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永生不死嗎？我不信！”
陳浩冷笑道。
他收回落在衰老族身上的神識，恢復自身，然后伸手一抓，就抓出來一條大魚……啊不，衰老族。
“我不想無緣無故的傷害你們。”
陳浩道：“但是如果你們真的永生的話，那我是殺不死你們的。”
他說著，手里呼的一聲，綻放出一團三昧真火，燃燒上抓住的那衰老族。
他現在的法力何等強大，那衰老族大魚頂多也就是個筑基水平只是一下子，就被三昧真火燒成了灰燼，憑空消散。
陳浩愣了一下。
他還以為衰老族永生不死之后，真的會有什么特異，至少能抵擋一下他的攻擊。
沒想到嘎巴一下子就燒死了。
這……
雖說萬蠻部落和人族勢不兩立，屬于天敵，但是至少現在，衰老族不是他的敵人哪。
手上沾了一條無辜性命的鮮血。
然而，對面的衰老族魚群卻并沒有什么憤怒或者異樣的反應，游動著又組成一個個字跡：“不必抱歉，你確實殺不死我們。”
陳浩道：“但是剛才你們那個同類確實被我燒死了啊。”
衰老族：“你再看。”
陳浩聞言，注目看去。
隨即，他看見了神奇的一幕。
只見剛才那被他燒成灰的衰老族大魚，并沒有隨風散去，所有灰燼仿佛被什么凝聚著，團在了一起，又形成了之前的形狀。
但是它也沒有恢復原來肉身的大魚，而是就保持著灰燼形成的大魚形狀。
然而，它就一直這樣了，不游動也沒有任何動作。
但是陳浩確實能感覺到，它還活著。
雖然它已經變成了灰燼，完全只是死物，但是它確實活著，有意識，只是不能動，什么也干不了，就像一條植物魚一樣。
陳浩驚異了。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一條已經變成灰燼的魚……衰老族能活著。
“看見了吧，這就是永生，你即使把我們分解成最細微的血肉顆粒，炸成粉碎，變成灰燼，我們依然能活著，死不了，無法死。”
衰老族們說道。
“雖然……但是，它這樣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陳浩指著那灰燼大魚道：“你們覺得這樣活著有意義嗎？”
衰老族：“我們不需要意義。”
陳浩：“為什么？”
衰老族：“永生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意義，現在我們已經永生了，所以當然就不需要意義了。”
陳浩道：“但是你們活得生不如死啊，你們會受傷，會老邁，會有痛楚，而且這些會隨著時間增加而不斷增加，直到你們像癱瘓在床上的老人一樣，無法動彈，只能看著自己腐爛，但是又求死不能，你們覺得這樣的活著不痛苦嗎？”
衰老族：永生就是最大的幸福，我們已經得到了最大的幸福，所以別的痛苦對我們來說都不是痛苦！
陳浩不說話了。
他不明白衰老族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雖然以前的衰老族是不可理解不可溝通的，但至少還是正常的妖魔或者外族，現在變成了可以溝通的種族后，反而有種異常的詭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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