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哨兵嚇得臉色一白,他怎么也沒有料到何冰這么大膽,他迅速跑出去要將何冰趕走,“小姑娘,我可警告你了,如果你再不走的話,就以妨礙公務罪將你抓起來了。”
陳錦看了何冰一眼,沒什么情緒,他轉身就走了。
已經有兩個哨兵來趕何冰了,何冰看著陳錦的背影,“首長大人,我請求見你一面,或許我沒有資格見你,那血鷹呢,血鷹有沒有?”
陳錦一停,他緩緩轉過了身。
何冰將那兩個哨兵給甩了,然后翻身上了鐵柵欄的大門,一躍而下。
她輕而易舉的翻過了眼前這座大門,進了部隊。
部隊重地,大門上都是有報警器的,何冰這么一躍,紅色的報警燈迅速亮起了,耳畔傳來一陣腳步聲,來了十幾個兵,十幾把最先進的狙擊槍當即對準了她的腦袋,心臟各處。
“小姑娘,你是什么人,快點停下,我現在開始數一,二,三,如果你再不停下的話,我們當場將你擊斃!”有人喊話道。
何冰沒有看任何人,她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面的陳錦,然后拔開了細腿,一步步的上前,“老首長,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跟你見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血鷹的未婚妻。”
何冰伸手一拽,直接將粉頸里掛著的那根紅線扯了下來,紅線上是一枚鉆戒。
昨天晚上,兩個人濃情蜜意的時候,葉冥將脖子里的紅繩掛到了她的脖子里。
“一。”
“二。”
已經有人在喊了,十幾架狙擊槍足以將她射成馬蜂窩。
何冰手里拽著那枚鉆戒,義無反顧,繼續上前,她挺直了纖柔的美背,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作為一個軍人的家屬,我知道自己不應該以這種的方式闖入部隊里,若是他知道了,也一定會罵我,說我給他丟人,但是我不得不來。”
“血鷹,你們現場各位有誰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再差幾年,他就戰斗了整整30年,30年,多少萬個日日夜夜,他將自己所有的青春和熱血都奉獻給了他的國。”
“他有很多面,他是血瞳部隊的高級指揮官,他是軍,政,司法三界的傳說,他是所有國際犯罪的地獄閻羅,他也是那些大山孩子嘴里的爸爸,他更是我的夫,你們很多人崇拜著他,但是不認識他,認識他的,有很多為了保護他而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這一次我來,不是求人,我們不需要求人,我只是來陳述事實,那些本該屬于他的,不該拱手讓人!”
“部隊,多么神圣的地方,這里有他最初的信仰,最炙熱的渴望,你們各位都是祖國媽媽的孩子,血鷹也是,只不過他是一個不幸的,流浪在外的孩子,在他飽受委屈的時候,我希望祖國媽媽能敞開自己的懷抱,抱一抱他,讓他知道,他所一直堅持的一直深愛的,也在愛著他,在這條光陰穿梭如箭,血和淚并灑的道路上,他從來不是一個人。”
“三…”
已經有人快將這聲“三”給喊出口了,但是突然如鯁在喉,再也發不出一個字。
所有的兵不再瞄準手里的槍,他們只是探出了腦袋,看著何冰,怔怔的看著。
她是…血鷹的…未婚妻?
血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代軍中傳奇。
但是,血鷹是一個流浪在外的孩子。
他沒有他們其中之一的幸運。
血鷹只是一個代名詞,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他,無人不知,卻不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