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舟臉色極為難看。
自己引以為傲,幫助自己諸多的秘術竟然失效了?
在這一刻,鄭興舟心中已經將張明看做一個死人,必殺之人!
鄭興舟身為一個實權技藝長老之子,在鄭家地位崇高,一生可謂是順風順水。
即使在如今的家族候選人‘戰爭’中,也是如此的。
自己略施小計,運用秘術的‘臣服’能力,就將最大的對手力量覆滅大半。
可謂是春風得意。
但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這次面對一個小小散修,竟然完全失敗了?
該死,該死!
怎么會失敗?怎么會失敗?
為什么要反抗?為什么要反抗?
老老實實的被我操控,成我的手下不好嗎?讓我帶你在這世界縱橫不好嗎?骯臟下賤的散修!
該死,該死!
怒火和殺意在鄭興舟雙眼沸騰。
若是眼神能殺人,張明早已經碎尸萬段。
鄭興舟的殺意,張明怎能感受不到。
此刻的他渾身緊繃,靈力悄然運轉,腦中已經思索殺了鄭興舟之后,自己應該怎么逃離仙鳥城了。
該死,該死,該死的鄭興舟。
讓我好好修煉,成為筑基,成為金丹,好好提升修為技藝不好嗎?順順利利的強大下去不好嗎?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我不惹你們,你們要來惹我?
為什么要來惹我?
該死該死!
同樣,張明的心中殺意高漲。
彼此濃烈的殺意,緊張的氣氛,降到冰點的現場。
一場你死我活的戰斗,似乎在下一刻就會爆發!毀天滅地。
但就在下一刻。
“哈哈哈,鄭興舟來這里干嘛?不知道張明是我的人嗎?”
一個爽朗且熟悉的笑聲從遠處傳來。
正是鄭興安。
意料之外的人出現,讓剛剛還冰冷,殺意彌漫的現場立刻出現一絲解凍。
鄭興舟此刻想殺某人,想的瘋狂,雙眼都彌漫重重的血絲。
但理智告訴他,因為鄭興安的出現。
自己不能在此地,直接殺死張明。
不然接下來的后果,不是自己能承擔的。
而不能殺了張明,不能殺人滅口,將其閉嘴保守秘密,也就意味著自己修煉什么秘術的信息,也即將暴露。
且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
現在最應該做的,是立刻回去,告知父親大人,然后應對這個秘密外泄可能帶來的沖擊。
所以隨著鄭興安的突然出現。
鄭興舟一句話沒有說,陰著臉,看了張明一眼,以及不遠處的鄭興安一眼。
將某人強行標記成死人,而后壓下心中的殺意,快速的拂袖而去。
憤怒的鄭興舟,在怒火的加持下,帶著他的兩個隨從步伐極快,只是幾個呼吸就消失在街角。
直到再也看不到,感知不到鄭興舟的氣息。
張明才放松少些,長呼一口氣。
剛才那一刻,張明真的在思考自己強殺鄭興舟后。
該如何應對鄭家,仙鳥城,甚至仙島聯盟的報復。
不可否認,若是在此地強殺鄭興舟后。
張明真的沒有信心能在鄭家,仙鳥城,仙島聯盟的報復中,能保護三女,甚至自身。
真的就差一點點,張明就要墜入危險的深淵,深不見底!
幸虧鄭興安的到來,打消了鄭興舟強行滅殺張明,殺人滅口的心思。
不然此刻的張明,應該在立刻收拾細軟,帶著三女跑路。
深呼吸幾口氣,緩解心中的悸動,張明看向門外進來的鄭興安,拱手道。
“多謝鄭兄解圍。”
鄭興安皺眉。
他剛才在遠處,察覺到這里的氣氛不對,就立刻趕來出現。
但這里剛剛究竟因為什么不對。
他就一無所知了。
“張明,到底怎么回事?”
