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伊萬諾夫的邏輯,喝酒就是為了讓胃部吸收酒精。
酒精進入血液后,麻痹神經中樞,帶給人醉意和快感。
伏特加是蒸餾酒,五十二度自然是純粹的烈酒。
冰冰涼涼喝起反倒沒有白酒烈口,進到嘴里,和著濃厚的酒精味滑入食道。
一直到酒液進到胃里,才會讓人一個激靈。
猛人一看陳默和伊萬諾夫碰瓶后一口吹了半瓶解膩,本想仿照,但為小命和心腦血管著想,還是進嘴一口,齜牙咧嘴的放下酒瓶。
“怎么樣?”伊萬諾夫徒手抓過一塊滋滋流油的骨髓,用匕首挑起上面的蒜頭,吹了吹塞進嘴里。
濃郁的蒜香、肉香、骨髓的油脂味、黃油的奶香,混合在一塊。
便是終身難忘的味道。
猛人除了豎大拇指也說不出來啥。
陳默拎起一塊骨頭,把蒜頭和骨髓邊吹邊撥進嘴里。
最后嘬了嘬骨頭。
“絕了。”
陳默吞下骨髓,又灌了口伏特加,酣暢淋漓。
猛人也去拿,剛上手就被燙的哎呀一聲好懸沒給東西扔出去。
把燙生疼的手指貼在酒瓶上降溫,猛人罵罵咧咧:“你們的手都沒知覺是吧?”
“我能被動吸收內能和動能,沒感覺。”伊萬諾夫搖頭。
“開礦回來以后就對溫度沒太大感覺了。”
“……”
合著面前二位都不能算正常人類。
伊萬諾夫把骨髓吸進嘴里,看向猛人:“你也是異能者?”
猛人郁悶點頭:“是。”
“那你怎么不是作戰人員?”
“我異能和作戰無關,是搜索型異能,和你們比差遠了。”
“信息素追蹤?”
“對,但是比一般信息素追蹤泛用性廣很多,能追蹤到數百公里外。”猛人解釋道:“時間也和正常的信息素追蹤者不一樣,極限甚至能感知到一年以前。”
“這是個很強的異能,一點都不比我和陳默的異能差,只不過不適用于正面戰場。”伊萬諾夫放下了酒瓶:“泛用性廣,相對強度就會差,你的異能大概很容易被屏蔽吧?”
猛人來了精神,他用爐火鉗夾了塊骨頭拎到自己面前:“對,很容易被屏蔽,其他信息素異能者要是發現信號源很輕松就能抹去。”
“來,手伸過來。”
猛人不明就里,但還是伸過去了手。
伊萬諾夫大手扣住了猛人掌心,緊跟著,紫色光芒自伊萬諾夫胸口亮起。
像是波動傳導般,光芒向著猛人涌去。
猛人只感覺整條胳膊劇痛無比,皮膚瞬間出現龜裂,像是被剝落的魚鱗。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松手,要死人了!”
猛人跳起來想要掙脫伊萬諾夫的鉗制,怎料伊萬諾夫攥的比鉗子掐的還緊,猛人甩的自己手骨都響,也沒法從伊萬諾夫處脫身。
陳默看著,一言不發。
伊萬諾夫沒有害猛人的理由,而且他現在能感受到輕微的能量波動,明顯是伊萬諾夫在向猛人輸送異能。
只是…不知道做什么。
過了約莫十來秒,猛人疼的直翻白眼,龜裂撕破衣衫,攀爬到肩膀的位置才停下。
伊萬諾夫終于松開了手。
猛人咕咚坐在了地上,捧著剛剛被伊萬諾夫快捏碎的左手痛苦的呻吟。
“沒事吧?”伊萬諾夫拿起了酒瓶。
“你看我像沒事嗎?我…啊!!!我炒!”
冰冷的伏特加順著手臂澆下,猛人沒說完的話直接成了慘叫。
伏特加再冰冷,它也是烈酒…
酒精沾到胳膊上,順著龜裂浸濕嫩肉,帶來巨大的痛楚。
沒多大會兒,猛人死魚一樣躺在了地上。
陳默實在坐不住了。
“這是?”
