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單手搭在牧九歌的肩上，往他那地方瞄，“你這春筍長勢頗好，就要割掉別人的春筍啊，這一招夠狠的。”
“雖然狗皇帝無法再人道，可他好歹還算是個男人。這下，他連個男人都不算了，你讓他如何繼續坐在那個皇位上，咱們可是沒挑選出合適的繼承人。”
她忽然來了句，“不然你坐那位置？”
牧九歌對那位置從來沒興趣，“我沒興趣。父皇在時，便知我對那位置沒興趣。”
“你就真沒想過？為什么？”凌曦曦好奇的問道，“身為皇子，沒誰不想坐上那位置吧。”
牧九歌面露嫌惡，“許是，看多了父皇與妃嬪和朝臣算計來算計去，看多了后宮妃嬪的爾虞我詐，看多了人性的關系。”
“你是知道我父皇的兒子不少的。在圣上登基初，解決了一部分有野心的，后來又解決掉一部分，剩下的是不敢有野心和沒這個能力的。”
凌曦曦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先帝有多少孩子，嚯，還真不少，不算孫輩都有十幾個，這在歷代的皇帝中算多的了。
“你這性子，也不適合做皇帝。我這性子，不適合做皇后。”
牧九歌笑了起來，“如若王妃想要皇后之位，我必定雙手捧到你的面前。”
凌曦曦再三表示對皇后之位沒興趣，“當皇后多累啊，我可做不來拿表率。”
“當個王妃挺好的。就是新帝的人選，咱們得盡快選出來。最多再留狗皇帝一個月，就得解決他了。”
牧九歌揉著眉心，“我有在想這件事。新皇不好選，稍有不慎會是第二個圣上的。”
“權力，太誘人。”
凌曦曦嗨一聲，“你就不要操心以后的事了。誰也無法保證，未來會是什么樣的。就像當初，你無法預料到會被我所救啊。”
“所以，咱們只需要找一個現在合適的新帝就行。其余的，那就不是咱們能管的。”
牧九歌豁然開朗，拉著自家媳婦的手親了親，“王妃說得對，是我想岔了。”
“咱們選一個現在合適的新帝，至于以后新帝會如何，那是以后的事，也不歸咱們管。”
以后的事誰也不知會是如何，與其操心以后的事，還不如處理好現在的事，早點兒解決好新帝的事。
……
晚上，皇宮。
德宗的寢殿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快傳御醫，快傳御醫！”他高聲道。
董元九連滾帶爬的跑去傳御醫。
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來了，不停在寢殿忙進忙出，時不時有宮人端著一盆盆的血水走出來。
寢殿內。
御醫等人正在為德宗包扎傷口，但——
“陛下，無法復原。”一個太醫跪在地上，不敢看圣上震怒的表情。
誰能想得到，竟是有賊子膽大包天潛入圣上的寢殿，割掉了圣上的那地方，還將割下來剁成渣。
德宗猩紅著眼，猜測是睿親王夫妻做的，可他沒有實證。定是太子那蠢貨露出了馬腳，讓睿親王夫妻懷疑上他了。
唯一好的地方是，睿親王夫妻喝下了那藥，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的。
“都滾！全給朕滾！”
寢殿內的所有人全退了下去，留下德宗一人。
德宗痛苦的躺在地上，想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在凌曦曦有所變化前，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走。只等著凌曦曦死，他就能解決睿親王這個隱患，永遠高枕無憂了。
突然，他聽到一陌生男子的聲音。
“我來送陛下一程！”
德宗剛側頭看去，便被一蒙面人捂住嘴，緊接著是脖子一疼，他感覺到溫熱的鮮血噴灑而出。
他瞪大驚恐的眼，不斷掙扎著，還用雙手抓著蒙面人捂著他嘴的手。
可快速流逝的生命，讓他的力氣漸漸失去，眼前的視線慢慢模糊，唯獨耳邊的聲音還算清晰。
“陛下沒用了，所以我來送你一程。原以為，你能幫我們解決睿親王，按照我們預計的走，誰知你這么沒用。”
德宗心頭一驚，想更用力掙扎卻沒力氣。他就知道，是有人在算計他。
這人是誰？
他要活下來抓住這人，他要活著！
蒙面人嘲諷道，“你說說你，如若你好好待睿親王，哪里會有這些事？然而，你自以為睿親王對皇位有想法，要是睿親王真對皇位有想法，你能坐在這位置上？”
不知是不是快死的緣故，德宗居然真醒悟過來，眼角流下淚。想那些年，他和睿親王的關系多好。
可自從他坐上皇位，似乎所有的事都變了。特別是在有心人的挑撥算計下，他更是拿睿親王當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他后悔了！
德宗再是后悔，也只有死路一條。
在確定他是真沒力氣后，蒙面人留下一塊跟牧九歌有關的令牌，就從窗戶逃走了。
就在他離開沒多久，董元九彎著腰走了進來。
“陛下，您的傷勢為重，可要請御醫再給你看看？”
他久久沒得到德宗的答復，抬頭看去，卻是臉色大變，“陛下！”
他飛撲過去，要仔細查看圣上是否活著時，看到了那塊令牌，趕緊放進衣袖里藏好。
“御醫，御醫快來，圣上出事了！”
……
睿親王府。
凌曦曦和牧九歌被廣慶吵醒，兩人得知圣上被殺，第一反應是幕后之人做的。
“王妃，我現在進宮一趟，不定何時回來。”牧九歌邊說邊往外走，“你在王府要多小心，若有事給我傳信。”
凌曦曦跑過去，塞給他一瓶藥，“保命的。你多小心，有事跟我說。”
牧九歌親親她的唇角，帶著廣慶快步走了。
凌曦曦望著黑漆漆的夜空，心里沉甸甸的，幕后之人選擇在這個時候殺了狗皇帝，必定是有下一步的。
接下來，只怕業都要不得寧靜了。
她想了想，決定到業都各處轉轉，說不定能抓住那些伺機而動的棋子，或者是查到一些線索。
她留下一個暗衛，便出門了。
不知是不是凌曦曦的運氣好，還是那些人機會到了，就在凌曦曦出門沒多久就遇到了不少成群結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