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玄幻:是你們逼我稱帝的 > 第五百章 且看誰主沉浮
  寒冬已過,春雨便來,天幕高處落下淅淅瀝瀝的小雨。

  深山老林有一處石洞,石洞前有三道身影豎立,周身縈繞著凌厲的劍氣,將落下的春雨斬成白蒙蒙的水霧。石洞中,陸玄樓披著厚重的狐裘,坐在篝火旁邊,全神貫注的燒烤著野味。而他的身側,還有兩道人影,元疆、浮屠。

  陸玄樓問劍不夜城,元疆祭出本命飛劍“靜客”,將陸玄樓打個半死,狠狠出了一口郁氣,才意猶未盡的為那一場問劍劃上句號。

  那座白玉蓮臺本就是元疆的養劍臺,兩人問劍后,白玉蓮臺破碎,垂落人間,砸毀不夜城,元疆無處養劍,也無心修繕不夜城,索性就隨陸玄樓而行,看他問劍一場又一場。

  南域劍修不似他域劍修,性性并不跋扈,常常隱匿玉鄉村野林,隱姓埋名,閉門造車,極難尋覓。不過元疆對些劍修了如指掌,有他帶路,陸玄樓也找到不少劍術高深的隱匿劍修,前后問劍一十八場,場場痛快,劍劍舒心。

  十八場問劍過后,陸玄樓劍氣凌厲,劍術高深,再也無需砥礪劍鋒,隨時都可以躋身輪回境劍仙。

  陸玄樓將烤好的野味分別遞給元疆、浮屠,笑道:“來來來,嘗嘗我的手藝。”

  玄疆接過烤肉,卻不急著動嘴,戲謔問道:“有大把時光,不去練劍,卻浪費在口舌之欲上,這真是劍修該坐的事情?”

  “你愛吃不吃,哪里來的廢話?”

  浮屠不忿出聲,對這位元疆這位大劍仙并無多少敬意。

  當初,第九知一拳留力有三分,仍舊可以讓浮屠倒地不起,如一攤爛泥。聞溪僅有半數劍氣,陸玄樓窮盡手段,卻也難以撼動她的衣衫。這兩人若在巔峰狀態全力出手,只需一擊,便能讓陸玄樓死的不能再死。而元疆在不夜城也全力遞出一劍,雖然重傷陸玄樓,但過了七八日,陸玄樓就已經活蹦亂跳了。

  九境巔峰大修士,彼此之間的差距不小,強弱一目了然。浮屠見過第九知,難免要輕看元疆。

  “浮屠,不得無禮!”

  陸玄樓呵斥一聲,這一路問劍,元疆毫不藏私,將自身劍術心得悉數告訴陸玄樓,指導陸玄樓劍術,讓陸玄樓受益匪淺,倘若沒有元疆,僅有十八場問劍,陸玄樓的劍術也難圓滿一說。

  而今的元疆,與陸玄樓而言,亦師亦友,陸玄樓自是極為敬重。

  “你我雖是劍修,但歸根結底是人,既然是人,就不該少了這點煙火氣。”

  陸玄樓從咫尺物中拿出美酒,笑道:“魔殿沒啥好東西,也就這幾壇陳年老釀還湊合,我就借花獻佛,敬前輩一杯。”

  “這還像話!”

  這段時間,承蒙他的照顧,陸玄樓頗有所得,劍術精進極多,這一杯酒,陸玄樓敬得,他也喝得。

  陸玄樓寒飲一氣,酒氣蕩入肺腑,渾身暖洋洋,他長舒一口氣,咂咂嘴巴,道:“去年冬天,九州城、魔殿攻伐合歡宗,到了春天,兩宗依舊廝殺不斷,干戈愈演愈烈,我怕是沒心情問劍了。”

  “南域出彩劍修就那么幾個,剩下的也不值得你問劍了。”

  玄疆頓了頓,吃一口肉,飲一口酒,繼續說道:“你雖有道傷在身,但勝在殺力無雙,只要不遇到歡喜和尚和春娘娘,合歡宗也傷不得你。不過你還是要當心,南域不僅僅只有合歡宗。”

  “晚輩記下了!”

  陸玄樓凝聲說道,一個離黃泉宗就壓的整個南域武夫都喘不過氣來,那么自然有人不想陸玄樓成為第二個離黃泉,防患于未然,指不定就要痛下殺手了。

  “那前輩接下來又什么打算?若是沒地去,不妨隨我去魔殿轉轉!”

  白玉蓮臺墜地,世間再無不夜城,陸玄樓就更想將這位九境巔峰大劍仙拉入魔殿了。

  “不了!”

  元疆搖頭拒絕,隨即狠狠飲酒,目光沉凝,道:“我欲北行,問劍聞溪。”

  “聞溪,這娘們有點玄乎啊!”

  陸玄樓皺眉說道:“東荒的陰陽神墟,中州的紅柳河、摘星山,南域的葫蘆嶺,我先后數次與她問劍,但她的境界高低、殺力強弱,我愣是沒有摸出一點門道來,輸的迷迷糊糊,細極思恐,所以我估摸著前輩也不夠看,說不定還得把命丟了。”

  元疆深以為然,笑道:“聞溪中鐘靈神秀,破境只有巔峰一說,豈是我輩凡夫俗子可比?”

  陸玄樓恍然大悟說道:“我說呢,在東荒時她也不過是劍道巨擎,怎么到了中州,就突然成了九境巔峰大劍仙?原來是厚積薄發啊!”

  元疆說道:“劍修武夫不似三教修,厚積薄發也有個限度,哪有立地成圣的說法?迄今為止,誰也不清楚聞溪究竟是如何練劍的,只能說天寵地庇,匪夷所思。”

  陸玄樓問道:“那前輩此去,豈不是千里送人頭?”

  “問劍嘛,其實可以只分劍術高低,不決生死。”

  元疆笑道:“再說了,你都沒死,我就不能活著呢?”

  “神墟和紅柳河的那兩場問劍,不其實算不上問劍,而摘星山與葫蘆嶺那兩場問劍,我雖然活下來了,卻不是因為我劍術高,而是因為有大河劍仙慕容秀與離黃泉救人于危難之間。”

  陸玄樓說道:“九州天下,大劍仙其實不少,前輩何必一定要與聞溪問劍呢?”

  “還是要去的!”

  元疆說道:“你已將涅槃境拔升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我想看看聞溪將輪回境拔升到了什么高度。”

  陸玄樓輕輕點頭,笑道:“魔殿供奉客卿的位置我替前輩留著,待前輩問劍回來,我與前輩共謀大事。”

  “你小子是鐵了心想對我發號施令,不過我恐怕要你失望了。”

  元疆笑了笑,正色說道:“千日養劍,一朝出鞘,哪有不見血的道理?問劍之后,我將南下,腳踏界關,問劍天妖。”

  “界關嘛,是該去一趟的!”

  陸玄樓呢喃自語,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司空小嘍,也不知她如今是司空小嘍,還是明月候,又或者兩者都是,兩者又都不是!

  數日之后,就在陸玄樓送元疆北上問劍的時候,一則消息傳開,震驚了整個南域!

  動亂已起,且看誰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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