“哦,我加強了一下他的能量層級,就算沒到三級應該也差不多了。現在他的異能沒那么容易被屏蔽了。”
猛人欲哭無淚。
大哥你好歹說一聲啊,招呼都不打直接來狠的。
剛剛某一瞬間,他真以為自己要死了。
“那我這胳膊是不是就廢了?”半晌,猛人才捧著左臂站了起來,臉色慘白。
他現在左臂的慘烈程度堪比腳氣末期的腳底板,角質層高高卷起,露出里面的嫩肉,稍稍一碰都疼的鉆心。
“不能,等死皮褪了就好了。”伊萬諾夫像是沒事人一樣拎起酒瓶開始繼續喝酒。
陳默苦笑著示意猛人落座。
“雖然有點疼,還是謝謝。”猛人灌了一大口伏特加,啐出口水,補充道:“不對,是他媽的謝謝。”
伊萬諾夫哈哈大笑。
“有句老話叫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和陳默是一類人。”
猛人單手給自己點了支煙。
“不,你和陳默才是一類人,你們都能讓我看到我奶。”
……
東煌的醫療兵給猛人祛除了胳膊上的角質層,這樣一來就露出了里面的嫩肉,疼痛難忍。
絕命毒師用數種戰備藥物進行調和后,做出了藍綠色,看起來就毒性劇烈的療傷粘液。
在猛人不敢置信的眼光中,絕命毒師挖了一大塊吃下,表示這玩意絕對安全。
眼看制作者本人信心滿滿,猛人也就安心涂抹在了胳膊嫩肉上。
不得不說,絕命毒師很有兩把刷子,他制作的藥膏涂在嫩肉上后,很快就沒有了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因為里頭的冰片和薄荷醇成分,甚至倍感清涼。
就在猛人打算叫醫療兵給藥膏外頭打上繃帶的時候,吃下藥膏的絕命毒師嗝了一聲,撂倒在地開始吐白沫。
猛人趕忙拆開打了一半的繃帶,瘋了似的把手放下涼水下沖洗。
陳默也怒氣沖沖揪起絕命毒師準備好好問問這孫子為什么下毒。
結果沒等陳默發難,瘋狂伊萬和機械小子也開始嘴角冒白沫,不過情況比毒師好點,起碼還沒躺下。
這倆人拄著胸口吐的天昏地暗。
漢尼拔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陳默看向這位四十來歲的中年金發帥哥。
“怎么回事?”
“他們幾個看有野菌長得像猴頭菇,就放湯里煮。”漢尼拔面無表情:“我說有毒,他們不信。”
“……”陳默看了看手里還在吐沫子的絕命毒師:“不是藥膏的問題?”
“他混合的幾種藥不是止痛的就是消炎的,當然不是藥膏問題。”
猛人剛洗完手,托著火燒火燎的胳膊聽到這句話鼻子都快氣歪了。
“那你怎么不說?”
“你們也沒問。”漢尼拔攤手。
“……”
……
配置藥水給中毒幾人催吐,打了最簡單的營養液后,漢尼拔正要回營入睡,卻被陳默叫住。
“你是醫生?”
“嗯,進入惡魔島以前是醫生。”
“什么科的?”
漢尼拔笑笑。
“不在醫院,開黑診所。”
陳默遞給漢尼拔一支煙。
“怎么進的惡魔島?”
漢尼拔謝絕了陳默的香煙。
他從不抽煙,也不喝酒。
“沒救的病人,留在世上只能繼續感受疾苦,偏偏有人不愿意看到他們死去。”漢尼拔面帶微笑:“我為他們解除苦難。”
“你把他們吃了?”
漢尼拔沒有應聲。
陳默收回了煙:“不怕朊病毒?”
“朊病毒并不是病毒,而是一類能侵染動物并在宿主細胞內復制的小分子無免疫性疏水蛋白質。人體對朊病毒不呈現免疫效應,不誘發干擾素產生,也不受干擾作用。它對人類最大的威脅是可以導致中樞神經系統退化性病變,最終不治而亡。”漢尼拔微笑依舊:“通常也認為,食用受感染的動物可以通過積累緩慢地引起疾病,特別是可以引起朊病毒在世代間積累的同類相食或類似的行為,例如舊時母星太平洋一個小島上發生的庫魯病。權威醫學稱之為蛋白質同類疊加,說這是人類最后的底線…但我并不這樣認為。”
陳默聽的頭大,他開始后悔和漢尼拔討論這種問題。
“人之所以是人,并不是拋棄同類相食患病的風險,而是因為心中有了道德的概念,知曉道德的準則,遵守道德的底線。”漢尼拔看向陳默:“就好像那些明知親友必死仍舊努力施救的人,他們,不是人。”
“……”
“我想知道他們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所以我做了很多場解剖。”
得,陳默明白了,這是個心理變態。
而且還是自詡正義的心理變態。
“答案是否定的。他們的心臟構造,與常人完全一致,他們也是人。可他們寧愿一個認識許久,活生生的人,毫無尊嚴的死去,寧愿多花幾萬、幾十萬來救治,也不愿大大方方承認錯誤,給他們一個體面。”漢尼拔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為什么呢?”
