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的大腦嗡了一下。
頓了頓忽然抬起頭。
“我不是你兒子?”
“對啊。”
唐恩點頭:“我像是有你這么大兒子的人嗎?”
他指著自己和圣子:“我要是能生出你這么大的人,那你媽得多早就懷孕。可是你媽去年還只是一個蟲子啊。”
圣子不語,有些呆滯:“我不是你兒子,那我是誰?”
“這我怎么知道?”
唐恩兩手一攤:“張三,李四?都有可能。我認識的蟲女可不是能夠拋棄自己孩子的人,而且你的歲數明顯的對不上號。除非你媽穿越到了十年前,然后生下了你。”
“但,你覺得可能嗎?”
唐恩唯一知道能夠穿越時間的,就是哆啦a夢的時光機,可哆啦a夢和神大熊神出鬼沒,別說借用他們的時光機,就是找到他們都是一件難事。
蟲女不會,也不可能回到過去生下圣子。
而且十年前有沒有自由教派都還是不一定呢,那個時候夢境世界沒有開啟,自由教派的那么未卜先知,能去找一個小孩子?
明顯邏輯有問題嘛。
唐恩一個反問直接讓圣子宕機了。
他頓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你差點都把我給繞進去了。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夢境世界已經成功打通的通路。你我現在不過是仇人而已。”
“你覺得不重要?”
唐恩詭異的看著圣子:“自由教派不會是給你喝假酒了吧?能讓你這么死心塌地去維護他的?”
“你為了自由教派做事我能理解,畢竟他們把你養了這么大嘛。可你做事,是要講原則的吧,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人類好,可人類到底欠了你什么?”
唐恩兩手一攤的說著:“畢竟,你都不一定是人啊。”
“你才不是人呢!”
圣子氣的大罵,胸膛都在起起伏伏,然而生氣歸生氣,心里面卻不由自主的崩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想法。
他扯著自己的臉,自己的衣服:“你說我不是人,我看你才不是人。你看看我的臉,你看看我的衣服,我哪里不像人了?”
“就因為我時間對不上?那萬一是我記憶上出現了錯誤呢?”
唐恩笑著:“你連很小時候的事兒都能記得到,為什么你就偏偏記不住時間?你還覺得這沒問題?”
“我問你,如果你記不得時間,那你是怎么把以前的那些小事都記得這么清楚?”
唐恩一言,直接把圣子給說懵了。
他嘴上念念有詞,隨機說了幾串數字,然后想要通過記憶將他復原,可是他才寫出幾個字,后面的就全部都不記得了。
這說明他的記憶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好。
可如果記憶不好,為什么又偏偏記得很古早之前的記憶?
這不符合邏輯。
圣子瞠目結舌,他無法證明自己為何年幼的時候記憶力那么好,到了現在記憶力卻像是突然退化了一樣。
雖然嘴上是可以用上了年紀這個搪塞過去,可他記得到別人的點點滴滴,怎么到了自己這里就各種神經錯亂?
圣子陷入苦思,怎么都想不明白。
唐恩看著圣子陷入到糾結當中,心里面狠狠地松了口氣。
繼而不時的看一眼遠處的光柱。
道森在用自己的生命和光柱融合以后,光柱的打開速度就超乎了眾人的想象。
它以極快的速度擴張著,不出一小會的功夫,那地方就鉆出了一些弱小的夢境生物狗頭人。
狗頭人很弱,平均實力還不到一級,可是他代表著夢境世界正式和現實世界接壤并且開始入侵。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今天他能鉆出狗頭人,明天就能鉆出神。
還反了天了!
王林帶人擊殺著狗頭人大軍,他們的力量幾乎是摧枯拉朽,那些狗頭人沒翻起多少浪花就被拍死在沙灘上。
可是很快,裂縫里就鉆出了一級的地精。
唐恩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后,收回了目光,望向了圣子。
圣子此刻的狀態非常不好,甚至可以用糟糕來形容。
他似乎陷入到了邏輯悖論里無法自拔,整張臉上都充斥著糾結的神色。
一會抓抓頭發,一會撓撓眼睛。
額頭上的黑色寶石忽閃忽閃,如同即將要熄滅的星辰。
唐恩見狀趁熱打鐵:“你是不是也覺得有哪里不對?既然這樣,你為何還要給自由教派賣命?現在自由教派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你的堅持還有什么意義?”
圣子一呆,整個人心里的寄托徹底垮掉。
在心里學上,信仰是洗腦人最好的方式,因為信仰是人內心里的寄托,是人類精氣神的具體體現。
有信仰的人和沒信仰的人在外表現是完全不一樣的,有的人為了信仰甚至愿意犧牲自己。
圣子的信仰就是自由教派一直灌輸給他的東西。
這些東西根深蒂固在圣子的體內,讓他始終對自己的使命貫徹到底。
可是這個時候圣子發現,他的來歷,他的記憶,似乎都有一些對不上,那么這個時候他就會開始對自由教派給予他的使命產生懷疑。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要干什么?
圣子整個人都呆在原地,不得動彈。
唐恩看著圣子呆在了原地,心里面那個大石頭是落了下去,想著,他便想要從旁邊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圣子卻忽然一下子攔住了唐恩。
他的表情從疑惑重新回復成了平靜。
他望著唐恩淡淡的說著:“不管我是誰,我現在是圣子,那我,便不能讓你踏入前方一步。”
“你...”
唐恩基本確定圣子應該不是自己的孩子,但要事在身,他也沒有想法和他糾纏,可誰知道圣子卻反而不依不饒起來。
登時唐恩就動了真火。
他望著圣子,握緊了拳頭:“那看來,我只能把你擊敗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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