事的女人,朝外走去。
門口躊躇站著不少人,有下屬還有酒店經理以及保安。
“宴……宴少,我不知道這是您的女人……”
酒店經理嚇得滿頭大汗,里面的馮巖怎么暈過去的他看的一清二楚,生怕這一腳落在自己身上。
“處理一下。”
宴柯直接無視,跟人群前方的助理囑咐了一句,便邁著長腿離開。
或許他步伐太快,懷里的女人并不安穩,顛簸間,寧酒闔著的清眸不知何時睜開,身體的燥熱讓她忍不住輕輕扭動。
察覺到懷中的異樣,宴柯垂眸,對上了彌漫著水汽和某種熾熱的眸子,他腦子轟的一聲,腳步停下,低著頭聚精會神的和懷里的人對視。
寧酒她理智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去,明明是靜止的,可面前的人影卻向影分身似的來回晃悠。
“難受……”
女人難受的喃喃聲讓男人如夢初醒,宴柯這才邁起步子朝停著的二手車走去,語氣有些生硬的安慰:“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走到車前,他輕松的單手抱著女人,另一只手拉開車門,將她塞進后面,自己則坐進駕駛位。
車子啟動,他沒有著急松離合,而是給他專屬的家庭醫師打了電話,讓他去自己現住址。
——
寧酒醒過來的時候,她迷茫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意識還沒有回籠,只覺得身體酸痛,不是很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