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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笑瞇瞇的：“顧教授，您快講吧，我們都聽著，認真聽著。”
顧念無語的扯了扯嘴角，本來她只想簡單的講一下，可是現在看情況，壓根就不可能。
特別是當她看著院長他們都拿出了筆和小本本，一副要做筆記的樣子，她就更不好隨便講講了。
顧念在心里想了一下說辭，然后就開始講：“古月這個是有點特殊的，因為她的心臟病，并不是天生的，她是吃了一些藥物，導致心臟受損，然后癥狀跟先天心臟病很像……”
院長沒有打斷，只是舉起手來。
顧念看著這么好好學生的院長，再次扯了扯嘴角：“院長，你有什么問題？”
院長：“導致古月心臟受損的是什么藥物？日常能接觸到嗎？是人為的還是無意的？”
不是院長要找茬，而是認真的問，就怕是一些日常接觸到的，然后他們當做心臟病治療。
一旦知道日常接觸到是什么東西，以后注意避開，就好很多了。
如果是人為的……
總之，這都是很關鍵的問題。
顧念：“日常很難接觸到，不過也不一定，這是我們大夏國的一種稀有毒草，叫疾心草……”
院長再次舉手：“什么是疾心草？”
然后顧念又跟院長解釋了什么是疾心草，一種少量用是解藥，用多了是毒藥的草藥，還有原理……
總之，顧念一句話，這個院長能提出三個問題。
最后顧念說到古月這次發病的事，她看著程海翔：“這次古月發病，是因為程海翔動了手腳，然后讓疾心草毒素擴散，我也才及時發現的。”
她說著沖程海翔笑了笑：“這次還多虧了程醫生，如果不是你動手，就古月這樣的情況，換心臟都沒有用。”
程海翔臉色很難看，完全沒想到自己想害死古月，從而害了顧念和顧家。
可是，因為自己的舉動，反而讓顧念救了古月，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程海翔問她：“所以，顧小爺給你拿的東西？”
那是一個很小的東西，程海翔都沒看出來。
顧念：“疾心草的解毒劑，多余的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你輸了就行。”
程海翔臉色灰敗，他看著顧念：“我是輸了啊，輸在了運氣。”
顧念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顧念睥睨的沖他笑了笑：“不是輸在運氣，而是輸在你的學識不如我，要真是運氣，你怎么就不知道疾心草，我就知道呢？我為什么又有解毒劑呢？”
說著，顧念又哦了一聲：“就算有解毒劑，給你你也不知道怎么用啊。”
院長再次舉手：“顧教授，請問怎么用解毒劑？”
顧念：……
我今天已經講很久了，我很累了。
顧念深信，哪怕她講出怎么用解毒劑，院長這個好學寶寶，一定會問解毒劑是什么成分，然后……
顧念覺得自己講個三十年，都講不完。
顧念只能說：“這個解毒劑還是要配合手術的，至于具體如何手術，顧歡是看著的，你們現在可以把他拉走去講課，反正他不用休息，還很精神。”
聽著精神奕奕的顧歡，一聽這話，整個人就軟軟的趴在病床上，打著呵欠：“我好累啊，我需要休息了。”
顧念看著顧歡：“五哥，我看你都沒去睡覺，我看你還行，要不你現在給院長和你的同事講講課？”
顧歡一下子就站起來：“我現在就去睡了，你們先上著。”
然后他自己就溜進了陪護房，把門關上了。
古月笑瞇瞇的看著顧念：“還是小仙女厲害。”
顧歡看樣子很累，一直沒有睡覺。
哪怕古月醒來了，讓他去睡覺，他都不去，就是要陪著古月。
這不，顧念幾句話就讓顧歡睡覺去了。
顧念笑了笑，抬頭看著還在好學求問的院長，她頭疼：“那個，我改天，找個時間，再跟你們說？我今天還很忙。”
院長想著，也在這耗時一個小時了。
醫生們都還要去看診呢，不好多呆了。
院長笑著點頭：“好的，好的，顧教授多休息，您定個時間，我把那天的醫生都給騰出時間來，讓他們都來聽聽。”
顧念：……
大可不必。
院長他們退出去了，程海翔還留著。
他始終都想不明白，顧念是怎么做到的。
顧念：“放心，到時候的內容，會給你送一份，讓你知道你輸的心服口服。”
這會兒，還是讓程海翔憋著吧。
程海翔看著顧念，問她：“你到底是誰？”
就顧念說的那些專業詞，不是顧念這樣一個只有職高學歷的人，會懂的。
顧念：“顧念啊。”
程海翔：“不可能。”
顧念笑了笑，不愿再多說，只是問他：“其實我更好奇你為什么執意要幫周柳靜他們報仇，不過是一夜夫妻，一個只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
“這兩個人，值得你毀掉一生，毀掉家庭？”
其實從顧念調查到的程海翔，真的是一個稱職的醫生，也是好丈夫，好父親。
雖然不是很完美，但至少是個平平常常的好人。
而程海翔對顧歡的好，也是真心實意的，他是真的愛惜這個學生。
所以顧念就不懂，到底是什么能夠讓程海翔放棄這一些，都要報仇。
這兩個人，完全是不值得的。
程海翔看著顧念，他問她：“你很愛司夜爵吧？如果他被一個好人誤殺了，你會怎么做？”
顧念：……
不顧一切的復仇。
顧念：“這不是一個概念，首先我沒有殺周柳靜跟王雅蘭，而且是他們自己作死。”
程海翔看著顧念笑：“那是因為你沒有從她們的家人角度去看，你只要想想，你在乎的人，不管他什么品行，你不會覺得他就該死的。”
顧念沒必要跟他談這個，三觀不同，她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不做這個假設：“所以呢？”
程海翔：“王雅蘭，她是我的初戀，是我第一個女人，而她生下了我的孩子，這一切就值得我為她們放棄一切，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