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徐寅杰說啞巴了,程立哈哈笑了起來。

    生日宴后面還是挺熱鬧。

    大家湊在一起說說笑笑,晚上送走了錢家的孩子們,他們還去歌舞廳喝酒了。

    祝禹誠不時觀察程立,發現他并未泄氣或者惱怒。

    只是他喝酒的時候很猛,一杯直接灌下去,這不太符合他平時喝酒的習慣。

    程立喝了很多,然而不醉。

    祝禹誠后來醉醺醺的,心里還在佩服程立,這個人真可怕,自律到每一處都算計到,真是了不得。

    云喬直接跟著席蘭廷回了家。

    路上,一開始云喬不怎么說話,后來席蘭廷主動開口:“你還會做發繡?”

    “會。

    ”

    “不給我做一副?”席蘭廷又道,“我過生日,你只送了懷表。

    ”

    云喬:“我怕你不喜歡。

    ”

    “你送我的,我都很喜歡。

    ”他道。

    云喬很想說,你騙人,懷表你都沒戴過,卻見席蘭廷伸手進馬甲領口,在襯衫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只金燦燦的懷表。

    他遞給了云喬。

    他沒有體溫,饒是貼身帶著的懷表,也冰涼一片,并沒有被身體烘得暖暖的。

    “我沒騙你。

    就你這種小傻子,不值得一騙。

    ”席蘭廷道。

    云喬很詫異,接了過來。

    懷表的確是她送的,還有個小貓頭。

    里面也放了小相,是她和席蘭廷并肩坐在沙發里照的。

    她笑得很用力。

    看上去喜氣洋洋的。

    云喬一時臉紅,又驚又喜:“我們的小相。

    ”

    “你喜歡就拿過去。

    ”席蘭廷道,“可以換一副發繡。

    ”

    云喬用力點點頭,把這個還給了他,笑道:“這個你留著吧,發繡我會做給你的,不過你要等一等,我得做個復雜的。

    ”

    席蘭廷道好。

    他果然把懷表重新放回了襯衫口袋。

    云喬一時覺得,他可能是在故意哄她,又覺得他也許有點喜歡她。

    有一點而已。

    “沒關系,聚沙成塔,將來他會很喜歡很喜歡我的。

    ”她安慰自己,一時又充滿了力量,沒那種要死要活的悲涼了。

    席蘭廷在旁邊,微微翹了下唇角。

    他用手擋住,低低道:“小孩子!”

    云喬沒聽清:“什么?”

    “沒什么,覺得你很傻。

    ”席蘭廷道,然后他自己轉移了話題,“程立那房子很不錯,跟席家送的小公館臨近。

    ”

    云喬聽了這話,愣了愣:“嗯?”

    她這才恍惚記起來,當初她治好席督軍,老夫人送了她一套小公館。

    只是云喬從來沒去看過,鑰匙和地契還在那小盒子里,隨手放哪兒了。

    她徹底把這件事忘記了。

    她都不記得門牌號。

    “還有這件事呢?早知道我的賣給二哥好了。

    ”云喬道。

    席蘭廷:“……”

    這件事后,云喬和席蘭廷相處,倒也沒什么異樣,還是和從前差不多。

    只是,云喬不再悲觀了。

    程立忙起來,也沒顧上約云喬,他本就不是來玩的;祝禹誠平日里也是事多,顧不上邀請她;只徐寅杰偶然打個電話,騷擾騷擾她。

    云喬閑來無事,又去席蘭廷那里,卻見一女子立在席蘭廷院門口,正在端詳著他的院子,神色很專注。

    “你找誰?”云喬在身后問。

    女子轉過臉。

    云喬當即微微沉眸,居然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