“剛才我看鄭興舟那家伙的樣子,可不只是威懾,嚇唬你一下,而是真的想動手,真的欲要殺你啊!”
張明點了點頭,沒有隱瞞什么。
“鄭興舟應該是修煉了某種‘魅惑’效果的秘術,剛才他在施展那種秘術,妄圖強行收服我,讓我臣服,成為他的手下。”
“什么?‘魅惑’效果的秘術!”
鄭興安驚訝不已。
作為鄭家嫡系,鄭興安也算是見多識廣。
腦中瞬間排除所有‘魅惑’系,且練氣修士就能修煉的術法,直接鎖定秘術類。
畢竟不是什么練氣術法。
能‘魅惑’同階修士。
且有能力讓被‘魅惑’的修士,外人看去,毫無異樣。
甚至被‘魅惑’者,自身都無法察覺。
一切顯得順理成章,合情合理呢?
所以.......
這所謂帶‘魅惑’效果的東西,必然是一種強大的秘術!
只有秘術才能做到練氣期即可修煉,且能力強大詭異。
‘等等?’
‘魅惑秘術?魅惑?魅惑?臣服,收服?’
鄭興安立刻想到自己半年前,大半手下勢力幾近被團滅的事件。
雖然那件事,其中有中了鄭興舟陰謀緣故,但在具體執行上,也少不了叛徒存在的痕跡。
‘所以.......未必是我手下有人離心了。’
‘而是被魅惑,強制性的叛變了?’
想明白了這些,一股怒火從心底,直沖天靈蓋。
主動叛變和被‘魅惑’叛變。
看似兩件事無關結果,因為結果已經注定,不可能在發生改變,只是中間過程發生了變化。
但是前者,代表的是鄭興安識人不明,有眼無珠,手下出了叛徒不自知。
而后者,那就不是那個叛徒自己本身的緣故,而是被‘魅惑’,‘被’不能自主!
兩者差別巨大,意義截然不同。
甚至在半年前,因為叛徒導致的損失巨大。
讓鄭興安一度懷疑自己的實力,自己的能力,眼力。
后來消沉了好一陣子,經過一段時間調整,被人開導后才重整旗鼓,再次為家族候選人‘戰爭’進發。
......
呼——
鄭興安壓下心中的怒火,問道。
“張明,說一說具體的細節,鄭興舟在釋放那個秘術時的狀態,細節等。”
“嗯。”
張明點頭,開始訴說自己的察覺到的細節。
“不同于某些妖女的‘魅惑’,鄭興舟在施展時,渾身散發肉眼可視的霸氣,威嚴,令人臣服的氣息。”
“如同凡人世界的皇帝,修士中的絕頂強大前輩一樣。”
“莫名的給人安心,信心,臣服欲,令你不自覺的想聽他的,認為跟隨他身旁挺好的。”
講述時,隨著一條條信息裸露出來,鄭興安眉頭皺起,一時間竟然沒有找到家族記載的秘術中,有相對應的秘術。
“怎么?鄭兄不知道這個秘術?”
張明似乎是看出鄭興安的表情。
鄭興安面色難看。
“你等一下,我去問問。”
說完,鄭興安悄然離開小院,背著身通過通訊玉符聯系某人。
顯然,想這種重大的事情,鄭興安能聯系的人就是他的父親,當代的鄭家家主。
見鄭興安去問詢,小院中的張明也沒有著急。
只是悄然回到后院,去安慰三女去了。
剛才在前院的院門前,突然迸發出的那強大的氣勢碰撞。
距離這么近,且無比熟悉張明氣息的三女怎么能感覺不到?
只是在察覺前院疑似出現意外時,‘大房’止盈快速的安撫白香巧和王麗。
并讓其等待著,不能過去搗亂,打擾到張明。
就這樣,后院的三女一直在提心吊膽中。
直到氣息碰撞消失,三女心中的緊張才稍稍消退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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