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瓚追了上來，臉色陰沉。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添了風暴與盛怒。隱忍著額角的青筋，說話才能盡量平穩。
“程元，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問，“你這場戲都拍了兩天，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多親她？”
程元看著他。
他心里醞釀了臟話、憤怒。然而牙關千斤重，說一個字都難。
“記得去吃藥，再不行回精神病院多繼續兩個療程。”程元冷冷道。
他沒有繼續和宋瓚糾纏，揚長而去。
程元讓助理開車，將他送回了酒店。
他躺在床上，越想越煩躁，又讓助理去給他買煙。
當他依靠著陽臺的欄桿抽煙時候，他的心情才稍微安靜幾分。
程元此刻有種不管不顧的恣意。
像他這樣的頂流巨星，要防備狗仔跟蹤和偷拍，甚至有私生飯也會跟蹤他，他在陽臺上抽煙很不安全。
可他不想管了，他就要痛快。
他要任性。
程元已經快六年沒碰過香煙了。每次商務聚餐，對方打煙他都拒絕，旁人只當他不會抽。
他很早就會了。
在他中二的年紀，迫切想要長大，故而裝模作樣去學個浪蕩子。
不是很成功。
程元抽完了兩根，回屋拿出手機，躺在陽臺的躺椅里，一邊繼續點燃第三根，一邊打電話。
他沒有打給云喬，而是打給了聞路瑤。
“……我這種情況，常見嗎？”他問聞路瑤。
聞路瑤也在片場拍戲，這會兒正好休息，聽到這通電話，她還挺意外的。
她認真聽了程元的描述，輕描淡寫告訴他：“沒啥事，就是入戲了嘛。很多演員有這樣的問題。”
“你也會有嗎？”程元問她。
聞路瑤：“我不是體驗派，我是方法派。當我熟練操控技巧的時候，感情上投入就比較稀薄，所以我至今也沒有對哪個男同事特別迷戀過。”
程元嘆了口氣。
聞路瑤：“你喜歡那女孩？”
程元：“……準確說，我對女主角有點心動了。”
“所以內心深處，非常渴望她？”聞路瑤又問。
程元：“對。”
聞路瑤：“這個也非常正常的，劇組前輩常跟我聊這個。王潤忻老師你知道的吧，他也跟我說過的，他就是體驗派演員，他的搭檔如果演技特別好，他會很容易共情到角色里，然后愛上她。”
王潤忻有段時間對聞路瑤的迷戀，也是因為他沒辦法出戲。
不過他自己知道原因，故而他沒有去追求聞路瑤，只是放縱那種情緒發展了一段時間，而后出戲就好了。
“……他，一般怎么克服？尤其是戲還沒有拍完，不需要太過于強烈的沖動。”程元問。
聞路瑤：“和女演員睡幾次。”
程元：“額……”
聞路瑤：“他的確是這么告訴我的。感情上的沖動，就像裝了大半瓶水的瓶子，沒有得到釋放的時候，一刺激就會激烈動蕩。
但兩人睡過了，那種荷爾蒙得到了釋放，水就倒掉了大半，剩下的激蕩就會變得平穩，至少感情不會搶走演技。”
程元沉默。
聞路瑤見他一直不回答，問：“你還在聽嗎，小程元？”
程元嘆息的聲音，聽上去格外沉重：“我不能和她睡。”
“為什么？我記得云喬說過她單身，而且你們倆在炒cp，各方面講都可以彼此滿足一下，緩解你們倆的性張力。”聞路瑤說。
程元：“宋瓚還沒有叫我爸爸，我跟他較勁還沒結束。”
聞路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