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江雨菲。

    “沈少,現在怎么辦?”助理問。

    怎么辦?

    “我自己去。”沈謹塵責無旁貸,他必須要救軒軒。

    “可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這個時候去怕是救不了軒軒反倒被江雨菲利用,要不從長計議吧!”助理說。

    “不必,江雨菲還沒那個本事,她不能拿我怎樣。”沈謹塵拿著車鑰匙,開車出去了。

    車速很快,他心里只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把軒軒救回來。

    懸崖邊上。

    李修跟江雨菲把軒軒綁在了一棵長在懸崖邊上的樹上,繩子是那種跟小手指差不多粗細的繩子,剪刀在李修手里,只要他輕輕一剪,軒軒就會從萬丈懸崖上掉下去。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

    這地方特別偏僻,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過來,如果人從懸崖上掉下去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李修不停的看手表上的時間。

    “已經三個小時了,沈謹塵該不會不來了吧!”李修很擔心。

    “不會,我了解沈謹塵,他把軒軒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現在江怡墨死了,沈謹塵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肯定會來的。”江雨菲說道。

    滋!

    一輛飛馳而來的車停在了江雨菲和李修面前,車燈很亮,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沈謹塵從車里走了下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都沒有帶。膽子突然是很大呀!

    “來了。”江雨菲走了過去。

    李修原地不動,手里拿著剪刀,如果沈謹塵敢耍花樣的話,就直接讓軒軒從懸崖上掉下去。軒軒嘴巴里塞著東西,根本喊不出來,他只能眼巴巴的盯著爹地,特別的擔心。

    “放了軒軒,我可以不計較今天的事情。”沈謹塵單手插兜,拽拽的站在那里,說話也是冷冰冰的,就好像應該擔心的人是江雨菲一樣。

    他這是反過來威脅?

    江雨菲頓時就笑了。

    “沈謹塵,你怕是沒搞清楚吧!沈軒在我手里,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江雨菲冷笑。

    沈謹塵狂了幾十年,以前招惹不起,但并不代表現在也不會。

    “誰跟你談條件了?放人。”沈謹塵一如既往地高冷。

    “看來,今天我們是談不到一塊兒去了。李修,要不你把繩子剪了吧!在沈少心里,兒子的命可沒有他的財產重要。”江雨菲雙手環抱,她知道沈謹塵的軟肋,他是絕對不可能放著軒軒不管的。

    此時。

    李修直接把剪刀舉了起來,他并沒有直接剪,而是一點一點的,這個剪繩子的過程很折磨人,沒有人知道繩子會在何時斷掉。

    但真斷掉時,軒軒就會掉下去,他會被活生生的摔死。

    “沈少,繩子要斷嘍!你真舍得沈軒的命喲!”江雨菲笑了笑,她沖李修使了一個眼色。

    李修立馬就懂了,他把軒軒嘴巴里的東西取了出來,軒軒終于可以喊出來了。

    “爹地,你不用救我,我不怕。”

    沒想到。

    軒軒不是求爹地救他,而是讓爹地別救。

    “軒軒,你不怕死嗎?”沈謹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