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寧酒看了一眼時鐘,已經快要10點了,宴柯還是沒有回來,也沒有發一條消息。
寧酒坐在沙發上啃了啃指甲,心情亂的像是壞了的電視,到處都是漂浮的電子雪花。
她控制不住的思考著顧離和宴柯的關系,猜想宴柯今晚會不會回家。
想到一半用手錘了錘頭,自嘲道:“你們只是閃婚,又沒有感情基礎,人家回不回家關你什么事。”
可說完,她又煩躁的調整了一下坐姿,反駁自己,“但在法律上你們已經是夫妻了,如果他還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夜不歸宿,就是出軌!是不道德的!”
寧酒將抱枕想象成宴柯的模樣,拿在手里晃了晃。
就在這時,門邊傳來開門的聲音,寧酒停下了動作,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伸頭看向門口。
一抹白色闖入視線,寧酒臉上的喜意褪去。
她關了燈,輕手輕腳的拿起茶幾上的花瓶,挪向門口,一臉警惕,只等賊人進門就要一花瓶砸上去。
宴柯出門時穿的可是灰色的西裝,但進來的人袖口卻是白的。
可見不是本人。
一想到自己可能要面對窮兇極惡的歹徒,寧酒的心就忍不住加快。
她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控制住略微顫抖的手,在房門大開,人影靠近時,手起瓶落。
“嘩啦——”
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客廳的燈也被人打開。
還要動手的寧酒看著身穿白色襯衫的宴柯停下了動作,眼神中的驚恐逐漸褪去。
緊繃的身體放松,寧酒有些不好意思,“是你回來了呀,剛剛有沒有傷到你?”
宴柯搖了搖頭,看了眼墻上的說道:“沒有傷到,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這里我收拾。”
說完宴柯又停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下次我回來的時候會提前告訴你。”
宴柯的保證讓寧酒尷尬的動了動腳趾,她慌亂的點了點頭,小跑著回到房間。
房門關閉的一刻,脊背貼在了冰涼的門板上,卻消減不了臉上攀爬的熱度。
寧酒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但心就是跳的厲害。
她撲到床上,裹著被子滾了滾,本以為會難以入睡,結果卻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宴柯開著車載著寧酒去公司,卻在半路上再次接到了顧離的電話。
坐在副駕駛上的寧酒瞥了眼手機上的名字,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卻沒注意到自己的這番小動作,早已被宴柯收入眸中。
修長的食指點了接通后又順勢點了擴音。
顧離驚慌的聲音在車廂內炸響。
“宴哥快來救救我,有人在姑姑家門外砸門,他們快要闖進來了,家里就我和姑姑兩個人,我害怕!啊!”
伴隨著顧離的尖叫,是一陣激烈的砸門聲,可見沒有說謊。
“我知道了,一會兒過去。”
宴柯減緩了車速,逐漸靠近路邊。
“我要轉道過去一趟,到時候送再你可能會遲到。”
眼看著宴柯就要停車,一直默不作聲的寧酒攥緊了身上的安全帶。
“不用,我和你一起過去吧,公司那邊我請個假就好。”
看到宴柯看過來時詫異的眼神,寧酒迅速垂下眼眸,補了一句,“再怎么說顧小姐也是你的同事,現在她出了這樣的麻煩事,我過去也能安慰一下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