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半一到。
齊云成、欒蕓萍兩個人終于停止喝茶,開始向側幕走去。
在侯爺一個報幕后。
大林和閻鶴相開始了今天的第一個相聲。
今天的場子比較特殊,師徒父子。
每對演員都會表演兩個節目。
首先是大林、閻鶴相,再是齊云成、欒蕓萍、最后才是郭得剛和于遷,之后三場也是這個順序。
六個節目,不多,但是陣容厲害。
畢竟老兩口妥妥的賣票神器。
至于大林開場。
不要說齊云成和欒蕓萍兩個人在瞧,郭得剛、于遷兩個人也不放心,坐都沒坐,背著手默默聽兩個人的火候。
開場的相聲無非是暖場。
如果做不到這效果,失敗是肯定的
這一次的話,大林和閻鶴相選擇了《規矩論》!
老段子。
只要是相聲演員幾乎都熟悉,但也得分表演好壞。
上一次商演只有一千多人,現在兩千多人更難把握,需要現在的大林丟出渾身能耐。
好在看了一會兒后。
郭得剛、于遷兩個人默默下去了。
齊云成往后盯一眼,說明開場是可以的,至少沒犯什么錯。
不然先不說大爺于遷,至少師父郭得剛得一直死站在這,所以算是為大林松一口氣。
“這算是行了,就等著之后大林的演出?”欒蕓萍也能知道意思,開口一聲。
“嗯!我們也下去歇幾分鐘吧,順便喊喊侯爺,別又忘記報幕了。”
“是得提醒,盡管只發生過一次,可真覺得再發生也不是不可能。”
說著話兩個人也到了后臺。
閑聊了幾句后齊云成、欒蕓萍兩個人又回到側幕,以及上臺開始了今天的演出。
效果的話肯定不錯,畢竟觀眾對他們的認識不低,幾乎到達了說什么都愿意聽的程度。
同時也是仗著捧,他們現在也才能在一些大劇場賣出票去。
不過等到郭得剛和于遷第三場出現的時候,兩千多人幾乎沒有一個歇著的喊和鬧,毫不夸張,因為他們的確是全國性的知名演員。
甚至國外華人也喜歡,就是現在的德蕓還沒有去海外演出過。
不過老兩位在舞臺演出的時候。
大林和閻鶴相兩個人趁著還有幾十分鐘的時間倒模詞,詞當然倒背如流,甚至加的一些包袱也能好好記下來。
奈何他第一次玩得這么大,心里不得不忐忑。
再說他出去就是第四場,第四場是一個場子氣氛最好的時候,比起觀眾剛到場時候的萎靡,這時候是所有人都進去了狀態。
所以你作品還像開場那般,就會導致一個場子的節奏和氣氛有點不對味。
所以不光開場和倒二有自己的任務,中間場子表演的演員壓力也不小。
更別說還是接老兩口的場。
“還在對呢,心里到底有譜沒譜啊?”欒蕓萍不知道具體是個什么歸置,旁邊望著大林有點擔心。
畢竟沒見過傳統段子對這么久的。
大林深吸一口氣后,不斷點腦袋,“詞都是一字不差的知道,但是緊張,不知道具體是個什么表現。”
“不管什么效果,也得上臺再說了。”
幾十分鐘一過,侯鎮察覺到時間,放下手機拍了拍自己衣服準備去側幕,“走吧大林,快到了。
這得上去等著,不然遲到了算怎么回事。
到時候我一報幕,大林、閻鶴相,結果不見你們人,那就好玩了。
觀眾都得好奇,誒,郭得剛的兒子去哪?吃飯去了,這也不到夜宵的點兒啊。
你說這像話嗎?”
