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女孩最先驚叫出聲。“娘,你的腳好了!”
女人也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腳。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腳,再揉揉捏捏。
“真的痛了!”女人驚喜地叫出聲。
她在女兒的攙扶下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又跳了跳。
“真的好了!”女人再次驚喜地叫道上。
她忽然跪下,向左昊磕頭。
“謝謝恩……公!”
小女孩也跟著向左昊磕頭。
“謝謝恩公救我娘!”
“起來吧,這些算是我問話的報酬,無需再謝。”
“這報酬太大,要謝的,要謝的!”
磕了頭,女人還不起來,突然說道:
“恩公,你一定是法師,求你收我女兒為徒吧。我可以給恩公為奴,照料恩公。”
“娘?”小女孩不知道母親為何這樣說。
“小蘭,恩公是好人。你若伺候恩公,比被老爺賣掉要好。娘帶你出來,也沒想到有什么活路。再繼續走下去,怕也是死路一條。
如今遇到恩公,若是恩公大發慈悲收了你,你好歹也能有一條活路。”
小女孩有點茫然。恩公不是野獸嗎?我跟著野獸?伺候野獸?
野獸餓了,會不會吃我?
左昊卻是想著,帶母女在身邊,似乎可以讓他的身份有一種掩飾。
不過?
左昊問女人:
“你知道我身上為何有獸氣嗎?”
女人搖頭,隨后又馬上磕頭說道:
“你是恩公,你不是野獸。我眼瞎了認錯,說了冒犯恩公的話,求恩公原諒!”
“我的法術,是因為我修煉了野獸的功法。修煉之后,我雖有一點法術,卻也沾染上了獸氣。
你女兒若是也跟著修煉,怕是身上也會有獸氣。
日后會不會變成野獸,我也不敢保證。”
女人一怔,看向女兒。
女兒會變成野獸?
我的女兒怎么能變成野獸呢?
可是?
沒有活路啊!
女人忽然一想,問左昊:
“恩公若是愿意教,可否先教我。我若有了能力,便可保護我女兒。日后我若不變成野獸,再讓我女兒修煉。”
左昊聞之失笑,這倒是個好想法。身為母親,處處為女兒著想……
女人以為左昊責怪她,趕緊又是磕頭。
“恩公請恕罪,是我貪心了。
我是貪心,恩公要怪就怪我,要責罰就責罰我。
我為了女兒,什么都愿意。
求恩公不要怪罪我女兒,給我女兒一條生路。”
在女人聽到的傳聞里,法師都是喜怒無常。她生怕自己貪心惹左昊不高興,對她女兒不利。
左昊倒是想看看,這里的人能不能修煉九幽獸氣訣,修煉后會不會變成九幽獸。
“我可以教你。可若是日后你變成獸,怕是又后悔并怪罪我。還有你女兒,怕是也要恨我。”
女人聽到左昊肯教,高興地繼續磕頭。
“不會恨不會后悔,我發誓!”
說完,女人立即發誓。
在左昊教女人九幽獸氣訣前,女人叮囑女兒:
“小蘭,你過去那邊自己玩。不要離太遠,小心有野獸。”
小女孩看了看母親,懂事地點點頭,慢慢地走到另一邊。她不敢走遠,看著母親與左昊。
左昊開始教女人九幽獸氣訣。
女人叫阿紅,沒有姓。
阿紅不是很聰明,很多時候需要教很多遍。左昊很有耐心,也不生氣也不煩躁。
好在阿紅雖然不夠聰明,最終還是在日落前學會了。
左昊去摘野果時,阿紅帶女兒跟著。她告訴左昊,哪些是野菜可以吃,哪些可以吃根莖。
阿紅挖野菜很有一手。拿樹枝先打野菜,確認不會變出嘴巴咬人后才摘。
“我們種的糧全都要交給老爺,自己沒得吃。為了不餓肚子,只能去挖野菜和根莖吃。
老爺很壞的,田地只能種老爺的糧食。
大家都是偷偷去外面種野菜和根莖。
其實老爺也知道我們偷偷去種,只是他也不好再逼我們。
把我們逼死了,誰給他們種糧食?”
左昊想到一個問題。
“糧食會變出嘴巴嗎?”
女人點頭。
“會的。糧食不能用棍子打,只能用布條碰。”
看到一個石壁縫里冒出屎黃色的污水,小女孩飛快地跑過去用手接污水喝。
看到小女孩喝污水的樣子,左昊感覺一陣不舒服。若是陽間的普通人看到,怕是會惡心嘔吐吧。
“你們村里、還有你們老爺,喝的水是河水還是井水?”左昊問女人。
“井水,我們村子沒有河。”
“你們那的進水也和這的水一樣嗎?”
女人點頭。
“一樣啊?”
“這水是什么顏色的?”左昊問出關鍵問題。
“黃色的呀?”女人很奇怪地回答。
她看到女兒唱完,用水給女兒洗手洗臉,然后自己也洗手洗臉。
然后,當著左昊的面,用手盛水放到嘴邊喝。
“恩公不喝嗎?這山泉水,很甜的。”
水是黃色的,說明不是他的眼睛有問題。
“我一路走來,水都是……黃色的……”左昊沒有說出屎黃色這個詞。“有些死水潭里的水,也是黃色的。我總覺得不干凈,你們怎么分辨水干不干凈?”
女人似乎被問到了?
愣了一下。
一臉疑惑。
“水……不都是這樣嗎?”
她又想了想。
“不喝水里的泥沙就可以。”
左昊又想到,他在九幽這么久,還沒遇到過下雨。
“這里會下雨嗎?”
“會的。”女人點頭。
她終于開始感覺到左昊的奇怪了,問的問題都那么奇怪,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可左昊卻會法術,能治好她的傷。
左昊身上有獸氣。
難道,左昊是獸變成人?
所以,變成人后,看到的和想到的,也變了?
又或者,左昊一起在修煉,根本什么都不知。
可,修煉也要喝水吧?
修煉不喝水嗎?
她想不明白,但也不會去深究。
她已經很累了,又喝了水,感覺更累了。
快些吃了東西,睡覺吧。
她拿野菜放到水下洗,分給左昊。
左昊搖頭不吃,他只吃自己摘的野果,沒有洗過的水果。
他看到小女孩和女人就這么生吃野菜、生吃根莖,還吃得津津有味。
想到這些野菜被屎一樣的水洗過,左昊頓時感覺不舒服。
那些野菜、根莖上,分別還沾有點點未干的,屎黃色的水。
為什么她們不覺得惡心,還吃得津津有味?
難道,這里的人拉的屎,顏色和這里的水的顏色不一樣?
血紅的天,暮色的云,讓左昊感覺這里的一切都顯得那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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