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飽了。”臨走時趙雷深深的看了何冰一眼,“冰冰,別的女人是愛他的話一句不落,愛他的事是一件不做,但在你這里全反了,你是愛他的話一句不說,但現在在做的…全部都是愛他的事。”
趙雷消失在了視線里。
何冰怔怔的看了一會趙雷消失的方向,然后緩緩收回了目光,她繼續吃晚餐,雖然盤子里的牛排已經冷了,她沒什么胃口,也吃不出什么味道。
“阿姨。”何冰叫了一聲。
“大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讓你煲的粥好了嗎,味道清淡些了嗎?”他剛蘇醒,口味還是清淡為主比較好。
……
何冰上了樓,進了房間,但是她并沒有看到葉冥的人。
葉冥哪里去了?
她四周看了看,這時她發現沐浴間的門沒有完全關上。
她走了過去,透過門縫,她看到了一道高大健碩的身軀,葉冥單腿佇立在盥洗臺邊,單手抄褲兜里,單手修長的兩指里染著一根香煙。
他在抽煙。
青煙繚繞模糊了他英俊深邃的面容,他低著頭抽煙,抽的很急。
何冰推門而入,伸手就搶走了他的煙,“不許抽了。”
剛蘇醒就在這里抽煙,他的身體是不是不要了?
葉冥看著她冷冰冰的樣子,剛才她跟趙雷在樓下吃晚餐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她跟趙雷有說有笑的,怎么到他這里就成了冰塊?
他知道,她現在是極厭惡他的。
“我就抽一根。”葉冥低聲道。
“一根就不許抽,我的房間里不許抽煙,你都將這里弄得烏煙瘴氣的了!”何冰擰眉道。
果然,她是嫌棄他的。
葉冥沉著一張俊臉,她不讓抽他就不抽了,“你老公走了嗎?”
何冰抬眸看他,沒說話。
“如果你老公走了,那我也走了。”
他要走。
何冰紅唇微勾,“你一條腿可以下樓梯嗎?”
葉冥目光沉了沉,可以。
但是他沒有開口,明顯不愿意讓她看到他現在狼狽的窘態。
“這三年,你有過女人嗎?”何冰又問。
葉冥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劍眉微蹙,他道,“什么意思?”
何冰抬手,淡漠慵懶的將腮邊的一縷秀發掖到了耳后,“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你現在只有一條腿,可以有女人嗎,你那方面的功能是不是也跟著一起喪失了?”
葉冥盯著她看,她那雙清冷的明眸也正看著他,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對這個問題本身很感興趣,或者是挑釁,就想看他的窘迫。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這時何冰抬腳,踢了一下他的左腿,“問你話呢,啞巴了?”
她在等他的答案。
葉冥狠狠盯了她兩眼,一個女孩子追問一個成熟男人這種問題,不知羞恥。
他雙手抄進褲兜里,又拽又酷又冷又硬的答了一句,“不知道,沒試過。”
這三年,他沒有女人。
他都不知道女人的滋味了。
聽著這個答案,何冰巴掌大的小臉上沒什么變化,她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也對,你現在這個樣子,哪個女人還看得上你,你活該!”
葉冥不肯再說這個話題,默了幾秒,“我的假肢呢?”
“不知道。”
“派人去給我找回來。”
簡單的幾個字,他在命令她。
這個男人一貫發號命令的,雖然現在殘了,但是命令她時毫無違和感。
何冰看了看他被截掉的右腿,那里的褲管因為包扎的時候被醫生剪掉了,她這才確定他是真的殘了,“要找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