一放下手機,侯爺就開始碎嘴子,齊云成都習慣了,但忍不住的笑容。
他還有心說人家呢,之前他們演出,是直接沒報幕的。
把場子都能給忘了。
的確是侯爺才能做得到的程度。
不過說走就走。
后臺所有人涌上了側幕。
到的那一刻,再等上幾分鐘。
郭得剛、于遷在龐大的掌聲當中下來了。
與此同時穿著黑色短袖與大褂演員格格不入的侯鎮快步上臺。
“那么接下來呢,請您欣賞相聲《福壽全》!表演者郭麒靈、閻鶴相!!”
呱唧呱唧呱唧!
不同開場時候的掌聲。
現在的動靜要多熱烈有多熱烈,都不用上臺,大林便能感受到觀眾們熱情。
不過上去后兩個人的位置有變化。
閻鶴相站在逗哏位置,大林站在桌子后,這在相聲術語當中叫倒托。
所以少有的,后者開始收拾父親和師父用的扇子手帕什么的。
收拾好后。
立刻開口說起了一些墊場的話,然后上一個自己琢磨的小包袱。
說完了小包袱有一點效果,閻鶴相便開始進入了正活。
活相對來說不難,齊云成和欒蕓萍也表演過。
就是通過大量誘惑條件,讓大林給人家打幡當孝子去。
如果說一般演員表演出來也就是正常的包袱,但是大林要給人打幡當孝子去。
光是一想就是包袱。
因為郭得剛可活得好好的,兒子要叛變跟人走了可還行。
而演了二十分鐘的時候,大林開始漸入佳境,此刻穿著一身白色孝袍的他望著閻鶴相生氣道。
“找打幡的來了是吧?找孝子?我跟你說這活,我是真不去了。”
瞧見大林開始扒衣服,并全部撂在地上,閻鶴相開口,“你要是這樣,人家那葬禮說白了就是找你當兒子,你去不去吧。”
“后臺那么多人,憑什么我當兒子啊!”
“他們不像啊。”
“我像是嗎?”大林給了幾分表情,但是現在缺乏一些經驗的他,多多少少沒有后世那般收放自如,但是也算是不錯了。
“我像我也不能去啊。我是個有尊嚴的人,別看我小,我有人格啊。我去了同行不得笑話我啊?
德蕓社那么些后臺不得戳我脊梁骨?
網上那些新聞你都沒看嗎?我是德蕓社的第一繼承人,我是郭得剛的兒子。
再說我父母都雙全,那我爸還在那上場門看著呢,我瘋了我。”
大林說出來一指方向,觀眾們臉上全是笑意,開始琢磨郭老師聽到這段時候的表情了。
閻鶴相也看了一眼側幕,轉過頭來繼續勸,“我是可惜了這份產業。”
“你死去吧你。”
“好幾個億啊,最后拿的。”
“投資我爸的爛片全都賠了。”
哈哈哈哈!
陡然一陣笑聲出來,沒別的,突然踩到了觀眾們的笑點上。
“幾十家上市公司。”
“全倒閉了。”
“行,這都無所謂,最可惜了的是老頭有一閨女!”
“這么些錢和公司我都不放在眼里,閨女管什么用啊。”
“閨女不就是這點錢的事兒了,整個公司全球排名兩百多名,公司現在市值1.2萬億。
這個女孩的凈資產六百億美元。
老頭生前說了只要郭麒靈一來當孝子,姑娘就嫁給他啦。這當孝子是假的,招女婿才是真的。”
話音落下。
郭麒靈胖胖的臉蛋在桌子后面愣住了,雙眼盯著一個方向不動,似乎在權衡這事情。
權衡好了之后。
口里沒說一個字,轉身、彎腰默默撿起丟掉的孝袍、孝帽。
這和當初齊云成、欒蕓萍來的那個同出一撤,但此刻大林身份在這,效果還是不錯。
所以饒是郭得剛、于遷兩個人在上場門這聽著,也都默默的點頭,火候肯定還差很多,但可以了已經。
而在大林重新戴孝的過程中,閻鶴相話語也沒斷過。
“就繼承這些產業,不比在德蕓社強嗎?我圖什么?我沒媳婦,都沒過去摻和。
他還不樂意。
就這好事打著燈籠往哪找去。
誒,你怎么穿上了?甭來這個啊,不去就不去,我找齊云成去!!”
