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跑的太急了,腳上又穿著高跟鞋,不小心就將腳踝給扭了。
嘶。
好痛。
白皙精致的足踝已經紅腫了起來,葉翎最受不了疼了,眼眶當即變得紅紅的。
不過她此刻顧不了疼,只掙扎著要起身,她要去找腳鏈。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伸了過來,她的腳鏈靜靜的躺在那人的手心里。
她的腳鏈!
葉翎一雙眸子當即亮了,像閃閃發亮的繁星,她接過了腳鏈,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失而復得的巨大歡喜瞬間將她淹沒,心底蔓延而來的還有幾分…委屈。
顧夜瑾…
葉翎坐在地上,蜷縮起自己的雙腿,眼里好燙,有淚水瘋狂的涌了出來,她將潮濕的小臉埋進膝蓋,小聲哽咽,“顧夜瑾,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來的人是花姐。
花姐發現房間里沒有人就已經猜到葉翎是來找顧夜瑾了,她不放心,所以開車追了過來。
現在葉翎坐在地上,抱著自己小聲哽咽,她抽動的纖弱肩頭透著一層柔軟無助,花姐就想起幾年前她第一次見到葉翎的時候,那時顧夜瑾找到她,讓她帶剛滿18歲的葉翎出道。
花姐是金牌經紀人,沒有一口答應,她要見了葉翎本人才給答復。
于是,她見到了葉翎。
那是在異國他鄉的國外,當時才滿18歲的葉翎坐在一個很小的出租屋里,出租屋里有一扇窗,她抱膝坐在窗前,仰著小臉望著窗外的陽光,當時花姐就震住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葉翎這個女孩兒,這個才18歲的小女孩就像是…就像是開在懸崖邊緣的曼陀羅,絕望而妖冶。
當天她將葉翎帶回國了,回國的那晚,兩人走在大街上。
葉翎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看著街邊一個賣唱的藝人在發呆。
“翎翎,你要不要上去唱一首?”
“可以嗎?”她輕聲問。
“當然可以。”
花姐走了過來,跟那個藝人交流了幾句,然后從包里掏出了幾張毛爺爺,那個藝人將吉他遞給了花姐。
花姐又將吉他遞給了葉翎,“翎翎,彈一首吧,回國之后,你就是全新的自己了,跟過去告別,臨行前,你最想唱的歌。”
葉翎坐在了高腳椅上,將吉他斜放在身前,白玉的小手彈了上去。
臨行前最想唱的歌?
也許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唱什么,所以就隨意彈唱了出來
把煙熄滅了吧
對身體會好一點
雖然這樣很難度過想你的夜;
舍不得我們擁抱的照片
卻又不想讓自己看見
把它藏在相框的后面;
把窗戶打開吧
對心情會好一點
這樣我還能微笑著和你分別;
這是我最喜歡的唱片
你說這只是一段音樂
卻會讓我在以后想念…
葉翎或許不知道自己在唱些什么,但是花姐,在場所有人一聽全都聽出來了,這是80年代紅極一時老狼的經典作虎口脫險。
喧囂浮華的城市大街不知道什么時候安靜下來了,大家全部回眸向這里看了過來,看著這個女孩。
女孩身上一件簡單的淡藍色百褶裙,明媚動人的像一朵待放的紅色玫瑰,18歲的年紀,青春美好,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