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果然猶豫了良久之后,李清照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他們夫妻兩個一輩子,就剩下這點愛好了,現在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賭一把了。
“那先生的意思是?”
“我希望,大人能夠完成這一樁交易。”
“不知道,先生,你和他當初簽訂文書的東西是……”
“其實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就是蔡君謨的趙氏神妙帖!”
猶豫在三之后,李清照最終還是吐露出來自己的目的。
畢竟,這東西其實已經在韓墨的手里了,只要他不松口的話,無論她找多少人也是白費的。
甚至哪怕是皇帝問起,韓墨也可以找借口直接搪塞過去。
畢竟現在兵荒馬亂的,到處都在打仗,一份書帖被毀掉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這個……”
這下子,韓墨還真是有點猶豫了。
這東西其實給不給李清照,完全就在他的一念之間了。
要說珍貴的話,這玩意兒的確也是不可多得的妙品。
畢竟,蔡君謨這個名字或許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要說蔡襄的話,知道的人可就太多了。
北宋的四大書法家之一,蔡京的堂哥……
“韓大人有什么為難的嗎?”
看著韓墨緊皺的眉頭,李清照的心都揪到一起了。
“這東西我只能盡量幫先生去找,具體現在在哪里?我也有些吃不太準,這個還請先生理解!”
看著她那副緊張的樣子,韓墨故意沉吟了很久之后,這才開口說道。
“多謝大人成全!”
總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李清照整個人都好像是松了一口氣。
“不如這樣好了,先生若是沒什么事情的話,不妨先在,這明州城里安頓下來,我這就修書一封,讓人到泉州去找!畢竟,這當初抄家的時候,東西實在是有點太多了,現在這時候找起來,恐怕也需要一些時日!”
這東西對李清照來說的確是珍若性命,但是要說對于韓墨來說的話,這玩意兒其實還真不見得有多珍貴。
畢竟,韓墨這個人從來都是個現實主義者。
亂世馬上就要來臨了,在這個時候這東西恐怕也就只有李清照這樣真心喜歡的人,才能夠妥善的保存下來吧。
“那我就不打擾大人了,這是我在城中的地址,回頭我就讓人把剩下的銅錢,送到大人這里來!”
就是李清照自己都沒想到,韓墨最后居然會答應的這么痛快。
此時此刻,她是真的很擔心這件事情會不會再有什么變故?
“這個倒是不著急,還是等東西先找到之后再說吧,不過先生盡管放心,這東西雖然是朝廷的,可書帖雖好,卻沒辦法變成兵器糧食幫助朝廷平亂,先生既然喜歡,今日我便做主將此物售與先生。”
干咳了一聲之后,韓墨立刻給自己要做的事情找了個堂而皇之的借口。
“大人說的是,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等候大人的消息了!”
“韓某今日才剛剛歸來,手中事務繁雜,就不留先生做客了,等東西到了之后,隨后我再派人去請先生!”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之后,韓墨這才親自把李清照給送出了門。
一直等到李清照的轎子走遠了之后,韓墨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瘟神總算是送走了,有這么一樁人情在,這以后她總不好意思懟自己了吧?
送走了李清照之后,韓墨這才再次帶著幾個隨從,一路來到了明州府衙。
“大哥,您總算是回來了!”
韓墨才剛剛下了馬車,韓世忠就和李岳陽一起贏了上來。
“你怎么在這里?”
這下子韓墨還真是有點意外了,現在這時候他不是應該在練兵嗎?
“韓將軍對于水軍使用的兵器有些不同的看法,所以,特意來與我商量的,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正好大人也來了,不如請大人一并參詳一下如何?”
眼看著韓墨問起,李岳陽也趕忙笑著說道。
“有這種事情?那正好說來聽聽看!”
如果是兩軍的排兵布陣的話,韓墨可能插不上什么嘴,不過要說兵器的話,韓墨見過的各種奇妙兵器可要比他們兩個要多太多了。
畢竟,多了1000多年的見識,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是這樣的,如果按照原本的配置的話,大宋的水軍戰船首尾應該配置拍桿,可是,我覺得與其配置拍桿,還不如配上投石機,首尾各配置一臺大型投石機,船只的中段,稍微改變一下,在吃水線以上開一窗口,配置我大宋的床子弩,在投石機上配置石彈,或者猛火油,只要擊中敵船,管飽讓他們跑不掉!”
“哈哈哈哈,你還說你不是行家?”
聽他這么一說,韓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船上開舷窗,這可是16世紀的時候才有的技術。
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改動,可是對于海戰來說,這可真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畢竟,拍桿之所以能夠保留到現在,完全就是因為,海上作戰的話,弩箭之類的武器,遇到那種極端天氣根本沒辦法使用。
畢竟,誰也沒辦法,保證下雨的時候,敵軍不會過來攻打。
一旦被雨水打濕了弓弦,那弓箭的威力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可是有了弦窗可就不一樣了,床子弩之類的東西,完全可以在船艙的內部使用,這樣的話,就大大的減少了極端天氣對于兵器的限制。
這么一來的話,距離越近,這種攻城巨弩的威力也就越大。
真要是兩艘船馬上要靠到一起的話,只需要一發弩箭,就能直接將他們送進海底。
“你這個想法很好,只不過這樣的話,還需要對船只稍微做一些改動,我看這樣好了,反正我們也要定做新的船只,不如我們現在就拿出一個大概的圖樣來,然后找來造船的大匠一同商議如何?”
和其他的大宋官員不一樣,韓墨的注意力可以說有一大半都在海上。
畢竟,無論是大宋朝對遼或者對金的戰略上,韓墨想要獲得主導權,短時間內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海上可就不一樣了,現在這時候,他本身就已經是兩浙福建沿海制置使,打造戰船,準備海軍這種事情,只要他不跟朝廷要錢,每年還能給朝廷上繳足夠的稅賦,其他的他都可以自己一個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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