“等會兒,等會兒,你給我回來!!”
大林收拾好孝袍趕緊過去給閻鶴相胳膊拽住了,“你找他干嘛啊,他都已經有女朋友了。”
“沒事,說相聲的一般的都不要臉。”
閆大腦袋往齊云成這砸掛了一下,下面觀眾們還有不斷點頭的。
“怎么了你,你不是不去嗎?”
“你看你這人,不識逗。”大林一邊說再一邊給自己戴上孝帽,“我跟你鬧著玩呢,我能去。”
閻鶴相眉頭一皺,陰陽怪氣起來,“你怎么能去,相聲同行可不止像話你,還笑話你爸。”
“他們那都是嫉妒。”
“后臺演員戳你脊梁骨。”
“他們死不死啊。”
“你是德蕓社的第一繼承人。”
“哼!”大林扶著桌子,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的開口,“起風了,那德蕓社就破產吧!!!”
哈哈哈!
“好!!!”
一句話的力量不大。
但是此刻的北展劇場,所有觀眾幾乎笑嗨了。
當兒子的盼著德蕓社沒,這風格莫名的和某個相聲演員鏈接到了一起。
而聽見這動靜,在桌子后面的大林心驚肉跳,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這么活躍的氣氛。
他學相聲以來,怕出錯,怕給出不好的效果,一直穩扎穩打。
現在竟然笑成這種,演員的自豪得到了最大滿足,同時內心也佩服自己哥。
不過笑得最開心的還不是觀眾。
而是于大爺。
那一句德蕓社破產說出來后,他一個人拍著大腿樂,沒想到大林現在也會說這話,平時多規矩的一孩子。
所以笑得十分開心。
主要是這包袱添加的真好。
郭得剛自己也是笑容,無奈嘆出一口氣,這玩意誰弄的他若是不清楚還真不配當師父了。
齊云成和欒蕓萍兩個人則站在師父、大爺身后面面相覷,反正都感到開心。
不過一會兒,郭得剛卻多說一句,并且有幾分要動作的感覺。
“到了節骨眼我上臺接接吧。”
“師父,您上去啊?”齊云成沒想到這事,趕緊到師父身邊來問。
郭得剛點點頭,目光打量著自己兒子的身影,“多多少少還差一點火候,有些地方還能往上翻高度,他沒給翻到,所以我上去給他翻一翻。”
“得,那看大林他們的即興表現吧。”
齊云成說完,側幕重回安靜。
同時大林和閻鶴相繼續表演著。
后者開口,并在指上場門。
“你爸爸可就在那看著呢。”
大林搖搖頭,死乞白賴的喊,“那是身外之物啊。”
深吸一口氣,閻鶴相張開嘴看著搭檔剛要再說什么,忽然被堵住了,因為兩千多人的北展莫名其妙鬧騰起來。
不止他,大林也點懵了。
但回頭看的時候,明白了原因。
側幕!
穿著黑色大褂的郭得剛露面了,一步一步走向舞臺。
他出來不要緊,關鍵結合大林的話語,觀眾們怎么可能不鬧騰。
瞧見他。
大林和閻鶴相兩個人瞬間都被鎮住,前者甚至差點一哆嗦摔在了地上。
這不奇怪。
大林表演這個相聲全程都在高度集中精神,生怕嘴瓢,生怕忘了一句,現在突然父親跑了出來,跟半夜走暗巷有一個人跑出來嚇你一樣。
不過也借著這一哆嗦,大林急中生智,跪下了再說。
閻鶴相也嚇得先跑到舞臺邊躲著,生怕師父過來找麻煩的模樣。
郭得剛幾步來到舞臺中間,很不解地看著兩個人,“這干嘛啊這是?”
