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折有蓉歇斯底里的聲音,韓墨一陣的腦袋疼。
無奈之下,只能是一扭頭直接上了車。
“你不是說誰上來誰是孫子嗎?”
折有蓉咬牙切齒的說道。
“姑奶奶有何吩咐?”
韓墨直接用手扯出了個鬼臉。
“你無恥!”
折有蓉實在是拿這個二皮臉沒辦法了,這小子就像是個皮猴子一樣。
渾身上下都是油滑,反正無論她怎么用力,就是拿不住韓墨一點。
“你能不能說點別的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的下一句肯定是登徒子!”
韓墨直接翻了個白眼,說話之間,直接湊到了折有蓉的身邊。
然后,順手從馬車旁邊擺放著的小幾上那了一塊點心,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你就不怕我下藥毒死你!”
看著他這副怠懶的樣子,折有蓉真是恨得牙根直癢癢。
“行了,我不就是跟幾個花魁說了幾句話嗎?再說了,我不是也沒干什么嗎?你至于這么咒我嗎?知不知道謀殺親夫要浸豬籠的!”
這杏仁酥的味道很是不錯,韓墨一邊說話,一邊把桌子上的盤子都端了過來。
“你!”
對于韓墨,折有蓉是徹底的沒脾氣了,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婚姻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兩個人既然早就已經有婚約了,雖然她最開始的時候對韓墨有些看不上,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雖然韓墨這個家伙有時候確實很討厭,但是,折有蓉卻不得不承認,韓墨這小子的確是他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之一。
甚至嚴格說起來的話,她之前見過的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放在韓墨的身邊,根本連比都沒辦法比。
或許的確是有人比他長得更加的俊俏,但是要說文采韜略的話,好像同輩之中的確是無人可與之比肩。
可明明就是這么一個金龜婿,卻總能讓她恨得牙根直癢癢。
“你還想怎么樣?你知不知道最后走的那個狐貍精是誰?”
折有蓉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知道......”
韓墨如實說道。
“她就是桃花洞的吳憐兒!你以后跟那些花魁們詩詞唱和我不管你,可是你要是敢招惹這個吳憐兒,信不信我閹了你!”
“我......”
韓墨的嘴角一陣的抽搐,不過很快他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說了半天,原來是因為這個。
十大花魁之中,也就只有桃花洞的吳憐兒,那才是真的會親自下場招呼客人的。
只要你長得還算是可以,然后又出得起價錢,預約個三五個月的時間,你就差不多能夠和花魁共度春宵了。
剩下的那些都是賣藝不賣身,當然了,李師師是個例外。
畢竟,這天底下的女子有哪個敢拒絕皇帝的?
“咳咳咳!”
韓墨剛想說點什么,這嘴還沒張開,就被嘴里的點心給噎住了。
他也顧不上其他了,趕忙從旁邊的小幾上拿了個茶杯,然后給自己倒了杯茶,順了順,這才算是緩了過來。
“我連她們名字都叫不出來,我說你吃這個飛醋就沒意思了吧?”
“你!你不許用這個杯子。”
讓韓墨沒想到的是,折有蓉不但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一把從他手中搶過了茶杯。
“不就一個杯子嗎?你至于嗎?我說你今天大老遠的趕過來,不會就為了這么點小事吧?”
韓墨白了他一眼,然后另外拿了個茶杯給自己重新倒了杯茶之后,這才說道。
“你上次說有賺錢的門路,這事情是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了,只不過現在忙著舉業,我這邊沒有時間張羅,怎么?你有興趣?”
韓墨笑著問道。
“雖然有了軍餉,可是,朝廷對折家的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大戰一起,將士們的死傷,撫恤不都是錢嗎?”
折有蓉說到這里的時候,不由得一陣的嘆氣。
說起來都是淚啊!
“你們這也不是辦法啊!這么下去,這就是個無底洞啊!”
原本韓墨是想跟她開玩笑的,不過,她這么一說,這話題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
"無底洞又能怎么辦?現在朝局就是如此,朔方之戰,劉法因為童貫的亂命戰死,數萬將士死無葬身之地,可是最后呢?"
折有蓉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已經滿是苦笑了。
明明是一場敗仗,可是到最后卻硬生生的被童貫說成了是大勝仗,到最后,為國捐軀的劉法成了喪師辱國的罪臣。
而童貫這個罪魁禍首卻扶搖直上,到最后,甚至短短幾年的時間,一個太監居然成了大宋朝的副樞密使。
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別的朝代,那簡直是駭人聽聞,可是在大宋朝,現在滿天下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卻無人敢提。
朝局如此,夫復奈何?
“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不如這樣好了,你若喚我一聲好哥哥,我便教你個變廢為寶的好法子如何?
看著折有蓉通紅的眼圈,韓墨直接轉移了話題。
“你!”
折有蓉剛剛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傷感,隨著他的這句話,那剛剛醞釀起來的情緒再次被丟到了九霄云外。
“我什么啊?叫不叫不叫我走了!”
“你走吧!”
折有蓉的臉一下就紅了,她就算是將門出身,也受不了這種流氓招數啊。
“這可是真正的好法子,無人使用的廢品,僅僅幾天的功夫,可就變成了人人爭搶的好東西,只要這東西一出現,我保準滿天下的女子個個爭搶!”
反正他們兩個現在婚期都已經定下了,而他以后注定是要專心官場的,這生意上的事情本來就是要交給折有蓉的。
所以,韓墨可是一點都不擔心法子泄露之類的事情。
“人人爭搶?”
折有蓉有點心動了。
“沒錯,人人爭搶,而且絕對價值不菲,無論你賣多少錢都會有人要。”
韓墨一邊說話,一邊朝著她眨了眨眼。
“我手中可沒有太多的本錢,你弄來的那些錢財全部都要去拿走當軍餉的!”
折有蓉一邊說話,一邊擰了一下韓墨的大腿。
“疼疼疼,你這是要干啥?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韓墨立刻發出了一陣殺豬一般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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