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室樓下遇到傅厲松的事情,黎薔沒有對任何人說。
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回到了家里,卻發現已經許久沒有回家的傅梟今天竟然回來了。
在看到傅梟的一瞬間,黎薔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心虛。
不過黎薔掩飾的很好,并沒有被傅梟覺察。
兩人在客廳里對視了片刻,黎薔率先回過神來,立刻調整好了情緒,和往常一樣向傅梟打了個招呼。
似乎上個星期自己因為他的瘋狂而大病一場的事情從未發生,似乎他在自己生病期間不見蹤影的事情也從未發生。
看著黎薔笑嘻嘻的表情,對面的男人唇角緊繃。
顯然,黎薔的這種沒心沒肺,傅梟做不到。
甚至對黎薔此刻的態度,傅梟還極為不悅。
一聲冷哼過后,傅梟轉身走向了書房,把還在揮手的黎薔晾在了原地。
看著男人冷峻的背影,黎薔的嘴角微微抽搐。
嘿!什么人吶這是。
自己大人不記小人過,結果還被人家給嫌棄了?
黎薔撇了撇嘴角,訕訕的把手給收了回來。
不過說實話,其實剛剛她也有些尷尬,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和態度面對傅梟。
情人?好像不是。
妻子?好像也不是。
朋友?好像更不是。
而且,黎薔現在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傅梟對她的態度。
萬一是她自作多情了呢?
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所以混亂的身份,混亂的感情,讓黎薔只能開啟自我防御機制,那就是——裝傻充愣,當一切都不存在,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晚飯時分。
餐桌上呈現出詭異的畫面。
黎薔和傅梟,兩個人,一個南一個北,坐在桌子的兩頭,遙遙相對。
空氣平靜的嚇人。
吃飯的過程中,黎薔顯然對這份平靜感到格外的難受,三番兩次想要開口說點什么,但都被傅梟那張冷峻的表情給勸退了。
特么的。
黎薔挫了挫小虎牙,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傻逼。
明明是眼前這個禽獸一言不合對自己實施了暴行,還讓她臥病在床了整整一個星期。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他,憑什么現在哄人的卻是自己?
一想到這里,黎薔就氣不打一處來。干脆也擺起了臭臉,不再試圖緩和尷尬局面。
兩個人,就仿佛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這種詭異的狀態從餐廳持續到書房,直到睡覺,兩人都沒有任何的交流。
臥室里,黎薔裹了裹被子,滾到了自己那一側的床邊。
吊燈熄滅后,只剩下了暖黃色的床頭燈亮著。
黎薔側著身子,豎起耳朵去聽身后男人的動靜。
他應該還在處理公務,時不時有翻動紙頁的聲音。
黎薔偷聽了一會后,瞌睡蟲便涌上了腦海,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緊繃的身體也一點點松弛了下來。
這一刻,黎薔背后半臥在床頭的傅梟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剛剛這份文件他翻了差不多十多分鐘,然而事實上他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黎薔的身上,半分都挪不開。
雖然這段時間,關于黎薔的全部動向都會一日三次的送到他的辦公室。
但是,那些冰冷的文字和視頻,怎么可能和一個活生生的人相比較。
但是……他不能回來。
準確的說,是不敢回來。
他怕自己再次傷到她,甚至可能比上一次更加嚴重。
男人的喉結在燈光下微微滑動。
深不見底的瞳孔里,被克制的占有欲在瘋狂的扭曲著,咆哮著,嘶吼著。
這股力量,一旦失控,造成的后果必然是不可想象的。
良久,傅梟手背的青筋終于一點點褪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將手心里已經褶皺的文件放在了床頭。
雖然傅梟的動作已經盡量小心,但是還是驚醒了淺睡的黎薔。
之前兩人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所以這一次傅梟的回來讓她有些別扭,自然睡的也不那么安穩。
不過就當黎薔想要稍微挪動一下身體,調整一個更加舒服的睡姿時,她突然感覺到身后的男人正俯身在向她靠近。
下一秒,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緊接著,細碎的吻如同羽毛般描摹著她的側臉,克制的讓人心悸,繾綣到讓人沉溺。
“黎薔……”
喑啞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側輕輕響起。
“黎薔……”
低沉的聲音染上了一絲痛苦。
“黎薔,別離開,好嗎?”
痛苦漸漸變成了哀求,帶上了幾近窒息的顫抖。
“別離開,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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