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說中唯一一個正常人。
但似乎對方卻不怎么待見自己。
“你別想從我這里知道任何事情！”白沫沫此時表現地很有骨氣，畢竟除了水牢的環境差一點，寒凌楓還沒有對她施行私刑。
至少現在她還能梗著脖子，昂著頭跟慕容雅雅說話。
但她忘了此時主動權握在對方手中，而且慕容雅雅雖然看起來柔軟，一顆心卻硬邦邦的。
尤其是對待自己的敵人。
慕容雅雅微微抬起裙擺，不讓地上的污水弄臟衣服。
眼神輕飄飄地落在白沫沫的身上，開口聲音冷冽。
“白姑娘，你看看周圍，這里不是飛鷹軍的營帳，而是皇宮的水牢。”你的親親男主也不在身邊。
說罷，慕容雅雅撇了撇嘴，她覺得自己此時像個惡毒反派。
還是在小說里活不過三章的那種。
“再說你知道什么呢？”慕容雅雅話語間透露著不屑，“齊暮云讓你參與正事嗎？”
看過小說會知道，齊暮云隱隱有些大男子主義，大包大辦，且很是自負。就算身邊有著算卦小能手，但他也極少求助于白沫沫。
當然白沫沫是個懶散性子，不喜歡參與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反而樂得自在。
所以她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白沫沫噎了一下，暗暗磨了磨后槽牙。
“既然如此又為何要綁了我？”她轉了轉眼珠，努力轉動有限的腦子，猜測慕容雅雅的動機，“就算你要挾齊暮云又如何？他是一軍將領，萬萬不會為了我一個人放棄奪回京城。”
慕容雅雅眨了眨眼睛，對她準確地點到關鍵處感到些許驚喜。
但白沫沫卻只想到了一層。
“我自然知道，所以齊暮云只有私下帶走你一個選擇。”慕容雅雅笑得一臉燦爛，“你影響不了戰局，卻能在關鍵時刻給予他致命一擊。”
白沫沫被她嘴里的血腥味驚到了。
“你不會得逞的！”
她的雙眼因為長期沒有充足的睡眠，而不滿紅血絲，此時怒目瞪著慕容雅雅，像是要狠狠地咬下對方一塊肉。
“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會如何。”
慕容雅雅抬手把碎發別在耳朵上，臉上的表情慢慢冷了下來，如墜寒冰。
她知道從寒凌楓繼位開始，就已經沒有了選擇。
他們注定要與男女主對上。
絕不可能安穩地結束。
【你不擔心？】
001號感覺到了她的情緒波動。
就算他不想承認，慕容雅雅的確是個好性子的人。
她慣常笑呵呵，絕不自怨自艾，像是沒有什么煩惱，還極少發火生氣，更別說像現在這樣。
心中的殺意都快滿溢出來，把純白空間染得通紅。
“天道站在他們那邊，我自然是要擔心的。但……”
說到一半，慕容雅雅揚起一邊的嘴角笑得信心十足。
“我不是還有你嗎？”還有主神。
后半句話，慕容雅雅在心中默念。
她覺得自己能贏的關鍵就在主神身上。
畢竟這是她知道的最大的后臺。
001號沒聽見后半句話，只聽到前半句，就被她的想當然震驚了。
“誰說要幫你了！”
接著面上一陣羞燥，氣急敗壞地關閉系統窗口。
自我感覺太過良好！
看著001號在眼前突然遁逃，慕容雅雅覺得好莫名其妙。
“怎么突然犯病了？”
后頭又接了一句。
“哦，也不稀奇。”
寒凌楓也時不時地犯病，估計每個切片都喜歡犯病。
001號：……
片刻后，慕容雅雅轉身離開，水牢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白沫沫的四肢都被套上了沉重的拷鏈，她艱難地抬起手，從自己的內衣里掏出三個銅板。
不過是幾個簡單的動作，就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力氣。
每天除了一頓飯，只有一小杯水。就算是知道摻了藥，為了活下去只能喝了。
整天渾身癱軟，手腳無力。
白沫沫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也真是防得緊啊！
怕是很難有機會逃出去，但值得慶幸的是用來卜卦的銅錢沒有被收走。
她深呼一口氣，開始算卦。
接著銅錢掉落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是吉卦！西南方向……”
最后一個銅錢滾到了角落，落進黑暗，根本看不清。
白沫沫臉上的喜色，逐漸演變成焦急。
“只讓我看一眼就好，看看到底是哪天……”
白沫沫扯著釘在地上的鎖鏈，盡可能地朝著銅錢的方向伸出了手。
……
遠在京城遠郊的村落。
田地里到處都是被燒焦的痕跡，渺渺黑煙從還未冷卻的地里升起。
山林之間煙霧籠罩，時不時伴隨著幾聲不知是什么動物的吠叫，可謂異常詭異。
“一點不落都燒了嗎？”
將領一只手把著腰間的佩刀，眼神犀利地掃向士兵。
“是！”
聲音整齊劃一，代表整個隊伍有著森明嚴格的紀律感。
他們是整個白虎軍一軍的先鋒部隊，只聽令于皇帝陛下，前途坦蕩，惹無數人羨慕。
但今天卻出現了不諧之音。
“陳耳！”
隊伍靠后的位置，一名士兵壓低聲音，焦急喊著旁邊的同伴。
而他口中那個名叫陳耳的士兵，任憑他怎么叫喊，都沒有一絲回音。
他直愣愣地垂下頭，眼球不滿紅血絲，嘴里不斷地囈語。
旁邊的士兵愣了一下，側耳仔細聽，但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兩個音節。
“g……z”
“你說什么？”
士兵面露疑惑，心中浮現一股莫名的不安，能看出來陳耳的情況不太妙。
“隊長！陳耳……”
他舉手示意，然而還沒說完，聲音就此戛然而止。
隨之而來的是如野獸般的嘶吼，還有啃食皮肉的聲音。
士兵一句話哽在喉嚨里，根本來不及求救，就被突然暴起的陳耳咬斷了脖子。
噗嗤——
鮮血四處噴濺，最先反應過來的前方的士兵。
“什么東西？！”
一名士兵剛回首，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戰栗。
陳耳兩眼猩紅，一把扭斷死去士兵的脖子，捧著他的腦袋開始一口一口地啃了起來。
這般模樣，就像是在……
吃果子？
“啊啊啊——”
幾人率先承受不住，拔出身側的佩劍，朝陳耳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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