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酒看著宴柯青紫的嘴角,心中升起的是后怕后的感動。
她不敢去想,如果宴柯沒有及時趕到,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被捆綁著的手在宴柯的幫助下獲得了自由,嘴上的膠帶也被撕開。
因為先前的掙扎,寧酒的手腕被磨出了鮮血,嘴巴隱隱膠帶的撕扯出現了細密的傷口。
宴柯的視線在寧酒沁著血珠的唇角停留了一瞬,本就不爽的心情更是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寬大的手掌避開了寧酒手腕上的傷口,宴柯拉著寧酒下了車。
先前被宴柯踹下車的大漢們捂著傷口站在了傅遠山的身邊,看著氣勢十足,但細看卻能看出他們對宴柯的忌憚與警惕,但這些細節傅遠山卻沒有發現。
他捂著自己慌亂中被打了一拳的嘴角,看著站在宴柯身側顯得格外小鳥依人的寧酒,眼中的憤恨與惡毒幾乎化作刀子,向著兩人刺去。
不過大約是顧忌著宴柯驚人的戰斗力,眼刀在半路跳轉了方向,盡數向寧酒刺去。
“臭小子,我在宴氏有相熟的人,只要你不多管閑事,把這個婊子交給我,我就讓你升職加薪,否則,我就讓宴氏馬上開除你!”
今晚的一切來得突然又猛烈,讓寧酒根本沒有辦法判斷傅遠山的話是真是假。
下意識的愧疚像巨山一樣壓在心口,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寧酒的臉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沒有絲毫血色,指尖也變得冰涼。
“對不起……”
帶著歉疚的話,從寧酒的唇間溢出。
如果不是因她,宴柯根本不會卷進這件麻煩事里,這本就不該是他承擔的。
就在寧酒打算松開兩人的手,向前一步,獨自承擔傅遠山的怒火時,一聲冷笑在她耳邊響起,讓她停止了動作。
下一刻,寧酒手心一空,剛剛還站在她身側的男人已經大步來到了傅遠山的面前。
“啊——”
伴隨著慘叫聲響起的,還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幾個大漢沒來得及反應,作為雇主的傅遠山,已經被一拳揮倒在地,鼻血狂飆。
驟然響起的哀嚎聲更是刺破夜空,嚇了幾人一跳。
宴柯收起拳頭,眼神轉向幾人。
冰冷的眼神駭得幾人齊齊退后一步,擺出一副防御的姿態來。
“呵。”
一聲冷笑,再次從宴柯的喉間溢出。
就在眾人緊張不已的時候,卻見宴柯轉身,再度牽起寧酒的手,走向了停在一旁的車。
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進了家門,冰涼的碘酒被敷在了傷口處,疼痛感才將心中有事的寧酒喚回了神。
看著頂著傷,還在低頭認真為自己敷藥的男人,寧酒的心中有一股暖流劃過。
宴柯是個好人,他不應該因為自己而遭受苦難。
“我們離婚吧!”
寧酒的話讓男人抬起頭。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寧酒深吸了一口氣。
“傅遠山針對的是我,今天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離婚手續我們盡快辦。”
寧酒眼中的歉疚,讓宴柯眼眸深處的冷意消退。
男人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動作,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寧酒的提議。
“不行。”
寧酒眉頭微皺,“如果你是擔心宴奶奶,她那邊我可以為你解釋的。”
“不用,傅遠山不足為懼。”
“傅遠山是個小心眼又報復心極強的人,而且他還有一定的人脈在,繼續跟我扯在一起,他不會讓你好過的。”
就在兩人因離婚的事情爭執間,門鈴聲響起。
“我去開門。”
宴柯的一句話,終止了兩人的交談。
門打開,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一陣掌風便侵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