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見吹哨子的聲音,劉招娣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

  “欸?小溪,你怎么在這兒啊?”劉招娣看著坐在灶前的林溪,有些奇怪地問道。

  “哎呀,招娣姐,你就回來了啊?我這水正燒開呢!”林溪笑著回答道。

  “可是,今兒也不是輪到你做飯啊?你這是干啥呢?”

  “我這不是今天有空嗎?就想著說先幫你燒個水啥的,這樣你做起飯來也輕松些。哎呀,你別這樣,我就是想著說幫幫你,之前你們都幫了我那么多。”

  林溪看著劉招娣手足無措的模樣,著急地解釋道。

  劉招娣對林溪的舉動有些恍惚。

  從小到大,除了臥室,廚房基本是她待得最多的地方。幫林溪頂了幾次做飯,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她也沒想過讓人家還什么的。

  今天中午她的道謝,就已經很是意外了,沒想到晚上還幫她做了這么多。

  果然,人與人之間就是不一樣的。

  “哎呀,招娣姐,你先別站著了,今兒做什么菜啊,這個我可沒有頭緒,還得看你呢?”

  聽著林溪的聲音,劉招娣很快回過神來。點點頭,“嗯,我早上就和徐薇說好了的。

  中午不是喝了南瓜湯嗎?那我們晚上就做點兒干的,燜個雜糧飯,再炒個綠葉菜就好了。”

  “好,那我先幫你洗米。”

  林溪擼起袖子,開始準備洗米。

  劉招娣“欸”了一聲,也開始坐下摘起菜來。

  兩個人干活,一下子就快了。

  劉招娣做飯速度很快,廚房在她的掌控下,井井有條,到最后,林溪只能坐在一旁發呆。

  林溪看著在灶臺前忙活得不停的劉招娣,實在是不好如何上前插手。

  “招娣姐,真的不需要我干活了嗎?”

  “不用啦,小溪,你已經幫了我好多啦!”劉招娣回過頭來,笑著說道。

  林溪只得點點頭,起身到外面走了走。

  “文禮哥,中午怎么沒看見你回來啊?唐知青說你去隊里干什么了?”林溪看見正在洗臉的賀文禮,走過去問道。

  賀文禮看林溪過來,一邊擦臉,一邊說道:“啊,我今天去幫那個陳會計寫稿子了,他太多事兒了,然后覺得我字兒寫得不錯,就被他喊過去幫忙了。”

  “哇!那還挺好誒!”

  賀文禮看了看四周,見沒人往這邊瞧,小聲說道:“十二個工分呢!就半天功夫!”

  林溪聽見,眼神都亮了亮,“那真是很不錯,還不用曬太陽,文禮哥,你可真棒!”

  賀文禮很喜歡看書,寫的稿子都很不錯,陳春生跟他呆了兩天就發現了他這個才能。

  “那明天還要去不?”林溪悄瞇瞇地問。

  “嗯,還有兩天。”賀文禮說完,又感激地說道:“小溪,我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那天你帶我過去,陳會計也發現不了我。”

  賀文禮知道,陳會計喊他幫忙寫稿子,未嘗沒有林溪的原因在。

  “怎么會?文禮哥,你那么聰明,人又好,三觀又正,寫出來的稿子也很有深度,我要是陳會計,估計也得笑死,發現了這么大一個寶藏。

  文禮哥,你相信我,你就堅持下去,堅持看書,堅持寫稿子。我覺得啊,以后一定會有好事發生的。”

  “真的會有好事發生嗎?”賀文禮喃喃道。看書是他一直堅持的愛好,就算再苦再難也從未放棄。

  而此次陳會計讓他寫稿子,確實是令他十分高興的一件事情。

  “是啊,文禮哥,相信你自己。捏能行的!”林溪不斷地為他加油鼓勁。

  “好,那文禮哥再加加油。”

  “嗯吶!”林溪使勁地點點頭。

  “好了,文禮哥,咱們去吃飯吧。我去看看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林溪笑著跑開。

  賀文禮看著走開的林溪,也無聲的笑了笑。

  晚飯依舊是很快的吃完。大家都干了一天活兒,這會兒也沒有那起子閑情逸致來說說笑笑,整個人都只想埋在飯碗里不停干飯。

  林溪今天也消耗了不少體能,此時也是饑腸轆轆。加上自己參與了做飯的過程,吃起這雜糧飯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飯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椅子上靠了靠。

  何小曼見眾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

  “各位,今天要跟大家說一個事情。就是我和李天柱的婚禮在十天后,然后到時候大家都去吃飯哈!”何小曼笑容滿面。

  李曉紅第一個反應過來,表示會去,其余人也跟著點頭。

  何小曼看著眾人都紛紛應和,笑容更加大了幾分。“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都來吃飯。”

  林溪看著何小曼的側臉,一時分不清她的真實情緒。不過這也不是她需要關注的事情。

  說完這件事兒,大家都各自散開,自己去干自己的事兒。

  ……

  果然,女人的天性永遠是愛八卦的。

  這不,林溪剛洗完澡,其余人見她回來,都紛紛坐了起來。

  徐薇點起煤油燈,朝還在地上的林溪招招手,“小溪,快上來,別磨蹭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什么事啊?”林溪擦著頭發,疑惑的說道。

  “唉呀,快上來。”徐薇催促道。

  “嗯,好,我就來。”

  林溪站在地上快速地擦了幾下頭發,確保不會掉水以后,才爬上炕。

  一等到林溪上來,徐薇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小溪,你說,我們該怎么給何知青隨禮啊?”

  林溪歪了歪頭,半晌才反應過來。嗷,她已經長大了,這些酒席是得隨份子的。

  她想了想,還是不清楚七十年代的禮金。求助地望向李曉紅,“曉紅姐,這個隨禮隨什么啊?我都不太清楚誒。”

  林溪懵懵的樣子頓時逗樂了幾人。

  李曉紅看著林溪的臉,不由得感慨還是個小孩子啊。

  “咱們這邊隨禮,禮錢不重,一般都是包個兩毛錢。不過,何知青在這兒,我們也算是她半個娘家人,所以,差不多隨個八角一塊就差不多了。”

  “嗷,這樣。”林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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