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對于江怡墨來講是很危險的。

    “也行。”江怡墨沒反駁,她覺得沈謹塵講得有道理。

    一整天。

    江怡墨都在醫院里陪沈謹塵,他倆聊得還挺多的,無聊的時候還會下下象棋,五子棋等等。沈謹塵一點都不懂得讓女孩子,老是贏,贏得江怡墨都沒脾氣了,她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智商不夠用,為什么總是贏不了,她索性就不完了。

    這時。

    沈夫人的電話又過來了。

    “小墨呀,今天晚上我有事過不去,就拜托你繼續照顧謹塵了。”電話里,除了有沈夫人的聲音之外,還有別的聲音。

    比如什么二筒,三萬,五條,點炮之類的聲音,而且還蠻大的。

    額!

    沈夫人這是要搓麻將搓一個通宵嗎?

    “阿姨,你這不厚道呀,自己去打麻將,把沈謹塵這個大麻煩扔給我?”江怡墨吐了口氣。

    嘟!嘟!嘟!

    沈夫人直接就給掛掉了,江怡墨也只能對著手機呵呵了。

    此時。

    沈謹塵卻是一臉不爽的看著江怡墨。

    “在你眼里,我是大麻煩?”沈謹塵真的很無聊,到底是誰更麻煩些?自從遇到江怡墨,他好幾次丟了命,都是為了誰呀?

    “那什么,你渴嗎?我去給接杯水吧!”江怡墨拔腿就跑。

    她只是隨便抱怨一下嘛,又沒怎樣,干嘛還生氣?

    病房。

    護士端著針藥走了進來。

    “沈謹塵,打針了。”護士站在床頭,正在用針頭往針管里面吸藥。

    打針?

    “晚上不是沒針嗎?”沈謹塵并不覺得晚上有什么針。

    所有的藥都是在白天全部用完的,現在是晚上九點,通常這個點不會有針藥。他看了眼過來打針的護士,口罩戴得很好,除了兩只眼睛根本看不到她的臉。

    但聽聲音肯定不是白天的護士。

    每間病房都有專門的護士負責,這位陌生的護士沈謹塵并沒有見過。

    “醫生怕你晚上疼得睡不著,剛加的藥。褲子往下拉,準備打針。”護士舉著手里的針管,正對著趴在床上的沈謹塵。

    啦啦啦,啦啦啦!

    江怡墨扶著水瓶,哼著小曲走回來。她剛走病房門口,便看到了這尷尬的一幕。沈謹塵像只大王八似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護士小姐姐手里拿著針管,這是要給沈謹塵打針?那他為什么不敢脫褲子?難不成跟江怡墨一樣,也怕打針嗎?

    天哪!沈謹塵也怕打針?江怡墨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似的,她特歡快的跑了過去。

    “這是要打針嗎?”江怡墨把水杯放在桌子上。

    此時。

    她并沒有注意到護士緊張的神色,更沒有注意到她藏在手腕里的刀子。也沒有注意到沈謹塵雖然是趴在床上的,但他全身都在警惕,直覺告訴他,這個護士并不是什么好人。

    偏偏,江怡墨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她還以為真是來給沈謹塵打針的。

    “是打針嗎?”江怡墨笑瞇瞇地問護士。

    “嗯。”護士微微點頭,注意力全部都在江怡墨身上,她手里的刀子正在一點點地往外露,等待最好的機會,直接給江怡墨一刀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