大林起身連忙去扶自己的父親,帶著委屈的模樣指向閻鶴相,“都是他,我說我不去,他非得用這些花言巧語騙我去。”
“我,我這……”
這一個突發情況閻鶴相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全靠反應。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事?”郭得剛再問。
“就是出殯唄,掙那么多錢,然后讓他當孝子。”在師父面前,閻鶴相語氣極其的恭敬,并一轉話語。
“您要是說不去,咱就不去了。”
郭得剛看了一眼觀眾,再看了一眼這兩個孩子,怒發沖冠,“去啊!!!答應人家了干嘛不去啊!!”
哈哈哈!
笑聲中大林懵了,想仔細給父親說清楚這事,但是郭得剛輕輕一扒拉大林的手,直眉瞪眼地往閻鶴相那邁一步問。
“給多少錢?”
閻鶴相雙手伸出食指交叉,“十個億!”
郭得剛聽了二話不說轉頭看向穿戴著孝袍的兒子,并抬手極其關切地扶正了他腦袋上的孝帽。
“這都快掉了,注意點。”
僅僅是一個扶帽子的動作。
整個北展的觀眾們徹底笑瘋了,感覺郭老師的節操碎了一地。
“哈哈哈哈!估計都沒想到桃兒會上場,倆人都蒙了!”
“還是郭老師厲害,帽子都快掉了,笑死我了。”
“這扶帽子扶得一絕啊。”
“老郭這氣場,一上臺全嗨了。”
……
扶好了帽子,郭得剛還抓著兒子的肩膀認真看了看,挺欣慰的狀態,“還行!看著還行!”
閻鶴相現在也適應過來了師父出場的節奏,立刻又加話,“師父,您要說不去咱們就不去。”
“憑什么不去啊!”郭得剛再一次生氣,“他不去,我可去啊!!!”
“哎喲喲喲!”
兩個人趕緊都攔著,生怕他老人家再說出什么話,畢竟臺下因為這一句笑得不行了。
好家伙,郭老師這歲數當孝子可還行。
閻鶴相:“可以了,您回吧,您會吧。”
郭得剛:“你們實在不想去,我去啊。”
大林:“下一回吧!”
郭得剛:“一定要去啊!!”
大林:“誒,去去去!”
……
三下五除二。
兩個人總算把人給送回去。
但是回來舞臺的那一刻。
兩個人都是帶著笑容沒什么話說,同時下面一片接著一片的吁聲起哄,就沒見過這么沒節操的時候。
緩一會兒,閻鶴相腦子也熱了,手里一拍桌子,“得嘞,咱們也別耽擱了,歸后臺了,我一喊孝子少慟……”
大林表情一變,連忙攔一下,“你幡還沒做呢。”
“哎喲!!”
閻鶴醍醐灌醒,是真被郭老師這一出溜給弄到了,趕緊的拿著手帕綁在扇子上,一綁便算是做成一個幡,然后開始表演。
也沒別的。
就是大林穿著孝袍打著幡跪在地上哭自己爸爸死了,全場樂呵的動靜不小。
哭完了之后。
大林再打著幡起來。
“怎么樣,這下可以去了吧。”
“還不錯!”
“那咱走哇。”
“去不了。”
“怎么呢?”
“老頭沒死!”
“我去你的!!!”
……
呱唧呱唧呱唧!
“好!!”