“他們不是在救人?”
“啊…是啊,救四十八小時。只要傷后四十八小時沒死,就不能算是工傷。”漢尼拔看向陳默:“所以他們會盡力延長患者或是傷者的死亡時間,哪怕知道救不活。徒留悲傷的家屬和一具為維持生命體征面目全非的尸體。”
陳默這次沒說話。
原來是這樣。
從某種意義上講,漢尼拔是正義的,只不過這種正義過于畸形。
“你是異能者?”
“一級。”
“異能是什么?”
“絕對精密,無論是近戰還是手術,我都很擅長。”漢尼拔亮了亮袖管里的手術刀:“暗殺也會一點。”
陳默皺眉:“我需要知道你會為所有隊員救治,而不是覺得某人之前罪大惡極就像正義使者一樣宰了他。”
“當然,我知道您有著崇高的道德底線,所以才跟來。”漢尼拔對著陳默低下了頭:“隊長。”
“崇高的道德底線?”陳默嗤之以鼻。
他雙手浸滿鮮血,有罪大惡極的,也有無辜的。
實在算不上個好人。
“我在惡魔島已經待五年了,我知道,這是您第二次進惡魔島。”
“所以呢?”
“您第一次進入惡魔島時我就在懷疑您的身份,畢竟那么嚴格的管制即便是尚峰都不曾享受過。后來您走了,我通過看中北新聞得知,您是嫉惡如仇的夜梟,敢在建慶大會上開槍直面不公,面對慘淡人生的勇士。”漢尼拔笑道:“不受法律的約束,按照自己認為的正義行事,我以為莪們是一種人。”
陳默沒有回應。
“所以我開始每周都拜托獄警捎進一份昂貴的報紙,通過中北頭條搜尋你的消息,這三年,從未停過。”
“……”
“我知曉您為開礦陣亡,而后辟謠,被人誣陷礦場爆炸乃至推翻城政等一系列傳奇事件。尚峰也對您贊賞有加。”漢尼拔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無非是崇拜向往這類。
陳默打斷了他的廢話。
“尚峰是誰?”
“就是大家口中的瘋哥。”
陳默有了些興趣。
“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嗎?”
“被付春雷毒死的。”漢尼拔對監區很了解:“手法很隱秘,他把尚峰常吃的膠囊里換成了一種古久的抗生素。尚峰并不知情,吃完后像平時一樣喝酒,在監區的那些庸醫看來,尚峰死于酒精中毒。”
陳默草了一聲。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殺錯了人,真兇逍遙法外,在惡魔島做他的土皇帝。
“您無需自責,只要您愿意,以后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漢尼拔躬身:“我相信智慧如您,一定能看到我對您的價值,我愿意為您做所有力所能及的事。”
“不是為我,是為平海特遣隊。”
“不,只是為您。”漢尼拔說的懇切:“作為回報,我想請您幫我做一件事。”
陳默搖頭。
“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我個人能力很出色,只要您幫我這個忙,我會作為您最忠心的下屬,我想,這很有價值。”漢尼拔沒有放棄:“肯出些力和肯為您鞠躬盡瘁,一定是不同的。”
陳默沒了談下去的性質,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睡覺,明天一早還得和伊萬諾夫一起練兵。
“江陰下城森林區,原生態城項目內里有個巨大的地下實驗室,AC有實驗室內部股份,五年前在進行一項秘密計劃。”漢尼拔不慌不忙對著陳默背影講到:“這個秘密計劃代號鳳凰,和您或是您身邊的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而我復仇的目標,又正好與他們相關。”
陳默離開的腳步頓停,慢慢轉過身來。
行星帶幽光下,陳默盯著漢尼拔的眼。
“你到底是誰?”
“一個不得志的黑診所醫生。”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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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