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
阿紅過去拉家丁拿刀的手,被家丁一腳踢翻在地。
胖老爺笑瞇瞇。
“你不是不能殺他吧?
我便先讓你女兒死在你面前。
再把你關起來配種。
生下的男孩,世代為奴。
生下的女孩,拿去賣。”
管家這時候開口說道:
“老爺,或者把她女兒扔進籠子里。若是野獸吃了她女兒,便給野獸一條活路。”
胖老爺撫掌而笑。
“妙哉,妙哉。
管家……
你不愧是我的好管家。”
眾人皆笑。
阿紅跪在地上,向老爺磕頭。
“老爺,求求你,發發慈悲,放過我們母女吧。”
法師替老爺說道:
“休要啰嗦,耽誤了老爺用飯。你不動手,就看看那猛獸動不動口。”
說完對兩個家丁道:
“你們還不快些把她女兒扔進籠子里!”
阿紅大喊:
“不要,我……殺……”
最后那個“殺”字,帶著顫抖的尾音。
她又向左昊磕頭。
“大恩人,對不起,是我黑心、沒良心,對不起你。”
說完,阿紅撿起地上的刀,跪著來到左昊的籠子前。她抓住籠子爬起來,顫抖的手將刀伸向左昊的胸膛。
胖老爺笑道:
“太慢了。來,比試一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刺入你女兒心窩的刀快。”
阿紅頓時驚慌大叫:“不要!”
手中的刀用力一刺,沒入左昊胸膛。
“要沒至刀柄。”
胖老爺的聲音在阿紅耳邊響起,阿紅使勁搖頭。
“那就看看你女兒胸前……”
阿紅握刀用力往前刺。
噗嗤!
刀從左昊身體后背刺出,刀柄直沒左昊前胸。
“放了我女兒。”
阿紅不敢看左昊,沖向自己的女兒。
家丁看到胖老爺揮手,放了小女孩。小女孩趕緊抱著母親,和母親兩人放聲大哭。
胖老爺看著左昊,微笑地問道:
“你本是獸,獸就是獸,當不得人。
你想當人,還想當好人?
現在知道,當好人是什么結果了吧。
下輩子記住,
好人不長命,
禍害活千年。”
眾人大笑。
他們看見左昊也在笑。
眾人停笑。
只有左昊在笑。
阿紅和女兒驚恐地看著籠子里大笑的左昊。
“咣當!”
左昊身上的刀掉到地上。
就見左昊身影一晃,竟然就從籠子里脫身走出。籠子里那些箍在他脖子上、腰上、手腳上的幽黑精鋼鐵圈,竟然對他無用。
“啊!”
管家一聲驚呼,發覺左昊已經出現在他身前。他想要后退,肩膀已被左昊牢牢抓住。
左昊以掌代刀,往管家胸前嘩啦一劃,就將管家的胸膛剖開。順勢將手往管家心窩里一掏,就將管家的心掏了出來。
“黑的。”
果然沒有良心。
左昊將管家的心捏爆,手抓住管家的腦袋再那么一擰。管家的脖子便被擰成麻花狀。
法師已經舉起照妖鏡,念完咒語。照妖鏡射出光,照住左昊。
左昊身影又是一晃,已然出現在法師面前。
他剛才的位置,多出一個鐵籠。
法師驚慌,搖身一晃,化作一道黑煙要逃。
被左昊一把抓住黑煙尾巴,用力一甩,摔在地上。
嘭!
黑煙甩在地上,顯出法師的身體。
左昊以掌代刀,直接插入法師胸膛。四指成鉤用力一拉,就將法師的心刮拉出來。
“雜色的。”
左昊用力一握,將手中黑色參雜著其他顏色的妖心捏爆。
再將法師的脖子用力一擰,將法師的腦袋擰下來,往門口扔去。
嘭!
大門關閉,誰也逃不出去。
胖老爺大吼:
“好一頭猛獸,都給我上,出力者重重有賞!”
家丁、武夫們知道老爺的脾氣。出力者有賞,不出力者便是死。
他們一擁而上,卻看不清左昊的身影。
左昊的身法太快,每個家丁和武夫的心都被他挖出來,全都是黑的。
胖老爺跳起來,身體如大山壓頂一般撞向左昊。
左昊一拳打出。
“當!”
這一拳,竟似打在大銅鐘上一般,發出和尚撞鐘之聲。
胖老爺被打得反彈回去,落在地上后退三步。
“你是什么獸,竟如此兇猛!”
看著左昊身上散發出的濃郁獸氣,胖老爺內心驚訝成分。
左昊不與他廢話,直接閃到胖老爺身前,一掌拍出,由上而下,直拍胖老爺天靈蓋。
“當!”
又是一聲銅鐘敲響,左昊這一掌把胖老爺拍得坐在地上。
“我還不信了!”
左昊以掌成刀,在胖老爺胸前用力一劃。
“當——嗞嗞——”
胖老爺的衣裳被割破,露出古銅色的皮膚。皮膚上有一道劃痕,居然沒能劃破!
真是結實!
左昊手臂震蕩,掌刀快速切割胖老爺的胸膛,終于將胖老爺的胸膛剖開。
“饒命,饒命。這村莊送給你,只求鐃我一命。”胖老爺求饒。“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左昊手刀刺入胖老爺胸口心窩深處,用力一抓就抓住胖老爺的心取了出來。
他仔細看胖老爺的心,發現竟然是青銅顏色。
地牢里的老人說過,什么樣的怪,其心就是什么顏色。
再看手中的心,形狀如大銅鐘,不由猜測這胖老爺是個大銅鐘怪。
他用力一握,同樣捏爆胖老爺的心臟。
胖老爺身體一歪,癱倒在地,現出原形,竟然真的是一個大銅鐘!
左昊想起這座大宅門匾的“鐘府”,不由悄然。
原來這個鐘,即是姓鐘的鐘,也是個大銅鐘怪!
妖怪奴役人,沒良心的惡人作幫兇!
真是個大笑話!
剛才被殺的管家、法師、家丁、武夫,他們尸體正在化為黑氣消失。
那胖老爺的尸體,也就是大銅鐘,一樣正化為黑氣消失。
左昊看著被嚇得哭不出聲阿紅和小女孩,兩人抱作一團,跪坐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
阿紅不敢看周圍,更不敢看左昊。
小女孩因為害怕,同樣不敢看左昊。
左昊走到阿紅身邊。
“你忘恩負義!”
說完,掌刀刺向阿紅的胸膛,看似要挖出阿紅的心,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娘!”小女孩大叫。
左昊的掌刀最終停留在阿紅的胸前,沒有刺進去。
他抬頭冷笑。
“一切如夢幻泡影,一切皆是虛妄。你借她的身體,讓她行忘恩負義之事。
我若殺她,正中你計!
更難從這虛妄中醒來!”
一個聲音高叫著:
“夢幻泡影?虛妄?
若一切都是假象,
你不被表面所迷惑,
為何連水都不敢喝?”
聲音大笑。
“你連水都不敢喝,
談什么煉心!
說什么破妄?
你在唐三藏、孫悟空面前說得如同得道高人,
不過是說一套做一套。
輪到你自己,
便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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