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薔只是醉了,不是傻了。
她當然知道傅梟此刻想干什么。
推拒之間,一聲悶哼突然從傅梟的薄唇中溢出。
黎薔茫然的愣了一下,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摸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是……
紗布??
酒精麻痹的腦袋讓她的反應慢了半拍。
這家伙的胸口為什么會有紗布?
哦,對了,前段時間他受傷。
現在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
按在傅梟的傷口處回憶了足足一分鐘,黎薔這才觸電般收回了手。
“啊?!你……傷口……”
黎薔看著眼前重影的男人痛苦的臉色,頓時手足無措的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疼嗎?”黎薔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想在夜色中看清傅梟的表情。
其實……還好。
傷口大部分都已經開始結痂了,只是剛剛黎薔按的那一下恰好在還沒完全愈合的位置上,再加上酒勁和掙扎讓她失了輕重。
此時,傷口的痛感已經消失。但看著黎薔那一副“罪孽深重”的小表情,男人的眸光劃過一絲幽暗。
“嗯,很疼。”
傅梟皺起眉宇,低低的說道。
本就低沉的嗓音更添一分喑啞,喉結輕輕滑動。
黎薔眨巴著眼睛,一臉的心虛。
“扶我。”
傅梟沖黎薔伸出手,黎薔乖巧的像個小媳婦,馬上接住了傅梟。
然而黎薔自己都還走不穩道呢,哪有力氣攙扶傅梟這個快一米九的男人?
傅梟不過是裝個樣子而已。
還好,黎薔現在醉的稀里糊涂,輕而易舉就被哄進了臥室。
這間獨屬于黎薔的臥室,傅梟是第一次進。
布置很簡單。
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擺著化妝品和一些護膚品。
這些東西,包括床上用品應該都是在網上買的。
圖案有些土氣,質量也和他們在清和園住的那間公寓相距甚遠。
但躺在這張床上,傅梟卻感覺很心安。
黎薔晃晃悠悠的把自己的小被子給傅梟蓋上,然后手足無措的站在床前。
“要吃藥嗎?”
傅梟搖了搖頭。
“要喝水嗎?”
傅梟又搖了搖頭。
“那……”黎薔茫然的歪了歪腦袋,打著舌頭問道:“你想要什么?”
傅梟深深的看了黎薔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身側的床鋪,示意她上來。
黎薔用力晃了晃熱氣上涌的腦袋,慢吞吞的爬到了傅梟的身邊。
這一幕,像極了一只被蠱惑的小白兔,一步一步送入狼口。
不待黎薔調整好坐姿,吻便從頭頂落下。
“別動,我的傷口還疼著呢。”
男人的聲音在黎薔的耳邊響起。
黎薔想要掙扎的手立刻僵在半路。
猶猶豫豫間,這個溫柔的淺吻便一點點向深處探去。
黎薔此刻全身像是著了火一般。
酒精,混合著欲念。
一張白皙的臉蛋此刻紅的誘人。
“唔……”
“傷……”
“不能……”
低低的碎語如蚊蠅般從兩人的唇角擠出。
“能……”
“但需要你……主動一些。”
“但是我這樣會更難受,傷口也難受。”
“嗯……乖,只要不壓到傷口就沒關系。”
這一晚,黎薔的臥室里。
這張單人的小床讓她無處可退。
滾燙的熱度,滾燙的心。
一次,抵死的纏綿,足夠了。
如果不能控制她,那這眼下是他唯一能從黎薔身上獲得安全感的方法。
他只能這樣來確認,她屬于自己。
至于之前她折騰自己的那一次,還不著急現在討回來。
下周......下周有的是時間。
一夜過后。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臥室。
黎薔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是:今天的被窩格外的熱乎。
之前她一個人在這里睡的時候,膝蓋以下基本都是冷的。
然后,黎薔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小床今天變得格外擁擠,前面似乎多了一堵溫熱的“墻”。
黎薔下意識的推了推。
然后頭頂便響起了一道聲音:“醒了?”
黎薔:“……”
黎薔:“???”
黎薔:“!!!”
以光速抬起頭,黎薔一下撞上了一道熟悉的視線。
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幾秒鐘后,一聲尖叫響徹整個臥室。
“傅……傅梟!你怎么在這里?!”
黎薔瘋狂地往后退,可惜沒退幾步,屁股就已經觸碰到了床沿。
此刻黎薔無比后悔自己沒搞個兩米……不,五米,十米的大床!!
傅梟微瞇起眼神,神色危險的看向黎薔。
“我如果不在這里,那昨晚你想和誰睡在這里?”
黎薔也狠狠噎了一下,思緒逐漸回籠。
記憶的碎片一點點拼湊起來,黎薔的表情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想起來了?”
傅梟似笑非笑的看著黎薔。
黎薔硬生生的打了個哆嗦,表情僵硬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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