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咱倆可是在江家待了十幾年,咱們又不是景先生帶過來的人,他還沒資格教訓我們,現在江大小姐不在家里,難不成這個家還得換女主人了?哪有這個說法?”短頭發女人這是在替江怡墨打報不平。

    真正的女人不在家里,現在真是什么樣兒的女人都可以進來呀!把江家當成是收養所了嗎?專門收些奇怪的東西。

    女孩兒站在二樓陽臺上,她都看在眼里,心尖兒酸酸的,有種想哭的錯覺,但她沒有哭,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在這里掉眼淚。

    這些人會欺負她其實是正常的,因為她根本就不屬于這里呀!如果不是他撞了她,也不會把她帶回來。

    她的傷沒事兒,自然就不需要留下來繼續打擾了。

    女孩兒努力的笑了笑,她走下樓去。

    那兩位傭人見她來了,便自動繞開,假裝沒有看到她。女孩兒走過去把自己的行李提到門外放好,她去找了拖把過來,把地上的灰全部拖干凈。

    然后便提著她的行李離開了,連一聲再見都沒有跟景沐辰講,因為他倆根本就不會有再見的可能。只是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地方去,拖著行李在街頭走呀走呀,只能一直走下去。

    她要找爸爸,可是爸爸在哪里?她連爸爸找什么樣兒都不知道,怎么去找他?

    窗外!

    在下雨,突然打了一聲雷,書房里的景沐辰才回過神來,原來他都工作這么久了,難怪有些腰酸背疼的感覺。

    他起身,看了眼窗外,在下很大的雨,路上已經沒什么行人了。他突然想起被自己撞傷的女孩兒,便去看看。

    她的膝蓋上帶有傷,景沐辰拿著藥箱,正準備去給她上藥。

    結果下樓并沒有看到她,連行李都不見了,他的臉立馬就沉了下去。她沒有地方去,外面又下那么大的雨,這是去作死嗎?

    “她人呢?”景沐辰問家里的傭人。

    “回景先生的話,剛才那位姑娘已經走了。”傭人回答。

    “誰讓她走了?”景沐辰有些生氣了。

    下這么大的雨,讓一個連路都找不到的人就這么離開?

    “是她自己要走的,而且我們大家都在忙,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呀!”傭人解釋著。

    這時。

    景沐辰已經拿著車鑰匙,開車追了出去。但他并不確定她會走哪邊,只能憑著直覺去找她,雨真的好大好大,就像是在人在天上潑水似的。

    他開車找了好久好久,終于在一樹底樹下找到了她。

    她一個人蹲在那里,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從頭到腳全部都淋濕了,還有她的行李也全部都濕掉了,整個人都在滴水。

    混身更是冷得瑟瑟發抖,連嘴唇都是紫的。

    景沐辰把車停在她面前,看到這樣的她,也不知道她在較什么勁兒,他也沒讓她走,也沒講過一句重話,一聲不吭的就走掉。

    還以為她能去哪兒,結果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真不知該說她傻還是她說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