相聲落底。
大林和閻鶴相鞠躬,劇場則給出不少的掌聲,連叫好聲也有。
畢竟剛才那一幕幕,對觀眾來說太好玩了,也只有大林才能表演出這種身份上的效果,且包袱最響。
唯一可惜的是,現在大林還差很多。
不然還能翻出花來。
但也不得不說大林他們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尤其是郭老師敲托的時候,都是即興發揮。
“這場還好。”郭得剛在孩子要下來的時候給了一個評價。
于遷全程有著笑意,“德蕓社表演了那么多福壽全,還是頭一次瞧見親爸爸上場的。”
“嗐!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場誰設計的?麒靈現在這風格,他不可能主動來這。”
齊云成在旁清了清嗓子故意沒說話,一副跟自己沒關系的模樣。
同時準備再一次上臺。
而下來的大林和閻鶴相,已經一身的冷汗,的確是被嚇到,好在回到側幕,郭得剛并沒有什么評價,微微點點頭,便算是對這一場的肯定了。
瞧見這,大林轉到后臺的時候,難得露出了笑容。
不過侯爺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
繼續報幕,報完幕,齊云成和欒蕓萍再次上臺。
由于剛才大林哭了一次自己爸爸死了,現在觀眾們的熱情還沒消散,齊云成自己也挺開心。
上來一邊調高話筒一邊丟出話。
“看來我和大林的愿望是一樣,假以時日我們會成功的。”
“成功什么啊這是!”欒蕓萍笑著跟一聲。
“挺高興,沒想到相聲演到這種尺度了。不過各位可能也發現了,今天場子有點不同,師徒父子專場。
后面舞臺背景也寫著。”
“也是快結束了才發現。”
“師徒父子,師徒就是我跟我師父。”
“對!”
“父子,就是郭麒靈跟于遷……”
“你給我等會兒。”
不得了的秘密暴露出來后,觀眾一片笑聲,欒蕓萍則快速打住,“說明面上的。”
“不說暗地的?”
“后臺知道就得了。”
齊云成點點頭,“父子是郭麒靈跟我師父,那么現在站在臺上,得做一個自我介紹。
因為難免有不認識我們的朋友。”
“那是得說說。”
“我叫齊云成,沒什么學歷,旁邊的叫欒蕓萍,他不一樣,上過大學!!!”
“上過大學怎么了,干嘛說那么重的口。”
“相聲這門行業非常的難,需要一定的學歷才能才能研究得好。”
“反正得研究。”
“像小學學歷、初中學歷來說相聲那就是詐騙來了知道嗎?”
“嘿!”欒蕓萍忽然提醒一聲,“后臺一堆這學歷的。”
“那怎么了?”齊云成雙手一攤,質問一聲,“這學歷怎么了?”
“你不是說小學學歷。初中學歷說相聲是詐騙嗎?”
“是啊,但我們不要臉啊,怎么著?”
“那看來你是真不要臉。”
齊云成擺擺手,“這都不重要,不管什么學歷做人得有一顆謙虛恭敬的態度,對人對事都一樣。”
“這倒沒錯。”
“就比如咱們師父郭得剛!這三個字后臺一般沒人指名道姓的喊,更別說我們這些徒弟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子不言父姓。那天我找師父去了,問一下業務上的難題。”
“這是請教師父,更得尊敬。”
齊云成在話筒后,立刻撇著一張臉喊道,“我說得剛啊,我這不會,來,你給我講講!得剛,你倒是說話啊得剛!”
哈哈哈哈哈!
整個現場響起了笑聲。
觀眾也瞬間明白,這是什么師徒父子相聲專場。
就是郭得剛來受難了,前面大林給自己爸爸哭喪,這一位直接從徒弟拉平輩了,關鍵那不客氣的味道。
沒人會認為這居然還是郭得剛的徒弟。
“哎呀,這徒弟要不得了。”
側幕聽見這一包袱,郭得剛好不容易坐下歇會兒,又坐不安分,忍不住的笑。
“云成就是喜歡來一點不同,不過開心和熱鬧嘛!嗯,我挺喜歡,以后多來。”于遷篤定一聲。
“那好!”郭得剛此刻想到什么,“師哥我們來打一個賭。”
“什么賭?”
“賭待會兒謝幕的時候說不說您吧。”
“要是說呢?”
“說的話算我贏,您這周少去一次酒局!不說的話,算您贏,您想要什么?”
“沒別的,陪我喝一次。”
“得嘞!就這樣!”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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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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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