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氣節,這都什么事啊,本來好好的階下囚,怎么轉眼就能在他頭上蹦跶了!
“嫌貴?你的命難道不值這二十萬靈石?”
這話胡越沒法接,說值就得出二十萬中品靈石,說不值,又顯得自己很廉價。
“那說好了,只一晚啊!”
他感覺從未有過的憋屈,也不看劉潛渡劫,直接甩袖子走人。
林酥酥嘴角咧開,露出了滿口雪白的貝齒。
借敵人的勢,欺他們的人,一個字——爽!
太上長老淡淡掃了她一眼,準備離開,一魚尾色衣袍的侍衛急匆匆而來。
“太上長老,掌門,十三長老死了!”
“何時發生的事?”
太上長老雙眸一凜,“是誰干的?!”
“并無兇手,十三長老乃是元陽散盡而亡。”
侍衛低著頭,面頰略帶薄紅,他也沒想到胡六八長老竟然玩的那么猛,令他們這些年輕人都有些自愧不如。
太上長老表情一怔,隨即面帶慍怒,“將他的尸體扔去后山喂狗!”
胡仙陽嘴角的詭笑一閃而逝,他隨即故作震怒地說道:“如此作風,簡直污我天山派之名!去,將胡六八的族人都給我逐出天山派,日后不得以天山派弟子自居!”
“是!”
侍衛彎腰領命而去,不遠處的胡月霞滿面蒼白,身子踉蹌地跌倒在地。
這一切發生在瞬息間,讓她尤墜噩夢之中。
她本是來看劉潛師兄渡劫的,想著等他渡完劫,自己第一個上前送上賀禮,以表心意,卻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果。
林酥酥也沒想到,老六與白又白他們的鬧劇,竟然出乎意料的好,還未動手,他們便又折損了兩名大將。
不錯,不錯!
太上長老的面色此刻無比難看,他斜了一眼胡仙陽,猜測到是他背后下的手。
短短時日,十四位長老,失蹤三人,死去二人,秘境一行折損一人,現如今只剩八位長老。
“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
他給了胡仙陽一個嚴厲的眼神,聚音成線,“身為掌門,行事由心,不計后果,如此度量,日后門派豈敢交于你手?”
胡仙陽之前還佯裝怒氣的表情倏然一驚,他立即彎腰低頭,“孫兒知錯,日后絕不再犯!”
他知道祖父這般說,肯定是猜到了,他也不敢狡辯,直接選擇低頭認錯。
太上長老嘆息了一聲,一直挺拔如松的背脊佝僂下來。
見他態度誠懇,也不打算過于責備,本就是那兩人有錯在先,死有余辜罷了。
“回去吧。”
“是!”
胡仙陽作了一揖,便轉身離開。
漫天的雷云散去,曜日撕破烏云,灑下萬道金芒。
劉潛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第一眼便是去尋那個刻在他心底的身影。
林酥酥趕緊上前將他攙扶住,笑著說道:“劉潛師兄,恭喜你!”
“多謝!”
劉潛怕自己骯臟的身子玷污了她,想將胳膊從她的手中抽出來,卻又舍不得那絲溫暖。
“今晚你來我房里吧,我跟胡越說好了。”
林酥酥的話讓他呆怔住了,因為太過震驚,那緋紅的唇不自覺地張開。
“我、我很臟。”
聲若蚊蚋,林酥酥還是耳尖的聽到了。
她有些心疼這個被苦難磨平了棱角的清霜男子,語氣真誠地說道:“身上的臟洗洗就好了,若是一個人的心臟了,那才是真的臟。劉潛師兄,你很干凈,比許多人都要干凈。”
劉潛靜靜地看著她那如泉水浸透的眸子,她的話似乎帶著某種神奇的力量,將他身上的臟污從里到外給沖刷了一遍。
櫻花簌簌落下,少年心底的那份自卑,也好似冰雪在慢慢融化。
若是她想要,自己哪怕粉身碎骨也是愿意的!
“那、那我今晚去你房里。”
略帶著羞澀的聲音,還有那嫣紅的面頰,加上這句話無不引人遐想。
“嘖嘖嘖,看不出來啊,這姑娘小小年紀便猛如虎狼。”
“這般絕色,我倒貼也愿意的,可惜人家瞧不上我。”
“你敢與劉潛師兄爭,你有人家的修為高嗎?你長得有人家俊俏嗎?”
男修一個個羨慕不已,這般姿容絕艷的女子,他們也想倒貼啊!
“不知廉恥!”
“狐媚子轉世!”
女修就吃味了,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女子,竟然將他們的劉潛師兄給勾搭走了。
天山派的人都知道劉潛師兄乃是玄陽之體,女修誰不想著將他收歸門下做自己的裙下之臣。
沒想到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死丫頭給得了先,真是氣煞旁人!
林酥酥老臉一紅,剛剛那些話好像是很容易引起遐想。
“劉潛師兄,我先扶你回去吧。”
大庭廣眾之下辯解,只會將事情越描越黑,她想著等無人之時再跟他解釋。
胡越這會又冒了出來,看著滿地的殘枝敗葉,他心疼的直冒淚。
“哎呀,我的美人櫻!”
“不就幾株櫻花樹么,瞧你那樣,活像是死了兒子,歿了孫子,下三代全都被人噶了腰子一樣。”
林酥酥不屑一顧,攙扶著劉潛就走。
圍觀的那群人聽見林酥酥的話,一個個瞠目結舌。
那小丫頭也真敢說,居然將二長老的下一輩給咒了個遍!
胡越雙目猩紅,他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死丫頭,找死!”
“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林酥酥知道太上長老看上了自己....的身體,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狐假虎威。
有勢不借那是蠢蛋,她可得使勁的作,將他作瘋,作得心神不寧,今晚好干大事。
胡越一口老血噎在喉管里,他怒火攻心,卻又無法對那個死丫頭發泄,只能將怒氣撒在周圍看熱鬧的弟子身上。
“看什么看,給老子滾蛋!”
他氣得口不擇言,連臟話都飚出來了,可見氣的有多狠。
“快走快走!”
本來看熱鬧看得正氣勁的弟子,一個個縮著脖子拔腿就溜。
胡越現在是無比后悔將這個禍人精給帶回來了,早知今日,那時就該一巴掌將她拍死。
悔之晚矣!
劉潛唇角帶笑,他還是第一次見胡越被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甚是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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