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夏日清涼記事 > 第 273 章 美味的糖果
  如果性可以做為識別真愛的信號的話,花與蝶覺得自己找到真愛了。

  穿著衣服的阿嬌或許美艷多情,善解人意,相處起來十分愉快,兩人的步調也非常合拍這樣看起來也很有真愛相;但脫下她的衣服后,花與蝶愿意用百分之百的精神去領會她的美妙之處。

  這讓他第一次考慮起找一個長期的情人的必要性。

  如果這個情人不介意他結婚并長期處于地下狀態;

  如果這個情人不介意他偶爾會去打打野食;

  如果這個情人不介意他還想泡她妹妹……

  花與蝶從浴室里出來,心道世事難兩全,還是別想太美比較好。

  他回到臥室,沒看到人,跟著聽到廚房有聲音,以為體貼又賢惠的情人打算給他做頓夜宵,于是找到廚房,看到情人手里拿著把剔骨刀對著窗戶

  花與蝶:“……”

  感謝美劇。在這一刻犯罪現場、海軍罪案調查、漢尼拔從他腦海中飛過。

  所以他站在走廊門口,退后一步就能躲進書房上網報警,問:“怎么了嗎?”

  突然一個女鬼撲到床上準備咬人你說怎么了?

  阿嬌手里握著刀,刀尖沖外。人是鬼變的,人怕刀,鬼也怕刀,敢沖著刀尖面不改色沖上來的勇士是很少見的,所以這個方法既簡單又好用。

  她道:“……我想做個湯。”

  “我現在沒有胃口。”在情人手上有刀的前提下,他再大膽也不敢靠近。

  阿嬌聽出話音,她正好也想走,居然有女鬼纏他!她只是想找個人占點便宜,沒打算冒風險。

  “那我先走了。”連再見也不說,阿嬌穿上衣服拿上包就走了。

  花與蝶多少松了口氣,他走進廚房,不自禁打了個寒戰:廚房像冰庫一樣涼,比客廳里至少要低五六度。

  他打開冰箱,竟然覺得冰箱里都比廚房要溫暖。

  “奇怪……”他拿了罐啤酒就趕緊離開了廚房,回到臥室坐下來,剛才荒唐時搞亂的床還沒收拾,他只好拿起晨衣、手機去隔壁睡,剛躺下就睡著了。

  “寶寶……”

  “寶寶……寶寶……”

  一聲聲過于甜膩的呼喚慢慢把他叫醒。

  這個聲音他不太喜歡,但他克制住了不悅,因為他認出了這是他一個情人的聲音。

  他所能做的就是翻了個身,背對那個聲音的主人,希望她以為他還在睡,不要再來打擾他。

  但那個女人輕輕趴到床上,趴到他的背上,尖銳的指甲刺痛了他的肩,她緊緊趴在他的背上,有些沉的頭放在他的肩窩,濕熱的吐息吹到他臉上,散發著一股混合著化妝品香味的奇特臭味。

  “寶寶。”女人把嘴湊上來想接吻。

  這人有口臭。花與蝶有一瞬間的清醒:他不會跟有口臭的女人交往啊。

  但這一瞬間很快過去,留在他腦海中的印象仍是:這是一個他熟悉的情人。

  就是……他想不起來她是誰,叫什么名字了。

  不給情人難堪是他的準則。所以他主動伸手摟住她,避開她有嘴,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寶貝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女人意外沉默了很久,趴在他的懷里,好像十分依戀他。

  花與蝶條件反射的在她的額頭上連吻了好幾下,“寶貝給我做早餐了嗎?寶貝太辛苦了,以后不要這么辛苦,多陪我睡一會兒就行了。”

  女人輕輕嗯了一聲,帶著哭泣的聲音仍然很熟悉。可他還是想不起來。

  她死死抱住他,指甲尖得很,他的胸口和肋骨都有些刺疼。

  兩人就這么相依偎著。

  早上起來,花與蝶覺得頭一陣陣發疼,就像感冒那樣。他按著太陽穴緩慢起床,吃了兩片感冒藥,打開手機備忘,一面換衣服,穿襯衣時一伸胳膊,突然發現肋骨兩側都有紅色的傷痕,他對著鏡子看,尖銳的血痕像貓爪痕一樣,卻比貓爪痕要重得多,也粗得多,同樣的肩頭也有指甲刺出的血痕。

  昨晚……阿嬌有用這么大的力氣嗎?

