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和湯瑞有七八年的交情了。
之前對他的印象不差，雖說有時候很煩人，但總體溫文爾雅、有紳士風度。
她唯一煩惱的是，已經多次明示暗示，自己和他沒有可能。
但湯瑞還一直糾纏。
近期這種較正面印象直線下降。
可能是因為合伙開店的緣故，接觸多了。
湯瑞哪怕偽裝再好，在日常和待人處事方面，都會露出些許本性。
對員工的刻薄，偶爾偷偷騷擾幾個顏值較高的女員工等等。
湯瑞的偷聽再次突破了白靈兒認知。
“不是，靈兒，你聽我解釋……”
“唉。”白靈兒打斷了他，“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搬到臺面上，連朋友都沒得做。
“你曾經很多次主動攬下一些麻煩，幫忙解決，我很感謝你。
“但……感恩歸感恩，感情是感情。
“不能混為一談。我一些態度，應該已經足夠表達我的意思了，為什么非要這樣死纏爛打？
“我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白靈兒直嘆氣，十分失望，“以后不要干涉大排檔事務！”
湯瑞難以置信，“你竟然為了一個臭農民……”
“對小凡尊重一些，不要連最后的臉面都放棄。跟為誰沒關系，沒有他……咳咳，我跟他現在也只是朋友。
“但是，跟你絕對沒有可能！夠明白了嗎？以后少來大排檔！”
白靈兒神色復雜，既有幾分莫名嬌羞，漸漸又嚴厲起來。
葉小凡在旁邊看著，覺得這樣的她有些可愛。
“好！”湯瑞氣得都要咬碎牙了，“我算是見識到你真面目了！需要我時，就態度好得不得了。
“不需要，就一腳踹開。”
“你就是個……”
他剛要罵白靈兒是賤人。
突然，眼前一花。
風聲呼嘯，葉小凡的寬厚手掌停在了他側臉一公分外。
掌風讓他眼睛刺痛。
湯瑞下意識閉上眼睛。
葉小凡冷漠聲音傳來，“你再敢嘴臭，我就打掉你滿嘴的牙！”
湯瑞睜開眼，心臟砰砰直跳，壓抑不住恐懼。
不敢回嘴，更忘記了那些罵人詞匯。
“好！你們等著……”湯瑞強行憤怒掃視兩人，最后恨恨瞪一眼葉小凡，重重摔門離開。
砰！
大門重重關上。
桌上的花瓶震動，即將傾倒落地時，葉小凡及時接住。
白靈兒滿臉失望，揉著太陽穴，“這個湯瑞……
“我沒有一次，是主動找他，或者有讓他幫忙的想法。
“我交際圈不大，但真遇到難題，根本輪不到湯瑞來解決。
“合伙也是，我本想找其他人湊資金的，他自己屁顛屁顛拿五十萬過來，死纏爛打，說要合作……
“坐吧，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說開了也好，以后耳根子清凈了。”
白靈兒露出笑容，總體來說，利大于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眼神有些閃爍，不時偷瞥一眼葉小凡。
葉小凡主動給她添了一杯水。
兩人就這么干坐著。
直至白靈兒回過神來，“剛剛說到哪兒了？”
“耳根子清凈。”
“不是！我是說，在他摔進來之前。”
“哦，你尋找合適人選時，發現我的粉絲量有200多萬了，超越了萬莉。”葉小凡回答。
“萬莉？”
“哦，就是那個才藝主播莉莉姐，有點交情。”
“呦呵~看不出來，你認識的人還挺多。”
白靈兒感慨，她看過葉小凡幾次直播，除了許錚雷外，還有幾個富豪在支持他的直播。
“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我有說什么嗎？這么著急辯解？”
白靈兒笑嘻嘻調侃，但話鋒一轉，“我想請你幫忙宣傳大排檔，你開條件吧，不要獅子大張口。”
葉小凡斂去輕佻，鄭重點頭：“哦，那在商言商。
“我個人的想法，你給我一些大排檔的股份。
“可以配合你這邊的計劃，進行宣傳，同時小龍蝦供貨價格再下降10元。
“具體份額，你說了算。”
葉小凡說出了條件。
不僅考慮到近水樓臺這點，同時可以在餐飲方面試試水。
將來進一步擴大合作，或者自己開餐飲店，供銷一體，打下一定的基礎。
白靈兒一挑眉頭。
今天之前，就已經全面考慮過了，
所以，葉小凡提出這樣的條件，在她的預料之內。
只是沒想到，葉小凡愿意進一步降低金湖小龍蝦的價格。
白靈兒為此又慎重地考慮地給出股份的份額，一會兒才鄭重道：“那給你24%的股份。”
“好。”
“這么爽快？”
正事差不多談完，白靈兒又流露些許俏皮。
“我原想著拿個10%就差不多了，你給24%，能不爽快嗎？”
葉小凡輕笑道。
“那你可得好好出力啊，就指望你這位大網紅的影響力了。”
“一定盡力。”
葉小凡也不太自信。
沒打過廣告，不確定能否讓白煌大排檔更火。
如果結果跟堂弟陳俊皓的直播間差不多的話，白靈兒肯定會虧。
葉小凡準備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如何能顯著幫到白煌大排檔。
等簽了實際股份合同，那他就是大排檔的股東。
大排檔生意越好，他分到的自然就越多。
白靈兒看了看時間，“我晚上有飯局，宋老師組織了一些前大學同事和優秀的畢業學生。”
“哦……”葉小凡有些失望，“還想約你吃飯來著。”
“哼，你約，我就一定會答應嗎？”白靈兒嬌嗔白他一眼，“想和我吃飯的人太多了，麻煩你下次提前預約好么！”
她話鋒一轉，“而且，校友飯局，也不好帶你過去。”
“明白明白。”葉小凡笑容燦爛。
“那下次正好把合同簽了。”
聊了一會兒，白靈兒得準備去赴宴了。
“你幫忙把這些搬到我后備箱，我拿回家。”白靈兒在門口停下，指了指角落的蛋和雞。
葉小凡幫忙提到了她座駕的后備箱，很自然地坐到了副駕駛座。
“你……”
“雞蛋挺沉的啊，我去你家，順便幫忙搬東西啊。”葉小凡眨了眨眼，深刻貫徹“追女孩臉皮要厚”的理念。
白靈兒想了想，“那你再順便一下吧，你來開車……
“不過，說好了，送到我家就走，可別又順便送我去赴飯局，又順便跟著去蹭飯。”
白靈兒蹙了蹙鼻子，杜絕這種可能性。
“不會不會，我可不想見到那什么宋老。”
葉小凡不想跟宋秋這種老人打交道。
跟他客氣禮貌吧，自己又不耐煩，如實表現的話，又顯得不禮貌。
“說什么呢你！上次的事情，都過去了，人徒弟給你端茶道歉，你也接受道歉了。”
兩人調整位置，白靈兒坐到副駕駛座。
她責怪地看一眼葉小凡。
“我沒糾結凌云才的事情啊，只是覺得跟老頭子打交道麻煩。”
“……”
輕快聊天的氛圍中，寶馬沒入車流。
大排檔一側拐角，湯瑞緩緩走出，露出身形，滿臉怨毒。
目睹兩人嬉笑打鬧，和白靈兒時不時流露出的小女人姿態。
他和白靈兒認識這么多年，都沒見她這樣。
“你們才認識一個月啊，為什么……靈兒，你真是自甘下賤！
“臭農民，也敢覬覦我的女人，給我等著，葉小凡！”
湯瑞緊攥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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