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你身前的這個怪東西是什么?”一路腳踩冰面跑到岸邊的范言毫不掩飾的展現了自己的對靈力的極強的操控能力。
他落在岸邊,用一種奇異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鋼鐵機甲。
而柳生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將手按在機甲冰冷的機身之上。
看見這一幕,范言頓時覺得有些不滿起來。
自己再怎么說都比面前這個乞丐似的老頭子要高上一個小境界,這樣被無視,令得他覺得有些難堪。
“看樣子老丈你是陷入了困境,讓我來幫你一把吧。”
說著,范言將手也摸向了面前這具龐大的鋼鐵機甲,看樣子是打算好好的瞧瞧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然而下一刻,機甲內的蘇命,操縱著鋼鐵巨臂動了起來,直接將抓向這個燭照境后期的中年修士。
“嗯?不對!”范言立刻警覺,身子連連后退,避開了這一抓。
與此同時,極地一代的兩根膛炮炮管死死的鎖定住了他,不過卻沒有開炮。
面對著兩根黑洞洞的炮管,范言吞咽了下口水,竟然有種危險莫名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范言驚怒交加的問道。
這時候,蘇命輕松的話語傳了出來。
“大叔,在外面亂動別人東西不太好吧。”
聽著從那個巨大的剛鐵疙瘩里面傳來的聲音,范言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還下意識的認為這是一件品質不錯的法器呢。
“器靈?閣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這話一出,機甲腹部的艙門緩緩打開,露出了蘇命那張年輕俊朗的面龐,還有那身鎮靈司專屬的黑色勁裝以及短披風。
看見這一幕的范言,直接面帶驚恐的脫口而出:“鎮靈司!”
“呵呵,知道就好,交代下吧,乘船南下是打算做些什么?”蘇命輕笑著,像是例行職責的開口問道。
“這位年輕的大人,現在北邊可不太平,我帶后輩們南下避避難。”范言一看確定是鎮靈司的人,立馬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他現在能夠十分的確定,自己剛剛所產生的危險感,就是從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傳出來的。
一想到自己剛才還冒失的打算用神識去探查對方,范言背后就忍不住冒出了一陣冷汗。
這個來自鎮靈司的年輕人,實力和修為絕對深不可測,別的不說,至少神識方面比自己強大的多。
“呵呵,北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讓你一名修行者都要南下避難?”蘇命面帶一種不相信的笑容,繼續說道:“剛好我要北上,給我詳細說說。”
與此同時,方才范言讓留在船上的兩名后輩修行者,全都下了船上岸,快速的跑了過來。
年紀不大的兩個一男一女也都是修行者,少年不過初入靈引境,氣息微弱,少女氣息大概在靈引境中期的樣子。
“范叔,發生什么事了?要我們幫忙么?”名叫玲兒的少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當他們看清楚機甲里面躺坐著的蘇命時,臉色猛地變的有些蒼白起來。
“鎮...鎮靈司。”
不對勁!
蘇命看著二人的表現,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雖說鎮靈司在楚朝的修行界確實是唯一的霸主,但是也不至于讓這些外面路過的散修產生這種畏之如虎的感覺啊。
范言看著跑過來的兩名后輩,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道:“說了讓你們兩個待在船上,怎么就不聽話呢!”
蘇命瞇起了眼睛,而后冷酷道:“現在,姓名身份通通給我上報過來,我要知道北邊究竟發生了什么!”
一下子,四周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蘇命將手握在了機甲艙室內的操控臺子上,稍有不對勁,他就準備動手先廢掉這個精明似狐貍般的中年男人。
“哎喲喲,我說我說,這位大人別激動,我如實說!”范言立馬露出苦澀的表情。
“現在北邊要打仗了!本來凡人間的戰事確實跟我們沒什么關系,但壞就壞在北寧那條清凈山脈,突然出現了一座古宗門的遺跡!”
!!!
一聽到清凈山脈這四個字,蘇命和柳生兩個人的面龐同時露出動容之色。
看起來柳生比蘇命還急,他追問道:“你說什么?清凈山脈有遺跡現世?”
范言搖了搖頭,唉聲嘆氣的說道:
“對啊,古宗門遺跡現世本來對我們散修而言是好事的,可是最近北寧忽然出現了一批神秘的邪修,竟然四處抓捕散修!”
“聽說啊,好像是要將散修拿去遺跡探路用的,連北寒州的散修都開始遭到不測了!”
“我一看情況不對勁,哪還敢待在北邊啊,這不帶著兩個后輩南下避難了么!”
聽到這些信息,蘇命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北寒州的鎮靈司沒有管這件事么?”蘇命立馬問道。
“管什么啊,那些邪修一個比一個藏得嚴實,就算鎮靈司想管估計也分不清哪些是抓人的邪修哪些是普通的散修。”范言繼續感嘆道。
“清凈山脈...谷宗門遺跡...”蘇命微微的沉吟了一會兒,立馬想到了自己這一行的目的。
不就是北寧的清凈山脈么!
易大師一條緊急消息將他從盛天喊了過去,而他當時為了增加自保能力,愣是在盛天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等到極地一代徹底完工之后才動身。
現在來看,很有可能是自己師父在那發現了什么機緣,趕著叫自己過去奪寶呢。
當下,蘇命也懶得耽擱了,他開口道:“原來如此,多謝告知,后會有期!”
說完,蘇命直接重新關閉了艙門,一把將底下還想問些什么的柳生給抓在了手上。
“大人您慢走!”范言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著漸漸朝著北方遠去的那一道鋼鐵機甲。
“范叔...那就是鎮靈司的人啊,看著也太兇了點。”玲兒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像是想到了散修界關于鎮靈司不好的傳聞。
“走了走了,以后遇見鎮靈司的人,一定要記得有多遠躲多遠!”范言拉著兩個人匆匆離開了。
等到離開了足夠遠的距離,那個肖姓少年才紅著眼睛說道:“這幫鎮靈司的人就知道欺負我們散修,真遇上這種作亂的邪修,是一點辦法沒有。”
“就是,我看啊,那幫邪修很有可能就是鎮靈司自己養的人,專門用來給他們干臟活的,估計鎮靈司自己都看上了清凈山那古宗門遺跡里的機緣。”
聽到兩人這樣明目張膽的議論鎮靈司,范言當即訓斥道:“住嘴!在出發前我怎么跟你們說的,不準背地里談論鎮靈司的事情!”
說著,范言還回頭看了那臺已經變得渺小機甲,確認了沒有回頭的意思,他這才舒了口氣。
其實,他自己也認為現在北寧發生的邪修抓人探索遺跡,很可能是鎮靈司默許的。
方才那么害怕,他生怕自己這一行人又被重新帶回了北寧,成為那座古宗門遺跡的探路石。
看著自己兩個后輩一臉的不忿,范言嘆氣道:“你們啊見識太淺了,有些高階修士,哪怕隔著幾里地都能聽到我們說話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話一出,兩個后輩的面色這才慢慢的好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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