  他搖搖頭,想起昨晚有些不客氣的把人趕走了,出門上車時就發了個信息給她:“昨晚你把我抓得好嚴重,疼死了。”

  男人帶著撒嬌的聲音,配著兩張照片發到了阿嬌的手機上,性感的男體,肌肉結實,側腹還能看到巧克力塊,纖細有力的腰肢和漂亮的臀部都可以當內褲男模了。

  不過小眉看到照片卻發笑,“天啊!傷口邊緣都發青了!這根本是女鬼抓的吧!這傻子還找你呢!他不怕死啊!”

  阿嬌看過后,咬著唇猶豫了一下,拍了一張自己微微張開嘴露出小舌頭和小牙齒的照片,回了一句:“我給你舔舔。”

  男人瞬間發回來:“我等你。”低沉有磁性的聲音暗示著另一次約會。

  小眉有些驚訝:“你還要找他啊?我還以為你不想找了呢?”

  阿嬌回來考慮了一下,覺得目前還是這個男人最優秀,就這么丟了有些可惜呢,何況又不知道那個女鬼的道行有多深,萬一是個還沒幾年的小鬼,她就這么拱手相讓也太蠢了。

  “再看看情況吧。”阿嬌的纖纖玉指點在花與蝶的胸肌上。

  這么一塊好肉,實在叫人舍不得。

  花與蝶最近有些腎虧。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首先,阿嬌越發體貼溫柔,嬌艷欲滴,讓他每晚都舍不得放手。

  然后,晚上阿嬌回去后,他一睡覺就開始做春夢,還是那個有些口臭的情人,想不起名字看不清臉,而且看身體時他會想起“哦,對了,原來是她!”,可醒來就忘了。

  醒著睡著都有情人要陪,每晚都做雙份苦力,不出一星期,他的體重就輕了五六斤,臉頰都吸腮了,被秘書調侃“看著更帥了!”

  因為這個,他這天晚上參加聚會時特意要提前走,今晚難得沒有約阿嬌,他要回去早點睡覺!

  “這就走?”柳意濃舉著酒杯,打量著他,“才十點多。”

  “這些天有點累,回去早點睡。”花與蝶一口喝干酒杯里的酒做道歉,起身離座。

  “等等,我送你。”柳意濃也放下酒杯跟出來。

  花與蝶有些受寵若驚,他跟柳意濃關系雖然不錯,但平時他可從來沒送過他!就算是朋友也有親疏遠近的分別。

  兩人一起走到別墅外,等侍者送車過來。站在草坪前,柳意濃把他拉到路燈下,仔細打量他好幾眼,“你這臉色是有點差,最近玩過頭了吧?”

  花與蝶疲憊的笑著點頭,“是。”

  “注意身體,收收心,沒事多出去曬曬太陽。”柳意濃暗示的說。

  花與蝶笑了,“你把我當小孩子啊,還曬太陽,補鈣嗎?”

  柳意濃翻了個白眼。可兩人平時關系真就是普通,還沒到能直言相告“我聽人說你被女鬼纏身”或“兄弟,最近有沒有對不起哪個女人還害人家死了?”

  這話他能問馬文才,卻不能問花與蝶。就算問了,花與蝶也不會跟他說實話。

  兄弟,不是我不救你啊。

  盡了人事后,柳意濃心安理得的沖柳意濃揮揮手,看著他上了車,走了。

  花與蝶回到家,不再喝酒也不再工作,很快沖了個燙燙的熱水澡,給阿嬌發了個晚安么么的信息就上床睡覺了。

  阿嬌收到信息,小眉問:“怎么今晚不找他了嗎?”

  阿嬌悠悠嘆了口氣:“昨天看他臉都青了……”她又不是女鬼,她舍不得再勞累他了嘛,“這段時間我也吃飽了。”就是看他被女鬼纏了,她怕再不吃就來不及了才多纏了他幾天,“先放過他吧。”

  小眉哧笑:“你放過他,那個會放過他嗎?還不是要辛苦?”與其讓給別人吃,不如自己先吃到嘴里嘛。

  又做夢了。

  每晚都做夢,真的讓花與蝶很累很累。

  所以發覺又做夢后,他就想醒過來。總這么做夢,是不是要開些中藥吃一吃呢?多夢好像是脾虛?

  “寶寶……”

  這個情人喜歡叫他寶寶,口臭,手重,喜歡抓傷他。

  “寶寶……”

  而且,每次醒來都是在床上,而且每次都起不了床。

  “寶寶……”

  “寶寶……”

  聲音從背后傳來。

  花與蝶不想轉身,不想面對她,看到她的臉。

  前幾次他還曾經想過要看清她的臉,可每次都看不清。后來……似乎是有個預感告訴他,還是認不出人更好。

  這個人……這個人……曾經給他很大的壓力……讓他很不愉快……

  印象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

  讓他覺得只圖那張臉的話不值得。

  所以,他才會早早抽身。

  對了!

