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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1章 母子遇

    第二百九十一章 母子遇

    “這是戰家的丑聞,為了掩蓋這個丑聞,戰家犧牲了多少無辜的人。就連你最愛的女人,也因它而死。而我,之所以活在這見不得光的地方,就是為了守護好這個秘密。你問我,是不是問錯人了?”

    男人慢慢的爬起來,他的手伸向旁邊的口袋里,摸出一支針管。

    戰寒爵神色一凜,就在針管朝他飛來時,他的身子高強度的壓下,針管從他身體上方擦過。

    戰寒爵憤怒不已,撿起地上的針管就朝男人走來,針管抵在男人的咽喉上。

    “是你害死了錚翎?”

    男人眼底漫出妖冶的嗜血殘酷的笑意。“是啊,多么美好的女子,就好像你的母親一樣,生就是紅顏禍水,會讓很多男人為她癡迷。我也舍不得殺她,奈何她知道得太多了。為了戰家,我不得不巧妙的設計了一出車禍……”

    戰寒爵的手往前一挺,男人閉目,刺疼感讓他微微蹙起眉頭。

    他蹙眉頭的模樣,像極了戰寒爵。

    “也是你害洛詩涵墜樓的?”戰寒爵憤怒值爆表,此刻只想痛快的為錚翎復仇。

    可是男人那張酷似戰寒爵的臉,明明邪惡猖狂,卻不知為何讓人討厭不起來。

    男人那雙魅惑的眼睛,幽邃得如古譚深井,眉梢誕著邪魅的冷笑,可是眼底卻蘊含著哀莫大于心死的痛苦。

    戰寒爵將他推開,踹著粗氣,跌坐在地上。

    男人邪惡的挑釁道,“為什么不動手?我害死了你的女人,你不為她們報仇嗎?”

    戰寒爵踉蹌著站起來,他撿起地上的鐵楸。然后開始瘋了似得去挖蘑菇洞。

    “我倒要看看,這個讓你們聞風喪膽的丑聞究竟是什么?”戰寒爵瘋狂的挖起來。

    男人露出驚慌的表情,他倉惶的撲過來,“住手,住手。不許挖,不許挖。”

    戰寒爵將他推開,也許是常年蝸居地下室,男人早已失去正常人的健康體魄。他被戰寒爵推到老遠的地方后,就躺在地上不愿起來。

    很快,蘑菇洞口愈來愈大,戰寒爵鉆進洞口里,打開手機向里面走去。

    終年不見光的地下室,卻有極好的通風設備,就好像一座地下宮殿一般,竟奢華無比。

    地下鋪徹著華麗的大理石,左右兩排羅馬柱,拱形頭頂鑲嵌著幾顆夜明珠。

    一群佝僂駝背的人站在戰寒爵面前,他們的神色呆滯,目光渙散。看到闖入者,有人發出感嘆:“哦哦,又有事情要做了。”

    旁邊的人立刻推了推他的手肘,提醒他,“他是少爺,不能傷害他。夫人會難過的。”

    戰寒爵鷹隼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夫人在哪里?”他陰鷙著臉問。

    他們不約而同的搖搖頭:“不能說。”

    這時候角落里傳來嗚嗚聲,戰寒爵循聲望去,就看到勁草被人捆在羅馬柱上,嘴里被堵得結結實實的。

    戰寒爵走過去,解開了勁草的繩子。

    勁草站起來,體力不支晃了晃。

    戰寒爵攙扶著他的手,勁草才能勉強站立。

   &   “總裁,里面有人。”勁草提醒道。

    戰寒爵便向里面走去,那群人欲阻止,勁草就橫在他們面前。

    “誰都不準去。”勁草霸道的命令道。

    “少爺不能揍,這個人可以揍,揍他。”然后十幾個人一窩蜂按向勁草。

    “草。”勁草暗罵一聲,背抵在石壁上。那些人的拳頭如雨點一樣落在他身上。

    戰寒爵緩緩的走向里面,走過一條木踐道,前方是一排房屋。戰寒爵的心莫名的跳得飛快。

    他推開那間唯一緊閉的房門。床上坐著一個瘦小的女人,戰寒爵還未看清楚她的模樣,她忽然就迅速的鉆進被褥下面,將自己藏了起來。

    戰寒爵咽了咽口水,步履沉重的走過去。站在床頭。

    他看到一縷栗色的長發露在被褥外。戰寒爵的心緊張得無法言喻。

    清了清嗓子,低沉迷人的聲音響起來,“我不會傷害你,你出來吧。”

    女人從被褥里探出一個腦袋來,戰寒爵看到她的面容,整個人嚇得后退了一大步。

    雖然是風韻猶存,依稀可見她年輕時美麗的容顏。可是那張臉,肌肉萎縮,面容消瘦,如鬼魅般可怖。

    女人眼淚滾落,再次鉆進被褥里。

    她的身子在被褥里一抽一抽的,戰寒爵聽到她像嬰兒般的抽泣聲傳來。驚覺自己剛才的反應傷害了她,戰寒爵懊惱道,“對不起,我不是害怕你,我只是心疼你。”

    女人的抽泣停止了,這時候被褥里傳來她低低的聲音,“孩子,你走吧。”

    她這一聲孩子,喚得有幾分模糊不清。可是戰寒爵聽到后卻淚濕了眼眶。

    “你是媽媽,對嗎?”

    女人聽到媽媽兩個字,或許是太激動了,忽然把被褥扯下來。露出一個全身肌肉萎縮,非常病態的瘦小身軀來。

    “孩子?”她哭得更傷心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一連說了十幾個對不起。

    戰寒爵捉住她的手,柔聲道,“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我嚇壞夙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他……”她的語言表達能力非常欠缺,以至于每說一個字,都要人費解的猜上半天。

    戰寒爵連蒙帶猜的知道她的意思后,道:“我不怪你。夙夙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他也不會怪你。我們非常感激你,偷偷的愛著我們這么多年。”

    戰寒爵坐在床上,“我背你出去。”

    女人搖搖頭,“不不,我不出去。”

    戰寒爵苦口婆心的勸慰道,“你需要治療!”

    女人忽然就釋懷的笑起來,她顫巍巍的撫摸著戰寒爵的臉,“我已經死而無憾了。”

    戰寒爵頃刻間發狂,“說什么胡話呢。你要好好活著,我會好好的贍養你。”

    意識到自己太兇了,又軟下語氣,“你難道舍得和我剛見面就分開嗎?你難道不想看到夙夙健康的成長嗎?”

    女人哭著點頭。爬到戰寒爵的背上。

    戰寒爵將她背出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回來了。他憤怒的站在戰寒爵面前,“她是我的,我不許任何人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