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狂涌。
段根生捂著破裂的腎臟處,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噴吐著鮮血。
虛空萬劍宗老干部都滿眼的滿意。
“不賴。”
“我之前還怕白卉這丫頭性子太軟,未來要在修行一路上吃虧,更別說她還是無事峰的傳承,眼下這么看來倒是老夫多慮了。”
其他老干部們也都相繼點頭。
修行就是逆天而為,性子太軟難免要在此路上栽大跟頭,若江白卉是萬劍宗其他山頭的修士還好,有萬劍宗為背景保其一路坦途也不是難事。
然而,她是無事峰的第七代。
萬劍宗以無事峰為首,無事峰就是萬劍宗最鋒利的劍,她們未來是要在前面為身后諸峰披荊斬棘之人,若是做不到殺伐果斷,她就沒有資格留在無事峰中。
眼下江白卉能如何果決的出手。
他們這些老干部倍感欣慰。
“夠不夠,要是覺得這一顆金丹不夠,我可以再給你嵌一顆。”江白卉又從地上取起碎石,“古籍有載,諸天萬域曾有修士凝金丹三千,只是那位修士凝丹于丹田,你是凝丹在腎臟,你的載器凝兩顆金丹差不多就到頭了。”
“夫君,夫君!!!”
看到段根生落難,牛愛花驚恐叫嚷著從虛空中撲下。
江白卉擁圣雷靈根。
揮石時更是將蒼雷之力藏在碎石之中,看似碎石是毀了段根生的腎臟,流轉的蒼雷之力早就灌入他的五臟六腑。
“你...你怎么能如此不講道理!!”牛愛花凝眸怒斥。
江白卉攤開雙手滿眼無辜。
“我叫簿講理呀~”
臨行前,范劍師伯讓她用化名在外行走江湖,她就請薛明月給她起了名諱,當時她得到此名諱時還有些抗拒。
眼下看來這名還真起對了。
“你...你這個賤...”
都還沒等牛愛花將話說出口,一道水巴掌就狠狠的甩到她的臉上。
“小心禍從口出。”江白卉掌心凝聚著水流,“師妹說的還真是絲毫沒錯,這諸天修士中最不缺的就是你們這種修士,明明不占理卻還要胡攪蠻纏,口不擇言。我性格是相較師妹軟一些,可不代表我就好欺負!”
“你敢打我,你個小賤...”
“還敢出言不遜!”江白卉隔空凝聚水掌又狠狠的給了牛愛花個大逼兜,“我不喜殺戮,趕緊帶著你的夫婿離開我的草屋,別擾我清修!”
“你你...”
捂著臉的牛愛花滿心羞惱。
“我可是廣陵牛家嫡女,我爹是洞虛境大修,你敢如此羞辱我,你死定了!!!”緊咬著牙齒的牛愛花,強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大喊。
段根生臉都要黑了。
別嚷嚷了!
你特么的倒是給老子喂兩顆療傷用的丹藥啊,你在這嚷嚷挨著大逼兜不說,我特娘的一會就要涼了。
焯啊!
嘛呢,你是想我死再找別的小白臉是吧?
聽到牛愛花的呼聲,江白卉理都懶得理。
洞虛?!
我師尊都登仙破域了,洞虛算干嘛的,進我們萬劍宗頂多也就能跟青山師叔比劃比劃,坤子出手你那爹都得涼。
“滾出去。”
江白卉冷眸指著籬笆外。
“若是不滾就別怪我親手讓你們滾了。”
言語間,江白卉手臂之上雷龍盤踞。
“好狂妄的小輩。”正待這時,虛空之上突兀地浮現起道健碩的身影,磅礴的靈元更是從天地間呼嘯而來。
“爹~!”
跪在地上的牛愛花激動的高呼,朝著后趕來的修士撲了過去。
我敲!
段根生心底都要罵娘。
你嗎!
看我一眼,老子還在這躺著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老子也伺候你這肥豬三十幾載,老子都這樣了你不管老子?
牛愛花,你特娘的是個狠人啊!
從虛空而落的修士一身黑袍威風凜凜,背后更是盤踞著靈盤虛影,兩臂手腕處的玉鐲也涌現著微光看上去應是兩件法器。
他雙眸死死的盯著江白卉,眼中殺意大盛。
“爹!”
“給我殺了那個賤...”
江白卉皺緊眉頭,甩手就是個大逼兜。
“你還敢出言不遜。”
來此的黑袍修士都有點沒反應過來,他沒想到自己堂堂洞虛巔峰大修親臨,眼前這小輩還敢對他女兒出手。
牛愛花被打的更是一臉懵。
還打她?
她爹沒來的時候打她,她爹來了還打她,那她爹不是白來了么?
“爹!!!”
牛愛花失聲尖叫。
“小輩,你好生狂妄!!!”黑袍修士也被江白卉激怒,“本座親臨,你竟還敢逞兇,你可有將本座放在眼里?!”
“我不認識你誒。”
江白卉默默的看了他半晌。
“你又不是我師尊,我干嘛要將你放眼里?”
“喔?你竟也有師承?”黑袍修士瞇了瞇眼,“你倒是說說看,你師從何處,本座倒是要聽聽是哪個師門教出你這種小輩。”
“爹,你跟她廢話什么,直接殺了就是!”牛愛花怒喝。
黑袍修士未語。
星域之大,諸宗林立。
他們廣陵牛氏雖說算的上個望族,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真是有大背景的之人,他們也不敢招惹。
就像萬劍宗修士。
哪怕隨意出來個外門弟子,騎到他脖子上面拉尿,他都得稱贊一聲拉的好。
當然這種概率很渺茫。
萬劍宗的修士,怎么可能會跑到此等窮鄉僻壤之地,還待在這么破爛的茅草屋里。
不料...
江白卉忽然拱手向東。
“家師徐安山!”
咯噔!
站在虛空中的黑袍修士突然愣住。
誰!?
徐安山,那特么的不是無事峰峰主,萬劍宗的那位祖宗么?
不能吧?!
這種窮鄉僻壤還真讓他碰上了?
徐安山的徒弟。
“小花,你可知其名諱?”黑袍修士凝眸傳音,牛愛花聽后怒喝,“簿講理,她這個...人,人如其名,不講理的很!”
“簿講理?”
黑袍修士聽后瞬間放聲大笑。
“哈哈哈,你這小修倒是會攀扯,還敢自稱徐峰主的弟子。”
“誒?!你干嘛不信,家師徐安山。”江白卉鄭重道。
“呵,別說你不是徐峰主的弟子,就算你是,你敢如此羞辱我女兒,本座也要讓你長長記性!”
“你不信,那我可喊我師尊了!”
“死吧!”
霎時間,黑袍修士悍然出手。
徐安山收徒江白卉、薛明月,從未聽說他收過簿講理這位徒弟,此女修不敢說出其背后真正師承,想來要么散修要么就是師承名不經傳。
殺了也無妨!
江白卉深吸了口氣,從懷中取出玉簡嘭的一聲捏碎。
“師尊,有人欺負你徒弟啦!!!”
就在黑袍修士的手掌即將拍在江白卉身上之時,江白卉的前方忽然虛空破碎,一抹金色瞬間將江白卉罩住,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迎風一個大耳瓜子就甩到他的臉上。
旋即,一道挺拔卻滿是酒氣的身影凝聚在江白卉面前。
“就特么你說要替老子管教徒弟?”
“你挺狂妄...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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