  他已經跟她分手了!

  而且是用了他最不屑的一種分手法:出差消失。

  雖然每次找情人都會用一個專門的手機,辦一張專用的卡,但那一次是他的最短時間記錄,好像連一個月也不到,只有二十多天。

  他甚至有好幾次為了躲開這個女人而特意繞遠路。

  明明知道這個城市很大,兩個生活環境完全沒有交集的人碰到的可能性比彗星撞地球還要低,幾近于零。他還是繞了半年的路。

  分手了,為什么他還總是夢到她?

  是愧疚嗎?

  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對他是認真的。

  雖然每一個女人對他都是認真的對了,他發現阿嬌的不同之處了。阿嬌對他不是認真的!

  他在心底突然涌起一陣輕松感。對了,這才是他想和阿嬌保持關系的原因。

  他曾為女人對他的真心而驕傲,但此時此刻,他竟然更喜歡阿嬌對他的不認真。

  或許他更應該選擇像阿嬌這樣的女人,玩得起。

  不過他很清楚,更吸引他的還是那些認真的女人,那會帶給他一種走鋼絲的興奮感!他清楚的知道那些女人以為他是她們夢中的良人,托負終身的伴侶。而這一切不過是一個騙局。一個他早就心知肚明的游戲。他甚至一直在等著有女人當面拆穿他。

  太有意思了!

  興奮感沖淡了他的愧疚,也因為那愧疚感就像普通民眾熟知的良知、道德一樣,屬于“他應該會有”的東西。可他偏偏沒有。

  他知道他應該愧疚,所以偶爾他會假裝自己有。

  可其實他心中只有愉悅感!興奮感!以及勝利感!

  他一直在玩一個不太光明正大的小游戲,這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游戲,真人游戲。這是他的壞習慣,惡習,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戒不掉。

  他不抽煙,不喝酒,不賭,不吸。他是個好老板、好朋友、好兒子,未來也會是個好爸爸。他只放縱自己這一件事。這是他給自己留下的最后一枚糖果。

  所以,他不愧疚。

  他連那個女人的名字都忘了。

  那他為什么會一直夢到她?

  花與蝶出了一身冷汗。

  “寶貝……”

  依舊回蕩在耳邊的呼喚此時聽來也變得更尖銳更刺耳。

  搭在他肩頭的手,尖銳的指甲,大得不可思議的力氣。

  趴在他背上的重量似乎也有些……有些不正常……

  不像正常女人的重量。

  這個重量……為什么一直在他背上?

  花與蝶不敢回頭,呼吸都放輕了,身體變得更加僵硬。

  快醒過來!快醒過來!

  快醒過來!!

  清晨的陽光射進窗簾。

  屋里的空氣濕濁難聞,讓人窒息。

  花與蝶睜開沉重的眼,他渾身冷汗,肩背酸疼,就像他的肌肉一直很緊張。

  他重重的喘氣,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摸手機:報警!

  可是……這種事要怎么報警?

  最后他打開備忘開始翻記事本。

  以前女朋友的電話卡在他分手后都扔了,他會清除掉所有痕跡,一點不剩。所以,他找不到以前那個女人的任何信息。

  他只能通過翻記事本來回憶。

  最后在停車記錄里找到了。

  對了,他繞路后就換了個停車場,以前用的那個停車場是博物館前那個。

  那個女人是旁邊一家做設計的小公司的文員。

  她喜歡穿襯衣和一步裙,皮膚很白,腿很長,腰很細,右邊胳膊內側有顆小痣。

  她叫……叫……

  “蘇容。”花與蝶想起來了。

  窗簾突然飛起來了,不知從何處刮起了一陣風。

  花與蝶覺得露在被子外的胳膊有些冷,起身穿上晨衣,走到窗簾處拉起窗簾,打開窗戶,刺目的陽光照得他眼睛疼得要流淚,身上卻覺得輕松了不少。

  “蘇容……”對,是這個女人。

  如果夢里纏著他的女人是她,那……

  花與蝶升起不祥的預感。他走到床頭柜前拿出紙筆,回憶起蘇容報考時給他的身份證號,到書房打開電腦,登入招考的網站,輸入身份證號,卻查無此人。

  蘇容沒有去考試,或者考了卻沒通過。

  如果她已經死了……

  花與蝶按住額頭。

  “這下麻煩了。”

  怎么查呢?她不是本地人,可她家鄉是哪里的?這個他不知道。如果她是死在本地倒方便了,就是需要找關系去查,這樣一來,他跟蘇容的關系就暴露了。

  花與蝶猶豫了一分鐘就關掉網頁和電腦。

  還是不必查了,只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可以了。

  在他的朋友中誰有這方面的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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